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志平敛声屏气,足尖点在厚厚的落叶上,几乎不发出半点声响。
他一身素色道袍早已被林间的露水打湿了边角,紧贴在身上,带来一丝微凉的寒意,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行动。
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着前方不远处的那伙人,身影如同鬼魅般在树影婆娑间穿梭,始终与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群人的脚步声杂乱而急促,带着一股子市井无赖的蛮横,他不敢想,若小龙女真落入他们手中会是何等光景——以这群人的嘴脸,怕是不会怜香惜玉,只会将那冰清玉洁的身子糟践得不成样子。
到那时,他尹志平便是千古罪人。
系统的警告在脑海中嗡嗡作响,他清楚规则:剧情关键人物若遭不测,轻则剥夺修为,重则直接抹杀。可比起系统的惩罚,更让他心头发紧的,是小龙女本人。
最初靠近她,或许是贪慕那绝世容颜,是难忘那夜阴差阳错的亲密。可日子久了,他才品出这姑娘的好。
古墓里长大的她,不懂世间虚礼,更不会勾心斗角,连撒谎都透着笨拙。外面的人戴着面具说话,句句要猜三分,累得人喘不过气,她却始终活得纯粹。
她对外界毫无留恋,认定了一个人,便掏心掏肺地待着,从不会计较得失,更不会做那“上岸先斩意中人”的薄情事。这般女子,世间绝无仅有。
尹志平咬碎了牙,长剑在手中握紧,无论为了系统,还是为了这份悄然滋生的心意,他都绝不能让她出事。
那伙匪徒走进密林深处,遇到了几个前来接应的同伴,约莫五六人,一个个都是歪瓜裂枣的模样。
“疤哥!您可算来了!”押着凌飞燕的瘦猴脸匪徒忙不迭地喊,伸手在凌飞燕背上推了一把,“您瞧这货,可是个硬茬子,不过现在嘛……”
带头的三角眼的脸上也有刀疤,和之前被凌飞燕所杀的那个刀疤脸倒是有七分相似,他盯着凌飞燕,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这妞长得不赖啊,比上次那村姑带劲多了。”
这时那个侏儒在他的身边低语了几句,他伸手捏住凌飞燕的脸,狠狠拧了一把,“听说你杀了我三弟?”
凌飞燕啐了一口,眼底燃着怒火:“狗贼!有本事放了我,单打独斗!”
“单打独斗?”刀疤脸狂笑起来,身后的匪徒也跟着哄笑,“小娘们还挺横。等弟兄们乐够了,再让你尝尝比死还难受的滋味。”他突然伸手扯开凌飞燕的领口,“三弟的仇,就用你来报,正好让他在地下也能乐呵乐呵。”
他身后跟着的几人,也都不是善茬,不是满脸横肉,就是贼眉鼠眼,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那种小人得志的得意笑容,那笑容里混杂着贪婪、猥琐与一种即将得手的兴奋,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令人作呕。
他们簇拥着中间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凌飞燕,一步步朝着密林更深处挪动。凌飞燕原本一身利落的捕头劲装,此刻却已变得凌乱不堪,袖口和裤脚都被撕扯出了几道口子,露出的肌肤上隐约可见青紫的瘀痕。
她的双手被粗糙的麻绳反剪在身后,绳索勒得极紧,深深嵌入皮肉之中,将手腕勒出了一圈红肿的印记。脚踝处的绳索同样毫不留情,每走一步,都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刺着骨头,疼得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嘿嘿,我说凌大捕头,你没想到会落在我们手中吧?”一个矮胖的匪徒凑到凌飞燕身边,故意用肩膀撞了她一下,语气里满是戏谑。他的眼睛在凌飞燕身上肆无忌惮地扫来扫去,那目光如同黏腻的蛛网,让人浑身不适。
凌飞燕被撞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她稳住身形,猛地抬起头,一双杏眼因愤怒而瞪得溜圆,死死盯着那矮胖匪徒,声音冰冷如霜:“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鼠辈!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有本事解开我的绳索,咱们光明正大地较量一番!”
“较量?”三角眼刀疤脸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凌大捕头,你怕是还没认清现在的处境吧?之前你追得咱们哥几个上天入地,像条疯狗一样,怎么,现在落了网,就想讲规矩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带着厚厚的老茧的手指故意在凌飞燕的脸颊上蹭了一下,语气轻佻:“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小脸蛋,倒是比那些胭脂水粉堆里出来的娘们耐看多了。可惜啊,平时总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样子,今儿个落到咱们手里,可得好好让你学学怎么伺候男人。”
“滚开!”凌飞燕厉声喝道,猛地偏过头,想要躲开那只肮脏的手,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另一个瘦高个匪徒见状,也嬉皮笑脸地凑了上来,伸手去扯凌飞燕散落在胸前的发丝:“哟,脾气还挺倔。我就喜欢这样的,有股子劲儿。等会儿到了地方,哥几个好好‘疼疼’你,保管让你忘了什么叫捕头,只知道求饶!”
说着,他的手顺着发丝滑下,朝着凌飞燕的脖颈摸去,动作轻佻而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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