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帐篷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蒙古士兵粗鲁的呵斥。
尹志平连忙往黑暗角落里缩了缩,连呼吸都屏住。只见两个身穿皮甲的蒙古兵大步走进帐篷,片刻后便押着凌飞燕出来,刀刃就抵在她后腰。
他不敢靠太近,只敢借着帐篷阴影,猫着腰小心翼翼跟着。刚绕过一座粮囤,身后突然传来巡逻兵的马蹄声,他猛地贴紧帐壁,心脏都快跳出来。
“进去!”一个蒙古兵狠狠推了凌飞燕一把,将她推进帐篷,随后“哗啦”一声放下布帘,守在了门口。
帐篷内,矮胖和尚立刻放下酒碗,搓着手站起身,目光贪婪地在凌飞燕身上扫来扫去:“哟,这就是传说中的女神捕?果然长得标致,比草原上的姑娘白净多了!”
高瘦和尚也凑了过来,他伸手想去摸凌飞燕的脸颊,却被她猛地偏头躲开,眼神冷得像冰:“别碰我!”
“还挺烈!”矮胖和尚不怒反笑,重新坐回桌边,端起酒碗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嘴角淌到袈裟上,留下深色的污渍,“师弟,咱们也别装什么出家人了。以前跟着静空那个老和尚,没少吃苦吧?天天念那些破经,顿顿青菜豆腐,连口肉都吃不上,还要跟着他暗中勾结西夏叛党,谋划着反蒙古大汗,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高瘦和尚叹了口气,也拿起酒碗喝了一口,语气里满是抱怨:“谁说不是呢?我当年出家就是为了混口饭吃,爹娘死得早,我走投无路才进了静心禅院。谁耐烦管什么家国大义、反不反的?你看现在多好,投靠了蒙古人,天天有酒有肉,还有美人作伴,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他说着,眼神色眯眯地看向凌飞燕,语气轻佻:“小妞,你也别硬撑了。咱们虽算不上顶尖高手,但在静心禅院也练了十几年功夫,拼尽全力,足以帮‘阿勒坦赤’打通一处玄关。你要是识相点,从了咱们,说不定还能见到他本人——那可是蒙古大汗亲封的勇士,跟着他,保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阿勒坦赤?”凌飞燕眼神一凛,声音微微发颤,“他……他在哪里闭关?我听说他武功盖世,若是能见到他,我……我愿意归顺。”
高瘦和尚见她松口,顿时喜上眉梢,伸手就去解凌飞燕的绳索,语气轻佻:“这就对了!识相点,等咱们快活够了,就带你去见阿勒坦赤大人!”
凌飞燕猛地偏头躲开他的手,声音带着刻意装出的怯意:“不……你们等一等。我还是第一次,想献给最勇敢的勇士,而不是……”她故意顿了顿,眼神迷蒙的扫过两人。
矮胖和尚一听“第一次”,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像饿狼见了肉,猛地推开高瘦和尚,肥厚的手掌在衣襟上胡乱擦了擦,搓着手凑上前,脸上的横肉挤成狞笑:“小美人,眼光不错!老子当年在静心禅院,一人堵在山洞口打十个山贼,刀都砍卷了刃还没退半步,论勇敢,这营地里谁比得上我?”
高瘦和尚被推得一个趔趄,见状也急红了眼,一把撸起左边袖子,露出一道蜿蜒的疤痕,唾沫横飞地抢话:“放屁!你那叫蛮干!我当年出家之前,亲手杀过三个南宋捕头,刀刀捅在要害上,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小美人,跟了我才对,以后有蒙古大人照着,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比在山里当野丫头强百倍!”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唾沫星子溅了一地,全然没注意凌飞燕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光。她故意垂下眼睑,声音带着几分娇怯又几分不屑:“可我娘生前说,第一次要献给真正的勇士,才能沾着福气,往后日子才安稳。你们……”她抬眼扫过两人,目光在矮胖和尚的肚腩和高瘦和尚的佝偻背上打了个转,“……配吗?”
这话像根火柴,瞬间点燃了两人的欲火。矮胖和尚气得额角青筋暴起,伸手就揪住凌飞燕的衣领,粗糙的手指几乎要掐进她的脖颈,面目狰狞得扭曲:“配不配?等会儿就让你哭着喊着说配!老子活了四十多年,还没碰过处子!今天真是祖坟冒青烟,撞上这么个宝贝,赚大发了!”
高瘦和尚也凑过来,伸手去摸凌飞燕的脸颊,语气淫邪:“就是!别给脸不要脸,乖乖从了咱们,还能让你少受点罪!不然……”他故意拍了拍腰间的短刀,刀鞘碰撞的声响格外刺耳。
“住手!”
一声断喝骤然炸响,尹志平从阴影中跃出,他本已按捺住杀意——方才见凌飞燕对和尚服软,只当她是个怕事的软骨头,犹豫着是否要暴露行踪。
可转念一想,一个女子孤身落入豺狼之手,恐惧本就情有可原。再看那矮胖和尚揪着凌飞燕衣领的凶相,高瘦和尚淫邪的笑,他心头怒火再也压不住。
尹志平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响,身形已如鬼魅般窜了进来。他运起全真教的“三花聚顶掌”,双手如鹰爪般扣向两个和尚的脖颈。
那二人醉意朦胧,又被凌飞燕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竟毫无察觉。直到脖颈被铁钳般的手按住,窒息感瞬间袭来,他们才惊觉不对,刚要张嘴呼救,就被尹志平反手点中了昏睡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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