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寻宝记 第34章 关于我试图精准召唤却来了个甲方爸爸这档事

别人的召唤是神兽护体，我的召唤是盲盒探险兼售后服务。

别人的法阵是玄奥符文，我的法阵是抽卡玄学加三炷高香。

说好的虚空感应呢？怎么请来个上古版产品经理对我指指点点？

瑶光！你再把这次召唤记录写成投标方案，我就把你的客户名单刻在蟠桃核上喂讹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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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现在非常确定，自己的修仙之路已经彻底歪成了某种基于玄学概率、用户体验极差、并且客服压力巨大的——跨界随机召唤兼售后维护服务。

自从上次意外把那三兄弟“请”来体验了一把“混沌扰流”VIp包房服务后，林天就对“定向召唤”这个骚操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主要是不服）。虽然羽翁老爷子明确表示这玩意儿风险系数太高，堪比用竹竿捅马蜂窝还试图指定某只马蜂出来谈心，但林天那颗作死的心啊，就像脱缰的哈士奇，拉都拉不住。

“前辈您想啊！”林天试图说服（忽悠）老爷子，“万一呢？万一我运气好，下次召唤来的不是虫子也不是路人甲，而是虚空里的什么东西……比如，木灵小姐姐不小心掉下来的头发丝？或者我手机脱落下来的螺丝钉？哪怕一点线索也好啊！”

羽翁眼皮都没抬：“更大的可能是召来虚空猎手的一根眼睫毛，然后顺着信号过来把你当眼屎擦了。”

林天：“……”您老说话总是这么鞭辟入里。

但林天是谁？是能在挨打中做笔记、在爆炸中搞科研、在社死中开发新商机的男人！他决定偷偷尝试，并拉上了唯一的“投资人”兼“数据记录员”瑶光。

两人一鸟（毕方鸟负责警戒和必要时喷火灭口）再次偷偷摸到了后院洼地——这个已经快被林天折腾成空间褶皱的地方。

“这次我们精准一点！”林天拿出瑶光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画得歪歪扭扭的阵法图——据说是她根据上古残卷和林天之前胡乱打开裂隙的能量波动反向推导（瞎蒙）出来的“定向召唤辅助法阵”。

“你确定这玩意儿有用？”林天看着地上那用灵石粉和兽血画出来的、充满了抽象派风格的圆圈和线条，感觉这更像某种邪恶祭祀现场。

“放心！”瑶光拍着胸脯，“结合了最新算法（她昨晚做梦梦到的）和传统神秘学（路边摊买的旧兽皮），成功率至少提升百分之零点五！而且我加了聚灵、稳固、屏蔽干扰三重保险！”

林天看着那所谓的“保险”——分别是三块歪放的小灵石、一根插在地上的鸟毛、以及一圈画得像波浪线的符文——觉得这保险公司的偿付能力大概等于零。

但死马当活马医吧！

林天深吸一口气，站在法阵中央，双手按在阵眼上，开始全力运转灵力，同时集中精神，努力回忆那丝木灵生机的气息和虚空信号的波动。

“以我灵力为引，以我意念为舵……木灵小姐姐……或者手机兄……给点回应啊……千万别再来虫子或者路人大哥了……”林天嘴里念念有词，像个祈祷抽卡不歪的非酋。

嗡……

法阵亮起了微光，似乎真的起了点作用？周围的空间能量开始汇聚、震荡。

瑶光紧张地记录：“能量稳定……波动频率与目标信号有百分之……呃，大概百分之三的吻合度？好像有东西要来了！”

林天心中一喜，更加卖力地输出灵力，同时将那丝木灵生机也注入法阵，作为“诱饵”。

空间开始扭曲，一个裂隙缓缓打开……

这一次，裂隙异常稳定，没有狂暴的虚空能量涌出，反而散发出一种……古老、晦涩、还带着点书香卷气（？）的气息。

然后，一个身影慢悠悠地从裂隙里迈了出来。

不是虫子。

不是木灵。

也不是路人修士。

而是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色长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一副水晶磨成的单片眼镜、手里还拿着一卷竹简的……中年文士？

