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侠世界里用系统修仙 第114章

第114章：启明星现，时光迷阵藏玄机

当第一缕晨曦穿透圣树浓密的枝叶，落在顶端那颗最大的发光果实上时，整个古族聚居地仿佛从沉睡中苏醒。那颗被称为“启明星果”的果实骤然爆发出万丈金光，金色的光束如同利剑般刺破云层，将黎明的天空染成一片璀璨的金色。

叶尘三人早已在圣树广场等候。迎客居的灵泉和安神果效果显着，一夜休整后，他们的精神力达到了巅峰状态，体内的灵力也运转得更加流畅。冷无霜将玄冰玉握在掌心，玉佩表面的蓝光与启明星果的金光交相辉映，隐隐传来龙吟般的震颤；沈浪活动着筋骨，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腰间的火符已经蓄势待发；叶尘则紧握着金蓝晶体，晶体上的绿纹与圣树树干的金色纹路同步跳动，仿佛两颗同频共振的心脏。

三位大长老依旧伫立在圣树前，只是此刻他们身上的树叶长袍已被启明星果的光芒镀上一层金边，面具上的符文流转不定，散发出威严而神圣的气息。广场上的古族人比昨日更多，他们围成一圈，手中的木杖齐齐指向圣树，口中发出低沉的吟唱。那吟唱声并非“木语”，而是一种古老的音节，随着吟唱，圣树的金色纹路开始加速流动，地面上浮现出无数交织的光纹，如同一张巨大的阵法图。

“时辰到了。”叶老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启明星光照耀圣树，此时圣树的记忆最为稳定，是进入试炼的最佳时机。”他抬手示意，广场中央的光纹突然亮起，形成一个直径十丈的圆形法阵，法阵中央，一道由金色纹路构成的光柱冲天而起，与启明星果的光束交汇。

“这是‘时光阵’，能引导你们进入圣树的记忆核心。”藤老上前一步，木杖在法阵边缘一点，无数藤蔓从地面钻出，在光柱周围编织成一道环形的屏障，“记住，圣树的记忆如同无尽的星海，其中藏着万年来的无数片段，喜悦、悲伤、战争、和平……你们看到的一切都可能是虚幻的，但也可能是真实的烙印。”

根老补充道：“最重要的是，不要被记忆中的情绪所左右。一旦你们的心智被记忆同化，就会永远困在其中，成为圣树记忆的一部分。当你们找到金龙残魂时，启明星果的光芒会指引你们返回，切记，无论遇到什么，都要保持心神清明。”

叶尘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两位同伴：“准备好了吗？”

冷无霜点头，玄冰玉的蓝光愈发璀璨：“随时可以。”

沈浪拍了拍腰间的火符袋，咧嘴笑道：“早就等不及了，我倒要看看万年前的大战有多热闹。”

“踏入法阵，放松心神，让圣树的力量包裹你们。”叶老的声音变得悠远，“圣树会根据你们与灵域的联系，筛选出最适合你们的记忆路径。叶尘的本源晶体、冷无霜的玄冰玉，都与圣树渊源极深，而沈浪……”他看向沈浪，面具下的目光似乎带着一丝探究，“你的火属性灵力虽与圣树的木属性相悖，却能焚烧虚妄，或许能在混乱的记忆中开辟出一条通路。”

叶尘三人对视一眼，并肩踏入了那道金色光柱。光柱触体的瞬间，一股温和却强大的力量包裹住他们，仿佛置身于温暖的水流中。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模糊，古族聚居地的轮廓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流动的金色光雾。耳边古族人的吟唱声、圣树的呼吸声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奇异的嗡鸣，像是时光流淌的声音。

“抓紧彼此！”叶尘下意识地握住冷无霜和沈浪的手，光雾中的吸力越来越强，三人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仿佛要被彻底分解成光粒子。

冷无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别松手！”

沈浪的声音从光雾中传来，带着几分兴奋：“这感觉真奇妙，像是被扔进了万花筒里！”

随着最后一丝意识的模糊，三人彻底消失在金色光柱中。圣树广场上，法阵的光芒渐渐减弱，藤老挥动木杖，藤蔓屏障缓缓收缩，将光柱笼罩其中：“接下来，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叶老抬头望着启明星果，果实的光芒已经开始减弱，但依旧稳定：“圣树的记忆正在筛选路径，希望金龙残魂的气息能指引他们。”

