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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宾利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江红侧头看向身边的江辰，手中的折扇轻轻敲着膝盖，语气带着几分算计：“老弟，跟我去趟新收的公司。这时候正是收买人心的好时候，当然，也是把那些混日子的老油条清理出去的机会。咱们只留骨干，先给这公司换一波血再说。”
江辰点头：“行，听你的。”他转头看向副驾驶和后座的苏北北与李婉婉，“你们俩先回总部，我跟大姐还有事要处理。”
苏北北和李婉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掩饰的兴奋。她们俩平时在公司虽然仗着江辰的势有些张扬，但在江红和江辰面前，总归要收敛几分。如今两位正主都要去分公司，总部那边暂时没了管束，可不就成了她们的天下？
“好的江少，江小姐。”苏北北立刻应道，声音里带着刻意压制的雀跃，“我们一定看好总部，等您回来。”
李婉婉也连忙点头附和：“是啊江少，有我们在，您放心。”
车子在江氏集团总部楼下停下，苏北北和李婉婉推开车门，踩着高跟鞋，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大厦。刚进电梯，两人脸上的恭敬就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北北姐，你说今天咱们先‘关照’谁？”李婉婉拨了拨头发，语气带着几分张扬。以前在财务部她要看人脸色，如今成了总监，又没了江辰和江红盯着，总算能扬眉吐气了。
苏北北嗤笑一声，按下顶层的按钮：“还能是谁？那个总跟你作对的王姐呗。昨天她还在茶水间阴阳怪气，说你这个总监来得不正经，今天就让她知道厉害。”
电梯门打开，两人并肩走出去，路过前台时，苏北北故意咳嗽了一声，前台小姑娘连忙站起来：“苏秘书，李总监。”
“嗯。”苏北北淡淡应了一声，眼神扫过办公室，“通知各部门主管，十分钟后到会议室开会，就说……江少临走前有重要指示。”
她特意加重了“江少”两个字，看着周围员工瞬间紧张起来的表情，心里一阵舒坦。李婉婉跟在她身后，下巴微微扬起，享受着这种被人敬畏的感觉。
会议室里，各部门主管很快到齐，一个个坐得笔直，大气都不敢喘。苏北北坐在主位上，手指敲着桌面，慢悠悠地开口：“江少和江小姐去分公司了，总部这边暂时由我和李总监负责。最近公司里有些不好的风气，总有人背后说闲话，我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再敢乱嚼舌根，别怪我不客气。”
她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财务主管王姐身上：“王主管，听说你对李总监的任命有意见？”
王姐脸色一白，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苏秘书误会了，我绝对没有意见。”
“最好是这样。”苏北北冷哼一声，“李总监能坐上这个位置，自然有她的本事。以后财务部的事，全听李总监的，谁要是敢阳奉阴违，直接卷铺盖滚蛋！”
李婉婉适时地露出一抹浅笑，语气却带着威压：“王主管，之前西区的账目还有点问题，等会儿你把资料送到我办公室，我亲自过目。”
王姐心里一沉，知道这是故意找茬，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是，李总监。”
接下来的一上午，苏北北和李婉婉彻底放开了手脚。苏北北借着“传达江少指示”的名义，把几个平时不怎么听话的主管训斥了一顿，还扣了他们这个月的绩效；李婉婉则在财务部里大刀阔斧地“整改”，把王姐手里的几个重要项目都揽了过来，还故意挑了些错处，让王姐在部门里丢尽了脸面。
两人在办公室里进进出出，指挥这个，训斥那个，看着众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只觉得浑身舒坦。这种耀武扬威、掌控一切的感觉，比在床上伺候江辰还要让她们着迷。
“痛快！”中午休息时，苏北北和李婉婉在茶水间碰杯，喝着昂贵的进口红酒，“这才叫日子！”
李婉婉笑着点头：“还是跟着江少好，以前哪敢想能有今天。”
两人相视而笑，眼底都闪烁着对权力和地位的渴望。她们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但哪怕只有一天，也要尽情享受这种滋味。
另一边，江辰和江红已经抵达了巨弘集团。
车子刚停在公司门口，江红就皱了皱眉：“这地方看着就透着一股穷酸气。”她下车，抬头看了看公司招牌，对身后的保镖道，“去，把这牌子拆了，换成‘江山集团分公司’。”
保镖立刻应声上前，拿出工具开始拆招牌，动作麻利得很。
走进公司内部，江红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办公区杂乱不堪，桌椅陈旧，墙角还有蜘蛛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劣质咖啡和烟味混合的气息。
“啧啧，这王总真是把公司折腾得够惨。”江红摇着扇子，语气里满是嫌弃，“不过也好，听说他跑路前把大部分混日子的员工都开除了，剩下的要么是有本事的骨干，要么是实在离不开的老员工，咱们正好捡现成的。”