这文士看起来四十上下，面容清癯，表情严肃，出来后的第一件事是扶了扶眼镜，然后仔细地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这才抬起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周围，最后目光落在了法阵中心的林天身上。

林天：“？？？”

瑶光：“？？？”

毕方鸟：“啾？（这啥？）”

文士推了推单片眼镜，镜片上闪过一道睿（gui）智（yi）的光芒，开口是字正腔圆的古语，带着一种学究式的刻板：“此处，便是响应‘乙木灵蕴道标’召唤之地？何人所设？程序不符规范，能量引导粗糙，空间坐标偏移零点三厘，灵纹绘制存在十七处谬误……需出具详细评估报告并提出整改方案……”

林天和瑶光彻底懵了。

这……这画风不对啊！说好的奇幻冒险呢？怎么来了个上古版质检员 项目审核专员？

林天试探着问：“那个……前辈您是？”

文士这才像是想起自我介绍，微微颔首，语气平淡无波：“吾乃‘万象鉴录司’下辖‘异闻考据使’，编号甲戌柒叁。循例巡查诸界异常道标波动。汝等方才所用法阵，引动‘乙木灵蕴’关联‘虚空折跃’，能量签名特殊，已触发三级观测响应。现依规进行问询与评估。”

林天：“……”每个字都听得懂，连起来怎么这么像甲方爸爸的开会通知？

瑶光却眼睛一亮，小声对林天说：“万象鉴录司？好像是上古时期一个负责记录天地异象、考证奇闻轶事的官方机构？据说超级严格超级古板！但他们的认证很值钱！快！稳住他！这可是优质客户……啊不，是重要人脉！”

林天头皮发麻，他只想召唤点线索，怎么把“有关部门”的人给招来了？这算自首吗？

他硬着头皮解释：“那个……鉴录使大人，误会！我们就是在进行……呃，简单的空间能量感应练习，不小心……波动大了点？”

鉴录使甲戌柒叁面无表情地拿出竹简和一支玉笔（疑似录音笔上古版）开始记录：“练习？备案号？导师认证文书？安全预案？环境影响评估报告？有吗？”

林天：“……没、没有。”这感觉怎么像无证驾驶黑作坊还被抓了现行？

“无备案私自进行高危空间能量操作，触发道标，引动观测响应。违规等级：黄级乙等。”鉴录使一边记录一边说，“需扣除相关当事人灵力积分五百点，或缴纳等价灵石罚款，并签署保证书，限期整改……”

林天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灵力积分？罚款？这上古衙门怎么跟现代交管所一个套路？！

瑶光赶紧上前，露出招牌式甜美（奸商）笑容：“鉴录使大人！您看，我们这是初犯，而且也是为了研究上古遗宝，拯救失落的木灵，对抗虚空威胁……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或者，我们愿意赞助鉴录司一部分研究经费？”她试图塞过去一小袋灵石。

鉴录使后退一步，避开了灵石袋，镜片后的目光更加严厉：“公然行贿执法记录员。违规等级提升至黄级甲等。罚款加倍。另需进行三个时辰的《诸界能量安全规范》强制性学习并通过考核。”

瑶光：“……”这Npc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林天都快哭了，这叫什么事啊！

就在这时，那鉴录使似乎注意到了林天身上那丝尚未完全收敛的木灵生机，以及周围残留的、之前练习“混沌扰流”产生的各种混乱能量痕迹。他凑近林天，用那单片眼镜仔细扫描（真的是扫描，镜片上闪过一道道数据流般的光芒）。

