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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暴君读心:我靠剧透拿捏他 > 第61章 星轨为证,我邀陛下共绘寰宇!

三更的梆子声像是卡在喉咙里的叹息,刚传出就被浓稠的夜色吞没了。

观象台的石阶沁着露水的凉意,一步步踩上去,足心都能感受到那股子透过鞋底的阴冷。夜风毫无章法地乱窜,卷得我宽大的衣袍猎猎作响,仿佛有无数只看不见的手在撕扯。握在手中的黄铜浑仪更是冰凉刺骨,那寒意顺着指尖直往血脉里钻,比这深夜的风更让人清醒。

我微眯起被风吹得发涩的眼睛,调整着浑仪上那根细如发丝的窥管,将南天那些偏离了熟悉轨迹的星斗,与脚下摊开的《舆地全图》上一个个新标注的点位细细比对。

阿芜在我身后半步,努力举着一盏青铜油灯。昏黄的光晕在她手中微微晃动,在我脚下那幅巨大的、绘满了奇异弧线与符号的图纸上,投下摇曳不安的影子。

“公子,”阿芜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气音,像是怕惊扰了这观测天机的静谧,“影长……真的比去岁夏至,短了。”

我没有回头,目光依旧锁在窥管尽头那一点微弱的星光上。另一只手却稳如磐石,用指尖蘸了朱砂,在图纸上相应位置,重重点下一个殷红的标记。

“夏至日晷影,较旧制所载,短三分。”我轻声复述,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这区区三分之差,在那些捧着陈旧典籍的老学究眼里,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测量误差,但于我而言,这却是足以撬动整个时代认知基石的、惊天动地的证据。

收起绘满数据和推演线条的图纸,将冰凉的浑仪仔细装入特制的木匣。我望向东方天际那一道勉强撕裂黑暗的、鱼肚白的缝隙,心中最后一丝犹豫,如同被晨风吹散的薄雾,彻底消散。

天光尚未大亮,晨曦中的咸阳宫还笼罩在一片青灰色的静谧里。我甚至没来得及回府换下这身沾染了夜露和尘土气息的衣袍,便怀揣着那卷耗尽心力绘制的新图,凭着陛下亲赐、悬挂在颈间尚有余温的玉牒,一路畅通无阻,直入宣室殿。

值守的宫门禁卫见我步履匆匆,鬓发间还带着湿气,只当是又有紧急疫情奏报,无人敢上前盘问半句,纷纷躬身垂首,无声地让开道路。

宣室殿内,嬴政显然也是刚结束一夜的政务劳形,正端起一碗氤氲着热气的参茶。见我带着一身室外的清寒与急切闯入,他那双深不见底、惯常蕴藏着雷霆雨露的眸子微微抬起,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这般急切?莫非是南郡疫情又有反复?”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喜怒,却自然而然地让这殿中本就凝重的空气,又添了几分粘稠的压迫感。

我摇了摇头,快步上前,在高阶之下站定,微微平复了一下因疾走而有些急促的呼吸:“回陛下,南郡安好,疫情已控。臣昨夜于观象台彻夜观测星轨与日影,发现一桩……或许关乎大秦万世基业、远超当下疆土认知的奇事。”

“哦?”嬴政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白玉茶碗,挥了挥手,侍立在角落的内侍便如同影子般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大殿,厚重的殿门轻轻合拢,将内外隔绝。

他身体微微前倾,那双锐利的眼睛如同发现了新猎物的鹰隼,显然,任何足以挑战现有秩序与认知的新鲜事物,都比那些按部就班的军政奏报更能勾起这位千古一帝的兴趣。

“臣依据最新的日影长度与星宿方位反复推算,发现太阳光芒普照之地,其广袤远超我大秦目下疆域,甚至……远超所有古籍记载的‘天下’范畴。”我没有给他过多揣测的时间,当即上前几步,在御案旁的青石地面上,小心翼翼地展开了那幅与当下所有舆图都截然不同的《日行轨迹推演图》。

