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奥迪车穿过逐渐繁华的街道,驶入了东河区地界。
按照计划,江林在一个路口停下,鸡哥和葫芦利落地下了车。
“鸡哥,葫芦,保持联系,有事随时打电话!” 江林降下车窗嘱咐道。
“放心吧林子,等我们消息。” 鸡哥点了点头,眼神沉稳。
葫芦则比了个“OK”的手势,两人转身便融入了人流,开始为自建供应链的计划奔走。
车子继续向工地驶去。
小德像个好奇的孩子,整个人几乎趴在车窗上,睁大眼睛看着窗外与沈市风格迥异的街景。
内M的天空高远,建筑带着粗犷的气息,街道上的行人面容也多有风霜之色,别有一番风味。
“啧啧,真不错啊这地方。” 小德呢喃着,给自己点了根烟,扭过头对开车的江林说道:“林哥,你在这把我放下来吧,我进去逛逛。”
他指着车窗外一条看起来格外热闹、店铺林立的商业街。
江林瞥了一眼:“这都快中午了,不跟我们先去工地看看,然后一起吃饭?”
“艹,” 小德吐了个烟圈,浑不在意地咧嘴一笑,“咱都叽霸多熟了,还在乎这一顿饭?你们先去忙正事,我自个儿溜达溜达,熟悉熟悉环境,顺便看看有没有啥‘风景’。” 他挤了挤眼,意思不言而喻。
江林知道小德这跳脱的性格,拦也拦不住,便点了点头,找了个方便的位置靠边停车,同时不忘嘱咐:“行吧。记住,别惹事,咱在这边刚起步,人生地不熟,没有沈市那么硬的关系兜底。”
“放心吧哥,我就逛逛,保证不给你捅娄子!”
小德拍着胸脯保证,随即推开车门,像一只被放出笼子的鸟,灵活地钻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瞬间不见了踪影。
车内只剩下江林和坐在后排的姜勇。车子重新启动,气氛稍微安静了一些。
江林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姜勇,这个兄弟话不多,但办事极为稳妥可靠。
他带着一丝歉意开口:“勇子,刚才光顾着说内M这边的破事了,都忘了问你们,沈市现在怎么样了?一切都还顺利吗?”
姜勇坐直了些,语气平和地汇报:“哥,沈市那边你放心,一切都好,稳当着呢。陈野这个大管家真没得说,心思细,手段也硬,公司里一切进账出账,大小开支,他都得过一遍,账目清清楚楚,没人能糊弄。”
听到陈野把沈市打理得井井有条,江林心中安稳了不少。
他递了一根烟到后排,语气带着些感慨:“让你大老远从沈市跑过来,心里没啥怨言吧?毕竟在沈市,咱们根基稳了,日子过得比这边提心吊胆的舒服。”
姜勇接过烟,就着江林递来的火机点燃,深吸了一口,透过烟雾看向江林的背影,声音不高,却异常坚定:“哥,你要是这么聊,那就没意思了。没有你,我姜勇现在别说在沈市站稳脚跟,能不能混口饱饭都不一定,指不定在哪个桥洞子里窝着呢。你去哪,我姜勇就跟到哪,没啥辛苦不辛苦的。”
这番话朴实无华,却比任何华丽的誓言都更有分量。
江林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心中暖流涌动。他抽着烟,望向窗外内M略显空旷而辽阔的街景,轻声道:
“辛苦你们了。这边……情况比预想的要复杂。蒋正立是条地头蛇,背后可能还有樱花国人的势力掺和,咱们得步步为营。”
“嗯,我知道。” 姜勇简练地回应,眼神已然变得警惕而专注,进入了战斗状态。
话说小德这边,下了江林的车后,他就像一只脱缰的哈士奇,浑身都透着一股“可算自由了”的兴奋劲儿。
他先是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循着香味在一条小巷子里找了家看起来地道的面馆,稀里呼噜地干掉一大碗烩面,汤都没剩下,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叼着牙签,又点上一根烟,小德双手插兜,开始在这片陌生的街区溜溜哒哒,东张西望。
内M的风土人情对他来说是新鲜的,但更吸引他目光的,是那些闪烁着暧昧灯光的招牌。
很快,他的脚步在一家名为“舒心阁”的洗脚按摩店外停了下来。
他贼头贼脑地四周扫视了一圈,像做贼一样,确认江林和姜勇的车早已不见踪影,绝对没人能抓他“现行”,这才嘿嘿一笑,整理了一下衣领,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店里装修得颇为俗艳,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廉价的香薰和药水混合的味道。
一个中年男老板迎了上来,还没开口,小德就懒得废话,直接从皮夹子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啪”地拍在前台桌上,摆出一副“老子是熟客”的架势,压低声音:“找个手法好的,漂亮的,懂的都懂!”
老板一看这架势,心领神会,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连忙收起钱:“老板放心,绝对安排我们这儿最红牌、最会放松的技师!楼上请,给您安排个安静包间!”
小德被引进一个狭小但私密的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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