根老则将手按在圣树的树干上，闭上眼睛，感受着灵脉的流动：“黑雾的气息在记忆深处躁动，他们恐怕不会太顺利。”

……

不知过了多久，叶尘的意识渐渐清晰。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茂密的森林里，但这片森林与万木之森截然不同——树木的枝干呈现出玉石般的质感，叶片闪烁着金属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灵气，甚至能看到灵气凝结成的彩色光点在林间飞舞。

“无霜？沈浪？”他松开手，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心中顿时一紧。刚才明明紧紧握着他们的手，难道在进入记忆的瞬间被分开了？

他立刻运转灵力，试图感知两人的气息，却发现周围的空间充满了奇特的波动，所有的气息都被扭曲、折射，根本无法定位。金蓝晶体在掌心微微发热，表面的绿纹闪烁不定，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冷静，叶老说过，圣树的记忆会筛选路径，或许我们只是进入了不同的记忆片段，最终会在核心处汇合。”叶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片森林虽然陌生，但树木的形态与古族聚居地的圣树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加稚嫩，仿佛是圣树年轻时的模样。地面上没有落叶，只有一层厚厚的苔藓，苔藓上印着一些奇特的脚印，有的像巨大的蹄印，有的则是细密的爪痕，似乎有不同种类的生灵在此活动。

突然，一阵清脆的鸟鸣声从头顶传来。叶尘抬头望去，只见一只羽毛如同琉璃般透明的鸟儿正停在树枝上，好奇地打量着他。鸟儿的眼睛是纯粹的金色，与圣树的纹路颜色一致。

“这是……记忆中的生灵？”叶尘心中一动，尝试着释放出一丝友善的灵力。那琉璃鸟歪了歪头，突然展开翅膀，朝着森林深处飞去，同时发出一连串悦耳的鸣叫，像是在邀请他跟上。

金蓝晶体的反应变得强烈起来，绿色的纹路与森林中玉石树木的光泽产生了共鸣。叶尘没有犹豫，立刻跟了上去。他知道，在这片陌生的记忆空间里，任何与圣树相关的指引都不能错过。

琉璃鸟飞得并不快，始终保持在叶尘前方百丈左右的距离。穿过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后，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一片巨大的湖泊出现在林间，湖水呈现出奇异的七彩颜色，湖面上漂浮着无数发光的莲叶，莲叶上坐着一些形态各异的生灵。

这些生灵有的是人形，却长着植物的头部；有的是兽形，身上却覆盖着树叶；甚至有几个如同流动的液体，在莲叶上缓缓变形。他们手中都拿着类似木杖的器物，正在进行某种仪式，口中吟唱着与古族长老相似的古老音节。

“这是……古族的祖先？”叶尘心中震撼。从这些生灵的形态和仪式来看，他们无疑是古族的源头，但他们的气息比现在的古族人更加纯粹，与周围的自然环境完全融为一体，仿佛本身就是森林的一部分。

他注意到，湖泊中央的最大一片莲叶上，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生灵，他的身体如同千年古木，头部是一朵盛开的金色莲花，手中握着一根镶嵌着绿色晶体的木杖——那晶体的形状，竟与叶尘手中的金蓝晶体有七分相似，只是颜色更加纯粹，通体翠绿。

“那是……本源之心？”叶尘瞳孔微缩。难道万年前的本源之心，是完整的绿色晶体？那它后来为何会分裂，又为何会融入自己的金蓝晶体中？

就在这时，湖泊中央的金色莲花生灵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缓缓转过头来。金色的花瓣张开，露出里面由金色纹路组成的“眼睛”。当那“眼睛”看向叶尘时，他手中的金蓝晶体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绿色的纹路瞬间覆盖了整个晶体表面，与湖泊中央的绿色晶体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外来者……携带着本源的气息……”金色莲花生灵的声音直接在叶尘脑海中响起，古老而威严，“你为何要进入圣树的记忆？”

叶尘心中一动，这显然是圣树记忆中留下的意识烙印。他连忙回应：“我们为寻找金龙残魂而来，想知晓本源归一的方法，阻止黑雾蔓延。”

金色莲花生灵沉默了片刻，金色的花瓣微微颤动：“黑雾……那股来自深渊的污秽……万年前的战争，并未彻底终结吗？”他抬起手中的木杖，绿色晶体光芒大盛，湖泊中的七彩湖水开始剧烈翻涌，“跟我来，或许你能找到想要的答案。”