这图摒弃了天圆地方的陈旧框架,而是在平面上,运用了类似后世墨卡托投影的原理,以无数精密的弧线与经纬网格,构建出一个隐约的球体轮廓。

我单膝点地,手指精准地落在图上南方一处被我用醒目的朱砂圈出的广阔区域,那里的正午日影被特意标注为“极短,近乎于无”。“陛下请看,依据测算,唯有在此等被称之为‘赤道’的区域,方会出现此等日影奇观。这足以证明,我们脚下所踏足的大地,绝非一块平铺四方、有尽头的巨磐,其形态,恐怕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紧接着,我不等他消化这个惊人的信息,又从怀中取出另一份略显陈旧、边缘甚至有些破损的卷宗。那是当年徐福东渡求仙,部分船队遭遇风暴侥幸生还者带回的残卷副本,上面有一行被海水浸染得字迹模糊、却依旧能辨认的绝望记录:“夷洲以东,海天相接,茫无涯际,日复出而陆不见……”

我压低了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投入深潭的石子,力求激起他心底的波澜:“陛下可曾大胆设想过,这浩瀚天地,或许并非如古籍所载天圆地方?我们脚下的大地,极有可能……如同军中蹴鞠之戏所用的皮球,是一个巨大的圆球?太阳每日自东海跃出,普照万物,最终也会没入西极的地平线之下——若陛下愿意派遣一支无畏的雄师,携带足够的补给与坚定的信念,向西,坚定不移地向西,越过所有已知的国度、沙漠与雪山,或许终有一日,您麾下的勇士,能亲眼见证一个前所未有的奇迹:看见那轮熟悉的太阳,从大地的另一侧,披着万道霞光,重新升起!”

殿内陷入了绝对的、令人心悸的死寂。

连角落里那几盏长明灯燃烧时灯芯轻微的“噼啪”声,都清晰可闻。侍立在远处的内侍仿佛化为了陶俑,连呼吸都屏住了。

嬴政的目光,如同被最坚韧的丝线牵引,死死地钉在那张颠覆了他一生认知的地图上。他脸上先是掠过一丝本能的惊愕与难以置信,随即,那双深不见底的瞳孔剧烈地收缩,迸发出一股骇人的、如同发现新大陆般的精光!仿佛一头原本盘踞于已知世界顶端的巨龙,骤然嗅到了来自未知领域的、更加诱人的猎物气息。

他伸出那根曾指点江山、决定无数人生死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缓慢,轻轻划过图纸上那条代表着太阳周而复始轨迹的优美弧线,声音因极致的震惊与向往而微微沙哑:“你的意思是……朕,可以……追逐着太阳的足迹,直到天涯?”

这个念头太过恢弘,太过疯狂,足以让任何一位雄心勃勃的帝王心潮澎湃。他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而急促。

然而,仅仅是一息之后,他眼中所有因幻想而燃起的炽热火焰,如同被冰水泼洒,瞬间冷却、收敛,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属于政治家的冰冷审视与怀疑。

他忽地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那笑声在空旷高阔的殿宇中撞击回荡,带着一丝嘲讽:“说得天花乱坠。可你又要告诉朕,这些足以倾覆世人认知的狂言,又是你从那虚无缥缈的‘未来’窥见的天机?”

我坦然迎上他锐利如刀、仿佛能剖开一切伪装的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与怯懦:“臣不敢欺瞒陛下。这世间从无神启,亦无真正的未卜先知。臣之所知所学,皆是基于无数先辈千百年来,用血汗、智慧乃至生命为代价,一点一滴积累、试错、验证而得。正如那亩产千斤的红薯,并非神仙恩赐的仙家粮种,而是海外番邦农人世代选育、辛勤耕作的成果;正如那能载人翱翔九天的‘铁鸟’,也非志怪传奇中的幻梦,而是格物致知之学发展到极高深处,必然能够实现的造物。同样,这大地真实之形貌,亦是无数被历史尘埃掩埋的无名旅人、勇敢水手,用双脚一步步丈量山河,用航船一寸寸探索瀚海,用尸骨堆砌出的、血淋淋的真相!”