“嗯？体内能量构成复杂……土系为基，混杂火煞、冰髓、庚金残韵……还有一丝极其精纯的乙木本源？却又与虚空能量有微弱纠缠……古怪，实在古怪。”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稀有样本，记录得更起劲了，“疑似新型混合能量污染案例？或未登记的特殊体质？需采集样本带回分析……”

说着，他竟然从袖子里拿出一根晶莹的玉针，就要往林天胳膊上扎！

“等等！取样？分析？”林天吓得连连后退，“我没病！我很健康！我就是练功稍微……杂食了一点！”

这要是被带回去切片研究还得了？！

瑶光也急了，这优质客户（样本）可不能就这么被带走！她猛地掏出几块之前捡漏来的、散发着奇异波动但不知道有啥用的矿石和骨头，一股脑塞过去：“大人！这是我们偶然得到的上古遗物！请您帮忙鉴定鉴定！说不定是什么重大发现呢！”

这是她的缓兵之计，试图用未知物品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果然，鉴录使的注意力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吸引了。他接过那些物品，放在眼镜下仔细查看，眉头越皱越紧。

“此乃讹兽褪下的门牙，蕴含微弱惑心之力，常见于西南荒泽，市场价三灵石一颗。”

“此乃劣质空青石，内部杂质过多，能量逸散严重，常用于铺地。”

“此乃……嗯？此物……”他拿起一块黑不溜秋、毫不起眼的石头，镜片上数据流疯狂闪烁，“能量签名无法识别？结构异常稳定？疑似……某种未知生物的排泄物经过高温高压形成？”

瑶光：“……”林天：“……”好像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但鉴录使却对这块“排泄物化石”产生了浓厚兴趣，反复检测，甚至忽略了林天。

林天和瑶光对视一眼，机会！

林天悄悄后退，试图溜走。瑶光则继续拿出更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吸引对方注意：“大人您再看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鉴录使完全沉浸在了“鉴定垃圾”的工作中，不时发出“荒谬！”“浪费存储空间！”“此物值得进一步研究！”之类的评价。

就在林天快要退出洼地范围时，那鉴录使突然抬起头，镜片闪过一道精光：“想逃？执法记录仪已全程记录。根据条例第……”

话未说完，他手里的那块“排泄物化石”突然微微震动起来，表面裂开一道细缝，一股极其微弱、却让鉴录使脸色大变的混沌灰色气息泄露出来！

“虚……虚空污染？！未经处理的原始样本？！”鉴录使大惊失色，像是碰到了烫手山芋，猛地将石头扔掉，手忙脚乱地给自己加持了好几个净化防护法术，连连后退，“高危污染物！必须立即隔离上报！”

趁着他慌乱自救的功夫，林天一把拉起瑶光，跳上毕方鸟，大喊：“风紧！扯呼！”

毕方鸟早就待不住了，闻言立刻腾空而起，化作一道流光就要跑路！

那鉴录使一边抵挡那微弱的虚空气息（其实没啥威力，主要是心理冲击），一边对着天空大喊：“违规者！记录在案！甲戌柒叁将持续关注！等待后续处理通知……另外！那块样本！需上交！否则将追究私藏危险品责任……”

他的声音很快消散在风中。

林天趴在鸟背上，惊魂未定：“吓死我了……这召唤来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瑶光却两眼放光：“鉴录使的关注？这可是免费广告啊！以后我们的东西可以说‘经万象鉴录使认证（虽然是不明物体）’！价格能翻十倍！就是后续处理通知有点麻烦……”

林天：“……你的重点总是如此清奇。”

他看着手里下意识顺回来的那块黑石头，又看了看鉴录使消失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

定向召唤再次失败，还惹来了“有关部门”。

但好像……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知道了这石头似乎不简单？而且那鉴录使好像很怕虚空污染？

一个大胆的想法再次萌芽。

既然官方怕这个……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东西在某些黑市……很值钱？或者，能用来吓唬人？

他的救机（手机）之路，似乎又歪到了某个奇怪的方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