说完，金色莲花生灵的身影连同那片巨大的莲叶一起，沉入了七彩湖水中。叶尘没有犹豫，运转灵力护住身体，纵身跃入湖中。湖水并不冰冷，反而温暖得如同灵泉，周围的七彩光芒涌入体内，让他的灵力更加充盈。

下沉了大约百丈后，叶尘脚下踩到了实地。眼前出现了一条由玉石铺成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布满了壁画，描绘着灵域诞生的过程——从最初的一缕混沌灵气，到演化出山川河流，再到第一株植物破土而出，最后诞生了古族的祖先。

通道的尽头是一座巨大的石室，石室中央矗立着一块数十丈高的水晶碑，碑上记载着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散发着与圣树同源的气息。金色莲花生灵正站在水晶碑前，抬头仰望着碑文。

“这是‘灵源碑’，记录着灵域的本源法则。”金色莲花生灵指着水晶碑，“万年前，黑雾入侵，灵源碑的力量被用来构筑封印，导致法则出现了裂痕。你手中的本源晶体，正是修复裂痕的关键。”

叶尘走到水晶碑前，发现碑上的符文与他金蓝晶体上的纹路隐隐对应，只是更加复杂、完整。当他的手掌抚上水晶碑时，碑上的符文如同活过来一般，顺着他的手臂涌入体内，与金蓝晶体的力量融合在一起。

刹那间，无数画面涌入叶尘的脑海——古族与龙族并肩作战的场景，玄冰玉与圣树之心共鸣的画面，黑雾被封印时发出的凄厉嘶吼，以及最后金龙带着玄冰玉冲入空间裂缝的决绝背影……这些画面比之前在晶体中看到的更加清晰、更加震撼，仿佛他亲身经历了万年前的那场战争。

“原来如此……”叶尘喃喃自语，心中的疑惑解开了不少，“龙族并非驻守在空间夹缝，而是带着玄冰玉去寻找黑雾的源头了！”

水晶碑传递的信息中明确显示，万年前的封印只是暂时压制了黑雾，金龙长老发现黑雾的根源来自灵域之外的“深渊裂隙”，于是带着玄冰玉和残存的族人前去封堵裂隙，古族则留在灵域守护封印，双方约定以玄冰玉和圣树之心的共鸣作为联络信号。

“但后来，联络突然中断了。”金色莲花生灵的声音带着一丝惋惜，“圣树感应不到玄冰玉的准确位置，只知道它在外界的某个秘境中。而灵源碑的法则裂痕越来越大，导致封印不断衰弱，黑雾的气息开始渗透……”

叶尘猛地抬头：“那金龙残魂呢？它应该知道深渊裂隙的位置，知道如何彻底解决黑雾！”

金色莲花生灵看向水晶碑的顶端，那里有一个凹槽，形状正好与玄冰玉吻合：“金龙长老离开前，将自己的一缕残魂封存在灵源碑中，与玄冰玉的气息相连。只有当玄冰玉再次靠近灵源碑，并且有本源晶体引导时，残魂才能被唤醒。但现在……”

它的声音顿了顿，金色的花瓣上浮现出一丝忧虑：“灵源碑被黑雾的气息污染了，残魂陷入了沉睡。你需要先净化碑上的污秽，才能唤醒它。”

叶尘顺着它的目光看去，果然发现水晶碑的底部缠绕着一缕缕黑色的雾气，那些雾气正在缓慢地侵蚀着碑上的金色符文，让符文的光芒变得黯淡。这些黑雾与他在玄冰秘境遇到的雾核气息一模一样，只是更加精纯、更加邪恶。

“这些黑雾是从法则裂痕中渗透进来的？”叶尘皱眉，握紧了金蓝晶体。

“不仅如此。”金色莲花生灵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圣树的记忆在水晶碑被污染后变得不稳定，“记忆空间里，有黑雾凝聚的‘虚妄之影’，它们会模仿记忆中的生灵，试图阻止你净化灵源碑。小心……它们已经察觉到你的存在了……”

话音未落，石室的通道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嘶鸣，黑色的雾气如同潮水般涌了进来，在地面上凝聚成一个个狰狞的身影——有的像被黑雾腐蚀的古族战士，有的像失去理智的龙族虚影，它们的眼睛是纯粹的黑色，散发着毁灭的气息。