为了增加说服力,我不等他质疑,迅速从袖中取出早已备好的、庆叔所献《南荒疫录》部分章节的精心摹本,翻到其中记载岭南异闻的一卷,朗声念出:“据岭南老猎户代代口述,自交趾郡再往南行,越是深入,则白昼时辰愈发漫长,酷热难当,林间瘴气弥漫,蚊虫聚集如雾,当地土人无论男女,为抵御暑热,常赤身露体——陛下,此非荒诞不经的乡野奇谈,这恰恰是那片土地,无比靠近太阳直射的‘赤道’区域的铁证!”

每一个证据,都像一颗经过精心打磨的钉子,将我那看似惊世骇俗、离经叛道的“球形大地”理论,牢牢地、一寸寸地钉在了基于观察与现实推演的基石之上。

嬴政沉默了。

他久久地凝视着地上那幅仿佛蕴藏着另一个世界的地图,深邃的目光在那一条条陌生的曲线、一个个未知的名称上反复流连,仿佛要将这全新的寰宇格局,彻底刻印进他那容纳了六国江山的脑海深处。

许久,他终于缓缓起身,玄色的袍服曳过光滑如镜的金砖地面,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他踱步至那扇面向西方的巨大雕花木窗前,负手而立,伟岸的背影在晨曦微光中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天下再无对手的萧索,与……对未知领域无法抑制的渴望。

“六国已平,版图归一;百越臣服,设郡置吏;北击匈奴,使其远遁阴山,不敢南下而牧马。”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横扫八荒**后、环顾四周竟再无值得一战的对手的寂寞,“朕御下百万带甲之士,手握天下最锋利的青铜兵刃,难道……竟再无驰骋开拓之地了么?”

机会来了!

我立刻顺势单膝跪地,挺直脊梁,声音清越如金石相击,在这空旷的殿中回荡:“非是无地用武,而是陛下您的目光与雄心,尚未投向那更为浩瀚广阔的远方!陛下,您可知,那片广袤无垠的西域之外,有名为大宛的国度,出产汗血天马,其速其耐力,十倍于我大秦现有军马;再往西,安息国工匠烧制的彩色琉璃,晶莹剔透,在我中原价值堪比千金;更遥远的条支之地,据传有海路直通南方 warm 海,其国境内盛产黄金,河流中金沙遍布;还有那大夏、月氏诸国,皆是水草丰美、商旅云集的富庶之邦!若能遣派精锐使团,携带我大秦精美的丝绸、锋锐的铁器,凿空西域,打通商道,与他们交换良种战马、琉璃工艺与海量黄金,则我大秦国库将日渐充盈,国力倍增!再以此为基础,修驰道连通西域,设关市规范贸易,筑隘口屯兵驻守,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不出二十年,足以凭借经济与文化之优势,不战而屈人之兵,令西方万邦,心悦诚服,争相来朝,尽数归于大秦文明之光辉照耀之下!”

我的话音刚落,嬴政猛然回头,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如同实质的光芒!但那璀璨的光芒之下,依旧深藏着一丝属于成熟帝王的、根深蒂固的谨慎与多疑:“若朕依你所言,倾举国之力筹备西进,耗费无数钱粮民力,最终却证明那只是一片不毛之地,或是劳师远征,一无所获呢?这代价,谁来承担?”

我仰起头,毫无惧色地迎着他那足以让百官战栗的威严目光,斩钉截铁地答道:“若陛下心中尚有疑虑,不愿即刻动用大军!那就让臣去做这个探路的先锋!请陛下拨给臣三百忠诚果敢的锐士,配备足量的精良武器、耐储干粮与这份最新的地图。以三年为期,臣愿以大秦使节的身份,为您,为这个帝国,去亲手凿开那第一条通往世界尽头的道路!若臣三年之内,无法带回确凿的异域物产、绘制出详尽的西行路线,或是空手而归,所言尽数为虚……”我深吸一口气,声音铿锵,“臣甘愿担下欺君罔上之罪,身受……五马分尸之刑!”

