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之上永恒至尊 第5章 拜师大帝

晨曦彻底驱散了夜色，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萧诚身上。他依旧保持着盘膝的姿势，双目微闭，全部心神都沉入体内，引导着那缕发丝般细小的混沌之气，在如同冰封荒原的经脉中艰难前行。

每一次运转，都伴随着刺骨的寒意和针扎般的痛楚，但与此前五年的彻底绝望相比，这种痛苦中却蕴含着无限的希望。他能清晰地“看”到，混沌之气所过之处，那坚不可摧的玄冰绝脉，被融开了一丝微不足道的缝隙。

虽然进展缓慢到令人发指，但这确是实实在在的进步！

当混沌之气完成一个周天的运转，重新归于丹田（一个此前根本无法感知、如今却被混沌之气强行开辟出的微小空间）时，萧诚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这口气息竟带着冰凉的寒意，在空气中凝成一团白雾。

他睁开双眼，眸中神光内敛，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坚定。

力量！虽然微乎其微，但这确确实实是只属于他自己的力量！

“感觉如何啊，小子？”恒宇大帝那带着戏谑的声音适时地在脑海中响起。

萧诚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翻身下床，整理了一下衣衫。他走到房间中央，面向虚空，神情变得无比郑重。

然后，在恒宇大帝有些错愕的意念中，萧诚屈膝，躬身，对着前方空无一物的地方，恭恭敬敬地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充满了虔诚与敬意。

“弟子萧诚，多谢前辈传道授业之恩！”萧诚的声音清澈而有力，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前辈虽戏言调侃，但所传之法，于弟子而言，无异于再生之恩！此法门精妙绝伦，直指大道，更赐予弟子破除绝脉、重踏仙路的希望！此恩此德，重于山岳！”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仿佛能穿透虚空，看到那玉佩中的存在：“前辈学识渊博，功参造化，虽自称大帝，言语不羁，然弟子深知，此乃前辈真性情！弟子萧诚，恳请前辈，收我为徒！”

萧诚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弟子愿执弟子礼，奉师尊道！从此，师尊之志，便是弟子之志！师尊之敌，便是弟子之敌！弟子必勤修不辍，尊师重道，绝不负师尊今日点拨之恩！他日若有所成，皆乃师尊所赐！”

说完，他再次俯身，额头轻轻触地，保持叩拜的姿势，静静等待。

脑海之中，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

恒宇大帝似乎没料到萧诚会如此正式、如此郑重地拜师。他那惯常的嬉笑怒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沉默。那模糊的身影在混沌空间中，仿佛也凝实了几分，一双看透万古沧桑的眼眸，透过无尽时空，落在下方那个卑微却无比坚韧的少年身上。

过了许久，恒宇大帝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少了些许玩世不恭，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沧桑和……一丝淡淡的欣慰。

“小子……你倒是会顺杆爬。”

他顿了顿，语气渐渐恢复了几分往常的调调，却也不再是纯粹的玩笑：“不过，你这番话，倒是说得本帝心里……嗯，还算舒坦。比那些表面恭敬、内心算计的虚伪之徒，强了万倍！”

“也罢！”恒宇大帝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股决断，“我恒宇一生，纵横寰宇，睥睨诸天，从未正式收徒。今日，念你心性坚韧，意志不凡，更与本帝有此玉佩之缘，便破例一回，收下你这开山……嗯，也是关门大弟子！”

“萧诚，你听好！”恒宇大帝的声音变得庄严而肃穆，仿佛带着大道伦音，“既入我门，当时刻谨记，吾辈修士，当有傲骨，不可有傲气！当逆天争命，不可屈从运数！你之道，乃吞噬万物之霸道，更需坚守本心，明辨是非！若依仗此术为祸苍生，休怪为师亲手清理门户，将你一身修为，连本带利收回！”

最后几句话，已是森然无比，带着凛冽的杀意，让萧诚灵魂都感到一阵颤栗。

“弟子谨遵师尊教诲！必不敢忘！”萧诚心中凛然，再次叩首。他知道，这是师尊的底线和原则。

“嗯，起来吧。”恒宇大帝的语气又缓和下来，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以后没外人的时候，叫师尊也行，叫老头子我也没意见。至于磕头嘛，这次就算了，以后免了，本帝不兴这一套，麻烦。”

萧诚这才站起身，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他知道，这位看似不靠谱的师尊，内心自有其准则和温情。

“是，师尊。”

“好了，拜也拜了，师也认了。”恒宇大帝又变回了那个熟悉的他，“乖徒儿，现在该想想，怎么给你这宝贝体质找‘粮食’了。你这玄阴绝脉就是个无底洞，单靠吸收这点天地灵气，怕是吸到猴年马月也转化不了百分之一。得找点‘劲大’的！”

萧诚眉头微皱，青云城资源匮乏，萧家能提供的修炼资源本就有限，何况他现在还是个“废柴少主”，每月那点聚气散都被萧宁之流觊觎，去哪里找“劲大”的能量？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伴随着李梦梦那清脆悦耳的声音：

“诚哥哥！你醒了吗？我和灵儿给你带早餐来啦！”

萧诚心中一动，与脑海中的恒宇大帝交流了一个眼神（意念）。

机会，或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