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阳光明媚,却照不进清河区这家装修老旧的洗浴中心深处。
两个鼻青脸肿、眼神惶恐的内鬼,按照江林的指示,将蒋正立的心腹马仔阿成约到了这里一个带独立泡池的包间。
包间里热气氤氲,水池咕嘟冒着泡,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劣质香薰的混合气味。
阿成大摇大摆地推门进来,他穿着一件花衬衫,脖子上挂着金链子,脸上带着惯有的倨傲。
他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池子,只看到那两个垂头丧气的内鬼,也没多想,大大咧咧地开口就问:
“事儿办的怎么样了?昨天晚上的料都运走了吧?江林那边没发现什么吧?” 他的语气带着催促和不耐烦。
话音刚落,他就察觉到气氛不对。
那两个内鬼不仅没回答,反而把头垂得更低,身体微微发抖。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砰”地一声被猛地关上,锁死!
阿成心里一咯噔,猛地回头,只见唐卓龙像一尊铁塔般堵在门口,双手抱胸,眼神冰冷。
而旁边,一脸痞笑的小德,正活动着手腕脚腕,不怀好意地盯着他。
“你……你们……” 阿成脸色骤变,下意识地想往后退。
“认识我不?” 一个平静的声音从侧后方响起。
阿成骇然转头,只见旁边那间小桑拿房的门被推开,江林穿着浴袍,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条毛巾,随意地擦着头发,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刮在阿成脸上。
阿成瞳孔收缩,失声道:“你……你是江林?!”
“答对了。” 江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有奖。”
他话音刚落,旁边早就按捺不住的小德如同猎豹般窜起,嘴里骂着“奖你妈!”,凌空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阿成的后腰上!
“噗通!” 一声巨响,水花四溅!
阿成猝不及防,整个人被踹得向前飞扑,一头栽进了滚烫的泡池里,呛了好几大口浑浊的池水。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小德却两步跨到池边,弯腰伸手,一把抓住他湿漉漉的头发,狠狠地将他的脑袋按回了水里!
“咕噜噜……咕噜噜……” 阿成拼命挣扎,四肢扑腾,溅起更大的水花,但小德的手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过了足足二三十秒,眼看阿成挣扎的力度开始减弱,小德才猛地将他的头提出水面。
“咳!咳咳咳!呕。” 阿成剧烈地咳嗽着,鼻涕眼泪横流,贪婪地呼吸着空气,脸上满是惊恐。
江林蹲在池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阿成,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嘲讽:
“蒋正立好歹也是包T有名有号的大哥大,怎么尽玩这些偷鸡摸狗、断人材料的脏手段?有点太下流了吧?”
阿成缓过一口气,色厉内荏地瞪着江林,嘶吼道:“草泥马的江林!得罪我们立哥,这才只是个开始!你等着……”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小德抡圆了胳膊,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就甩在了他的腮帮子上!
“啪!” 声音清脆!
“好好跟我哥说话!嘴里再不干不净,老子把你牙一颗颗敲下来!” 小德恶狠狠地骂道。
阿成被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
他刚想再放几句狠话,江林却已经失去了耐心。
江林站起身,上前一步,动作快如闪电,穿着拖鞋的脚猛地抬起,一脚狠狠踹在阿成刚刚抬起的脸上!
“嘭!” 鞋底与面门亲密接触。
“啊!” 阿成惨叫一声,鼻血瞬间喷涌而出,一个清晰的鞋印子刻在了他红肿的脸上,整个人再次向后仰倒,溅起一片水花。
江林收回脚,拿起毛巾擦了擦手,仿佛刚才只是踩了一只蟑螂。
他看都没再看在水里扑腾的阿成一眼,对着小德和唐卓龙淡淡地说了一句:
“行了,我也不愿意再听他狗叫。小德,龙哥,给他留口气,让他能爬回去给蒋正立报个信就行。”
说完,江林整理了一下浴袍,面无表情地拉开包间门,径直走了出去,仿佛只是刚泡完澡离开。
门在他身后关上,隐约能听到包间里立刻传来了更加密集的“噼里啪啦”的击打声、闷哼和惨叫。
那是小德和唐卓龙正在忠实地执行“留口气”的命令,给阿成留下一顿终身难忘的“组合拳”。
包间外,走廊空旷。
江林点上一根烟,深吸一口,眼神深邃。
中午,蒋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撞开,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随即软软地瘫倒在地毯上。
蒋正立正坐在办公桌后看着文件,闻声抬头,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
只见阿成满脸青紫肿胀,鼻梁歪在一边,干涸的血迹糊了半张脸,嘴角破裂,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皱巴巴,还沾着污渍,整个人像是刚从垃圾堆里被捞出来揍了一顿。
“怎么回事?!” 蒋正立放下文件,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让谁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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