“好!”嬴政眼中精光爆射,显然被我这破釜沉舟的誓言所动,刚要开口应允——

就在这决定命运的关键一刻,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沉重到压抑、急促到令人心慌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甲叶剧烈摩擦碰撞的刺耳声响,如同骤雨般由远及近,瞬间打破了宣室殿内刚刚凝聚起来的、关于西域的宏大构想!

只见上将军蒙恬,竟连身上那套沾染着北疆风尘与肃杀之气的玄色铁甲都未曾卸下,手持那枚象征着帝国一半兵权的青铜虎符,大步流星、面色凝重地闯入殿中,甚至来不及行全礼,便单膝重重跪地,声音如同裹挟着塞外风雪的奔雷,炸响在寂静的殿内:

“陛下!北地八百里加急军报!匈奴右贤王挛鞮氏,趁我大秦北疆今岁遭遇罕见大旱,牧草枯萎之际,暗中聚合本部及各附属部落骑兵,号称十万之众,陈兵于河套以南,其先锋游骑已多次袭扰我九原郡边塞,烽燧连日狼烟不息,恐不日将大举南下寇边!”

殿内刚刚因西域蓝图而升腾起的、略带狂热的气氛,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军情瞬间冲击得支离破碎,如同沸汤泼雪!

嬴政的眼神骤然变得冷冽如塞外寒冰,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不再看地上那幅充满诱惑的《日行轨迹推演图》,也不再望向窗外那象征着未知与希望的西方,而是将他那蕴含着雷霆之怒与审慎权衡的目光,死死地钉在了我的脸上。

他一字一顿,声音不高,却重若千钧地问道:

“你方才极力描绘的、那片远在天边的西域沃土,比起此刻正磨刀霍霍、即将踏破我北疆防线的匈奴铁骑……更值得朕,倾力一战吗?”

这个问题,如同一把裹挟着现实冰霜的巨锤,毫无花巧地、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也砸碎了我刚刚精心构建起的、关于遥远世界的宏伟蓝图。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身旁单膝跪地的上将军蒙恬,那如同山岳般沉重、带着血与火气息的目光,也如同实质般落在了我的背脊上。

我下意识地紧紧握住了袖中那卷承载着另一个世界可能的图纸,那薄薄的、由我亲手绘制的纸张,此刻却仿佛重若千钧,浸透了我手心的冷汗。

在两位帝国巨擘——一位是掌控天下的帝王,一位是统帅百万雄师的将星——无声的审视与等待中,我抬起头,迎着他二人那足以压垮常人气魄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答道:

“回陛下,在臣看来,并非仅仅是‘更值得’攻打与否的问题。北击匈奴,是为消除边患,保境安民,乃守成之必需;而西通城邦,探寻寰宇真相,则是为我华夏文明开万世之新局,播文明之火种,引财富之活水——这,才是真正能够奠定大秦万世不拔之基业的,千秋之功!”

语毕,宣室殿内,陷入了比之前更深沉、更令人窒息的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嬴政没有立刻回答我,甚至没有去看身旁同样等待他决断的蒙恬。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如同最精密的天平,一边是西域广袤土地上虚无缥缈却又诱人无比的万邦财富与无上荣光,一边是北疆防线外实实在在、即将踏着烽烟而来的匈奴铁骑与累累白骨。

他陷入了漫长的、仿佛凝固了时间的沉默。这份源自最高权力中心的寂静,比任何疾风骤雨般的斥责与雷霆震怒,都更令人心悸。

良久,久到窗外天色又亮了几分,他才终于开口,声音因长时间的沉默而略显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属于帝王的最终威严:

“蒙恬所奏军情,关乎社稷安危,刻不容缓。姜见月所议西域之事,干系重大,非一时可决。”

他目光扫过我与蒙恬,一锤定音:

“此事,不议于私。五日后大朝会,朕,要亲听尔等公议于廷!”

一句话,便将我与蒙恬,连同北疆的战火与西域的梦想,乃至整个大秦帝国未来可能的走向,都推向了五日之后,那决定命运的国家最高议政殿堂。

(本章字数:378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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