她对随行的助理道：“去，通知所有剩下的员工，十分钟后到会议室开会，就说新老板来了，有重要事情宣布。”
助理连忙去安排，江辰则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忙碌的工人更换招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换个名字，换种活法，希望他们能适应。”
十分钟后，会议室里稀稀拉拉地坐了几十个人，大多是些面黄肌瘦、眼神疲惫的员工，显然是被之前的公司拖垮了。陈海玲也在其中，她看到江辰和江红走进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愤怒和不甘，却只能死死地攥着拳头，低下了头。
江红走到台上，目光扫过众人，脸上露出亲和的笑容：“大家好，我是江红，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江山集团的分公司了，我是你们的新老板。”
台下一片寂静，没人说话，只有几个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江红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这段时间受委屈了，工资被拖欠，日子过得不容易。所以今天，我先给大家送份见面礼。”
她对助理示意了一下，助理立刻拿着一沓沓现金走上台。
“这是你们上个月和这个月的工资，一分不少，而且我每个人多给了五百块，算是给大家的补偿。”江红的声音温和，“现在，点到名的上来领钱。”
听到这话，台下的员工们瞬间骚动起来，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喜。
“真的发工资？”
“还多给五百？”
“江老板说话算数吗？”
江红没理会这些窃窃私语，助理开始一个个点名。当第一个员工颤抖着手接过厚厚的现金，数了数发现真的一分不少，甚至还多了五百块时，激动得差点哭出来：“谢谢江老板！谢谢江老板！”
有了第一个人的例子，其他人的顾虑瞬间消失，一个个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等着念到自己的名字。拿到钱的员工们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看向江红的眼神也从最初的警惕变成了感激。
陈海玲最后一个上台领钱，她低着头，接过现金，声音生硬地说了句：“谢谢。”
江红看着她，笑了笑：“陈小姐，之前多有得罪，别往心里去。以后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陈海玲没说话，拿着钱转身就走，背影依旧倔强。
等所有人都领完钱，会议室里的气氛已经完全变了，之前的压抑和绝望被感激和期待取代。
江红满意地点点头，这就是她要的效果。几百块钱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却能买到这些底层员工的人心，划算得很。
“好了，钱也发了，接下来咱们说说正事。”江红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从今天起，公司的规章制度全部按照江山集团的来，迟到早退、消极怠工的，一律严惩不贷。但只要你们好好干，福利和待遇只会比以前好，升职加薪的机会也有的是。”
她顿了顿，又道：“另外，安保部的人全部换掉，换成总公司派来的人，现在就去办。”
几个穿着旧保安服的人脸色一变，却没人敢反驳，只能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散会后，江红对江辰道：“总部那边还有事，我得回去盯着。这家分公司刚起步，你在这儿多待几天，争取尽快让它走上正轨。”
“行。”江辰点头，“创科软件那边，你多费心。”
江红挑眉：“怎么？你不亲自去‘玩’了？”
“不急。”江辰笑了笑，眼神里带着几分狡黠，“猫捉老鼠的游戏，就得慢慢玩才有意思。再说了，有你出手，还怕拿不下？”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玩味，“这家公司的老板估计做梦都想不到，他手下一个不起眼的程序员，会让我们盯上吧。”
江红知道他说的是张浩，忍不住笑了：“你啊，就是爱折腾。行，创科那边交给我，保证给你留着，等你玩够了再收网。”
说完，江红就带着人离开了。
江辰站在空旷的办公室里，看着员工们虽然疲惫却重新燃起干劲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
巨弘集团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该轮到创科软件了。张浩啊张浩，你以为躲在公司里就能相安无事？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走到陈海玲的工位旁，看着她埋头工作的背影，敲了敲桌子：“陈小姐，来我办公室一趟。”
陈海玲身体一僵，缓缓抬起头，眼神里带着警惕和抗拒，却还是咬着牙，跟了上去。她知道，自己躲不过去。
而江辰看着她倔强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这个陈海玲，或许会成为分公司里最有意思的一个“变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