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暴君读心:我靠剧透拿捏他 > 第110章 字还没刻完,刀已悬在头顶?

该发芽的,都要抽枝了。

我握着金叶,指尖的温热似要将我融化——那不是金属的余温,而是血脉深处涌动的烙印。

金叶上的纹路,并非雕刻而成,而是父皇当年在皇庄,亲手将一截活生生的红薯藤压入熔金模具中铸就的印记。

藤蔓虬结的脉络,像命运的掌纹,深深嵌进黄金的肌理。

此刻它躺在我掌心,触感微沉而温润,边缘略带磨砂般的粗粝,仿佛还沾着咸阳宫外初春泥土的气息。

烛火摇曳,光影斑驳地爬过墙壁,如同昔日与父皇赌棋的夜。

那一晚,风穿廊而过,铜炉轻响,棋子落盘之声清脆如雨打芭蕉。

多少次,棋局如这世间的权力,步步惊心,却又暗藏生机。

如今,这金叶代表的何止是支持?

更是一场豪赌,赌我能在这风中,立住脚跟。

我闭眼片刻,再睁眼时,眸中已无波澜。

温情是沙海中的蜃楼,看得见,却踩不实。

“墨鸢。”我唤道,声音沉稳,穿透寂静。

“君上。”她的身影从梁柱阴影中步出,衣袂无声,唯有腰间玉佩轻撞,发出几不可闻的叮当声,像是夜风拨动银铃。

她的眼中没有丝毫松懈,反而因那道手谕而更添凝重。

“伊犁河谷的‘信风书院’,你亲自去督建。”我将地图推到她面前,指尖点在一个三面环山、一面开阔的河口位置,“我要它在三个月内,能容纳三百人食宿,并建成最高规格的灯讯接收台。”

墨鸢眉心微蹙,指尖轻轻抚过图纸边缘:“君上,如此规模,耗费巨大,且目标太过显眼。对外宣称讲农技,恐怕瞒不过有心人。而且……我们的灯讯台刚被侵入,‘季风失序’的痕迹尚未清除,追踪显示源头指向灯讯核心机制——碎叶台。”

“就是要它显眼。”我打断她,语气冷峻如铁,“我要让西域诸国看见,大秦在边陲开的不是军屯,是书院。至于灯讯台……”我顿了顿,目光如针,“你觉得,我们的灯码,真的被破解了吗?”

她一怔,随即陷入沉思。

脑中飞速回放那七次错乱的信号:节奏癫狂,宛如醉汉击鼓,可每一次起始与终结,竟都严丝合缝地遵循着最新启用的“霜降”密钥规则。

“若非内鬼,便是有人仿制了发令器。”她复述昨夜结论,但嗓音已带迟疑。

“仿制?”我冷笑,指尖敲击桌面,发出短促清响,模拟那紊乱节拍,“每一台发令器皆由你亲手校准,核心晶片取自东海鲛人泪凝结的‘泣珠’,其谐振频率独一无二。形可仿,神难摹。除非他们真抓来一头活鲛,在月光下泣出新珠。”

墨鸢脸色骤白:“您的意思是……对方并未破解,也未伪造?他们是直接‘劫持’了碎叶台,从内部发出错误指令?”

“比那更糟。”我的声音压得极低,像贴着沙地吹过的寒风,带着刺骨的沙粒摩擦声,“这不是劫持,是共鸣。他们没有用钥匙开门,而是在旁边造了一扇一模一样的门——门框、门轴、锁芯,分毫不差。这不是模仿,是‘再创’。”

我站起身,走向窗边。

夜风灌入,携着远处沙丘流动的细微簌响,以及庭院里枯草折断的脆响。

窗外高台静默矗立,像一把悬空的利刃,刃尖直指苍穹。

“还记得老师说过的话吗?”我望着天幕,“‘真正的高手,不在锁外撬锁,而在锁心里种下一粒种子。’现在,有人做到了。”

墨鸢呼吸微滞,良久才低声道:“属下明白了。‘信风书院’不仅要教人破译灯码,更要成为我们的‘探针’。我会召集七位执火使,彻查每一次‘季风失序’的波形残留,并布设诱频陷阱,引那个藏在暗处的敌人现身。”

“去吧。”我挥袖,“钱粮不够,去找少府监;人手不足,便从楼兰学子中遴选。我要那些心怀天下的年轻人明白:知识不仅能种出粮食,更能锻造利剑。”

她领命退下,脚步轻如落叶,消失在廊角。

更鼓已响过三巡,烛火忽明忽暗,案前堆着尚未批复的屯田文书与驿站密报。

门轻轻推开,轲生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脚步沉重却克制,碗沿微微颤动,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目。

他将汤放在案边,依旧不语,只站在那里,像一尊石像,影子被烛光拉长,横亘在地板上,仿佛一道沉默的誓约。

直到我抬眼看他,他才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君上,明日您亲自登台……太过危险。”

我端起参汤,瓷碗温热,液体滑入喉咙,一股暖流自腹中升起,驱散了几分寒意。

“轲生,你觉得,那焉耆学子为何要动刀?”

“因为愚昧,因为恐惧。”他答得斩钉截铁。

“他说对了前半句。”我放下汤碗,走到窗边,望向那座孤高的讲台。

夜色如墨,风卷沙砾扑打窗棂,发出细碎的刮擦声。

那卷曾被匕首划破的《万国协作章程》竹简,已被苏禾用细麻线重新缝合。

我走近细看,指尖拂过接缝处——粗糙的线头扎着皮肤,像一道愈合的伤疤。

它不再平整光滑,却更像一面经历过战火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不是愚昧,他是太清醒了。清醒地看到了我们与他们之间的鸿沟,清醒地意识到一旦接受‘章程’,他的族人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能仰望我们的背影。他怕的不是活路是套,他怕的是,这条路,他永远走不到头。”

轲生沉默,握紧了腰间的剑柄,皮革与金属摩擦,发出低沉的咯吱声。

“真正的刺客,用的不是匕首,是人心。”我缓缓说道,声音落在夜风里,“赵高以‘谋逆’为刃,想斩断嬴政对我的信任;那学子以短匕为锋,想刺灭异邦人心中刚刚萌芽的希望。他们都成功了——至少,刺中了要害。”

我转过身,目光落在他写满担忧的脸上:“所以,我必须亲自站上那个台子。用刀划开的口子,要用更锋利的东西去弥合。他们以恐惧为武器,我就要用比恐惧更强大的东西去回击。”

轲生低头,单膝触地:“属下会守在台下,任何想靠近您三丈之内的人,都得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我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掌心传来他甲胄的冰凉与肌肉的紧绷,那是忠诚最真实的质地。

夜风再次涌入,带着沙砾的粗粝与远方荒原的孤寂。

我再次望向高台——明天,太阳升起之时,那里将是我的战场。

没有刀光剑影,却比任何沙场都更凶险。

我该讲些什么?

讲薯种的高产,讲水车的便利,讲灯讯的快捷?

不,这些都只是“术”。

那个焉耆学子,以及他身后千千万万双怀疑的眼睛,他们要的不是“术”,而是一个“道”的答案。

一个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将自己的未来与大秦的命运捆绑在一起的答案。

这一夜,我没有再看文书,只是静静地站着,任思绪在无垠夜色中翻涌。

楼兰城内外,无数人在等待天明。

而我知道,明天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将决定这片土地上,究竟是长出我们期望的稻粱,还是长出更多的仇恨与刀枪。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