“虚妄之影吗？”叶尘眼神一凝，体内灵力运转，金蓝晶体的金、蓝、绿三色光芒同时爆发，“正好试试，本源晶体的力量能不能净化你们！”

他纵身跃起，晶体的光芒在手中凝聚成一把长剑，朝着最前面的虚妄之影斩去。长剑划过空气，带起一道三色光弧，那些黑色雾气组成的身影触碰到光弧，立刻发出凄厉的惨叫，如同冰雪遇火般消融。

但虚妄之影的数量越来越多，它们从通道、从石室的缝隙中不断涌出，很快将叶尘包围在中间。这些虚影虽然实力不如黑雾本体，但胜在数量众多，而且能吸收记忆空间的力量不断再生，杀之不尽。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叶尘一边挥舞晶体长剑斩杀虚影，一边观察着水晶碑，“必须尽快净化碑上的污秽，唤醒金龙残魂！”

他注意到水晶碑底部的黑雾最浓郁，那里正是法则裂痕的对应位置。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将金蓝晶体抛向空中，晶体悬浮在水晶碑上方，三色光芒汇聚成一道光柱，垂直射向碑底的黑雾。

“滋啦——”光柱与黑雾接触的瞬间，发出了如同油炸般的声响，黑雾剧烈翻滚，不断腐蚀着光柱，而光柱也在持续净化着黑雾，两种力量僵持不下。

周围的虚妄之影见状，变得更加狂暴，它们不再攻击叶尘，而是纷纷扑向空中的金蓝晶体，试图用身体阻挡光柱。叶尘岂能让它们得逞？他双手结印，体内的灵力毫无保留地注入晶体，同时运转玄冰秘境的功法，将一丝冰属性灵力融入光柱中。

冰与光的结合产生了奇妙的效果，光柱表面凝结出一层冰晶，冰晶蔓延之处，虚妄之影的动作变得迟缓，净化的速度大大加快。水晶碑上的金色符文也开始响应，纷纷亮起，与光柱的力量呼应，共同对抗黑雾的侵蚀。

就在这时，石室的入口处传来一阵熟悉的火焰爆裂声，伴随着沈浪的大喊：“叶尘！我来帮你了！这些黑东西看着就欠烧！”

只见一道火红的身影冲破虚妄之影的阻拦，如同流星般撞入石室，正是沈浪。他手中握着两团熊熊燃烧的真火，真火遇到虚妄之影，瞬间将它们烧成灰烬，开辟出一条通路。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叶尘又惊又喜。

“说来话长！”沈浪跳到叶尘身边，一边用真火清理靠近的虚影，一边解释，“我被分到一片全是岩浆的记忆里，差点被烤熟，还好你的晶体发光指引了方向，我跟着光就找过来了！冷无霜呢？”

“还没看到她，不过应该也在这记忆空间的某处。”叶尘指了指水晶碑，“先帮忙净化黑雾，她应该能感应到这边的动静！”

沈浪看向空中的金蓝晶体和水晶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没问题！看我的‘焚天诀’！”他双手一拍，体内的真火之力暴涨，化作一条火龙，盘旋着冲向水晶碑底部的黑雾。

火龙与三色光柱汇合，火焰的力量瞬间增强了净化效果，黑雾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开始快速消退。水晶碑上的金色符文越来越亮，甚至开始主动吸收周围的灵力，反哺给晶体和火龙。

“就是现在！”叶尘大喝一声，金蓝晶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三色光柱穿透黑雾，直接击中了水晶碑底部的法则裂痕。裂痕处爆发出一阵耀眼的金光，无数符文从裂痕中涌出，如同锁链般将残余的黑雾捆缚、净化。

虚妄之影失去了黑雾的支撑，开始变得透明，最终消散在空气中。石室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水晶碑和空中的金蓝晶体在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沈浪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呼……总算搞定了。这些黑雾还真顽固。”

叶尘正要说话，突然听到水晶碑内部传来一阵清晰的龙吟。他和沈浪同时看去，只见水晶碑中央的位置，一道金色的龙影缓缓凝聚，龙影虽然只有丈许长，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与冷无霜玄冰玉上的龙纹气息如出一辙。

“金龙残魂！”叶尘心中一喜。

金色龙影睁开眼睛，那双金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沧桑和疲惫，它看了看叶尘和沈浪，又看了看空中的金蓝晶体，最终发出一声低沉的龙吟：“玄冰玉的继承者……本源晶体的持有者……终于……等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