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天赐过来一趟。”
江林放下决定金鼎赌场命运的电话后,紧接着对小德吩咐道。
小德立刻掏出手机联系天赐。
天赐接到通知,没有任何耽搁,以最快速度赶到了医院。
二十多分钟后,天赐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看到江林浑身缠着绷带的样子,眉头紧锁,快步走到床前:“哥,你找我?你这伤……”
江林点点头,打断了他的关切,直接说道:“嗯,你带我出去一趟。”
“出去?” 一旁的许欣然闻言立刻急了,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江林!你疯啦?你受着这么重的伤,刚做完手术,要去哪儿啊?有什么事不能等伤好点再说?”
大德也挣扎着想坐起来:“林子,你要去哪?我跟你一起去!”
江林对着大德摆了摆手,语气虽然虚弱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决:
“你和龙哥都老实待着养伤。我和天赐去就行,没什么大事。”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烦躁和无奈,“主要是我在这医院里实在住不惯,闻着这消毒水味儿就头疼……妈的,感觉今年光特么跟医院打交道了,晦气!”
无论许欣然如何着急劝说,大德怎样要求同行,江林都铁了心要离开。
众人见他态度坚决,知道再劝也无用,只能无奈地看着天赐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一步步慢慢地挪出病房,坐上轮椅,离开了医院。
天赐驾驶着车辆,平稳地驶向市郊。最终,车子停在了一处高墙电网、戒备森严的建筑外。
沈市监狱。
经过一番必要的登记和检查,在会见室里,江林见到了被狱警带出来的秃子。
秃子依旧光头,穿着统一的囚服,脸上比以前消瘦了些,但眼神依旧锐利。
他看到玻璃窗外坐着的、脸色苍白、身上还带着明显伤口的江林时,明显愣住了,快步走到通话器前,急切地问道:
“哥?!你……你怎么来了?你这身上……怎么回事?”
江林看着自己这位替整个集团顶罪进来、许久未见的兄弟,脸上努力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对着话筒说道:
“从你进来到现在,外面事多,一直也没抽空来看看你,不会怪哥吧?”
“哥你这说的什么话!怎么会怪你呢!”
秃子连忙摇头,眼神里没有丝毫埋怨,只有对江林伤势的担忧。
“我知道外面肯定不轻松。倒是你……怎么伤成这样?”
江林避重就轻,转入正题:“你的事,我一直记着,还在运作。但这次你扛的事比较大,牵扯也多,需要时间,你得再耐心等等。”
“嗯,我明白,哥,我不急。”
秃子重重点头,他对江林有着绝对的信任。
他沉默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外面……现在怎么样了?兄弟们都还好吗?”
“一切都好,正在一步步踏上正轨。新酒店快开业了,场子也都稳当,你不用惦记。”
江林简要地说道,报喜不报忧。
正说着,他因为说话牵动了胸口的伤,猛地一阵剧烈咳嗽,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额头上都渗出了虚汗。
“哥!” 秃子隔着玻璃看得清清楚楚,双手猛地按在玻璃上,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起来,声音也提高了。
“你告诉我!你这伤到底谁干的?!是不是有人趁我不在,搞咱们?!”
江林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对着话筒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声音更加沙哑:
“没事……一点小意外,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你安心在这里面待着,把自己照顾好,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外面的事,有我们。”
他又和秃子聊了十几分钟,问了问他在里面的情况,叮嘱他一些注意事项,这才在天赐的催促下,结束了这次短暂的探视。
天赐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明显更加疲惫和虚弱的江林,缓缓走出监狱。
回医院的路上,江林一直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
不知是在休息,还是在思考着今晚十点之后,那即将到来的、注定要用鲜血书写的结果。
晚上十点整。
沈市市委大楼,某间灯火通明的会议室内,气氛严肃。
由那位“叔”亲自牵头,一场临时且重要的会议正在进行,全市公安系统的几位核心高层赫然在列。
会议的议题不得而知,但效果立竿见影。
在这个夜晚,某些本应迅速出动的力量,其反应链条被暂时性地、合乎程序地“延长”了。
同一时间,医院病房内。
江林靠在病床上,墙壁上的时钟指针精准地指向“10”。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神深处跳动着冰冷的火焰。
他拿起手机,找到小德的号码,按下了拨打键。
电话秒接。
江林只说了两个字,清晰而冰冷:
“开始。”
电话那头,小德没有任何废话,只回了一个字:
“是!”
通话结束。
病床边的大德看着江林放下手机,虽然知道计划已定,但还是忍不住开口,带着一丝对弟弟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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