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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暴君读心:我靠剧透拿捏他 > 第98章 呜呜,我的风筝把博士们气疯啦!

那把铜尺的图案,像一道滚烫的烙印,瞬间烫进了我的眼底。

它不仅仅是一个图案啦,它是一个宣言!是我对这个充斥着空谈与玄学的时代,发出的最响亮的战吼!哼,看谁还敢说我们女子不懂格物致知!

七月十二,咸阳城还沉浸在晨曦的薄雾里,带着点湿漉漉的凉意,墨鸢的急召就送到了我的案头,那送信的小吏跑得气喘吁吁,额头都冒汗了。

我连口温水都没顾上喝,提起裙摆就疾步赶往工科坊。刚推开门,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那味道可复杂了,有刺鼻的桐油味、清新的松木屑香,还有滚烫的金属摩擦后留下的、带着点铁腥气的机油味……呜呜,比起博士们讲坛上那故作清高的檀香气,我简直爱死了这属于创造的真实味道!

“院长,您快看!”墨鸢兴奋得脸颊泛红,像涂了最好的胭脂,她指着铺满整张巨大木桌的图纸,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

那是一只结构超级复杂的“墨鸢”,骨架是用韧性极好的竹子削成的,蒙皮居然用的是浸过桐油的细麻布!摸上去硬邦邦的,还带着点黏手,据说这样能防风防潮,比普通的纸糊风筝厉害一百倍!

最让我心跳加速的,是风筝腹部那个精巧的卡榫结构,咔嚓一下,就能牢牢固定住一个特制的轻型竹筒,简直像给风筝装上了小书包!

“它的载重能达到三斤哦!”墨鸢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得意,“我们还利用了热气升空的原理,在下面加挂了一个小小的炭盆,只要点燃,它就能获得额外的升力,飞得更高更远!我们在骊山南麓试飞了三次,顺风时最远飞出了三十里呢!信使骑快马追得都快吐血啦!”

三十里!

这个数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开,嗡嗡作响。我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粗糙的桌面上划来划去,留下浅浅的印子。

三十里!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咸阳和周边要塞的通信,可以从熬死人的几个时辰,缩短到喝口茶、喘口气的功夫!意味着战场上救命的药材、要命的情报,能像鸟儿一样飞过去,把奔马远远甩在后面!

一个更大胆、更疯狂的念头像藤蔓一样瞬间缠住了我的心。

我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住墨鸢,声音因为激动都有点发颤:“如果……如果我们把竹筒换成一个身体很轻很轻的人呢?再给他配上简易的降落伞,还有能标记方位的烟球……我们是不是就能拥有一双真正的‘天眼’,能从万丈高空,直接看到敌人营帐里今晚吃啥?”

墨鸢被我这个设想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圆圆的。但她毕竟是工科奇才,只愣了一小下,眼中就迸发出比刚才更炽热的光芒,重重点头:“理论上……完全可行!只要风向合适,飞鸢的滑翔能力足够带一个人短距离越过天堑或者防线!”

“好!”我高兴得一掌拍在桌案上,震得旁边几个小零件都跳了起来,“立刻!马上!组建‘飞鸢队’!队员优先从咱们巡行生里选,标准就两条:身轻如燕,方向感绝佳!这事列为最高机密,谁泄露出去,我让他天天去刷茅厕!”

七月十四,才短短两天!大秦第一支、听起来就超级酷的“空军”雏形——飞鸢队,就宣告成立啦!这效率,连我自己都想给自己点个赞!

训练场选在了渭北高地,那里视野开阔,常年有稳定的上升气流,风吹在脸上,带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让我没想到的是,巡行生里最是悍勇、肌肉结实的轲生,不等我点名,就第一个站了出来,胸膛拍得砰砰响,自告奋勇要求首飞。看着他那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我亲自上前,帮他检查绑在背上的巨大风筝,又拉了拉腰间的安全索。风筝的竹骨硌手,麻布粗糙,带着新制器物特有的生涩感。

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塞满干草的竹筒,假装是超级重要的军情。

随着我深吸一口气,用力挥下手臂,轲生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抱着那只巨大的风筝,从数十丈高的斜坡上猛冲而下!

狂风瞬间灌满了筝面,发出了“呼——呼——”如同猎豹咆哮般的可怕声音!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全是冷汗。

就在他即将冲下悬崖的瞬间,他纵身一跃!奇迹发生了!那巨大的风筝猛地向上提起,借助风势,竟然真的带着他滑翔了起来!

“飞起来了!天啊!人真的飞起来了!”

“神仙!这是神仙吧!”

高地之下,负责接应和围观的数百名将士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惊呼,好多人都惊得张大了嘴巴,能塞进一个鸡蛋!他们眼睁睁看着轲生像一只真正的大鸟,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滑行了近半里地,最后以一个虽然屁股着地、略显狼狈,但绝对算平稳的姿势,安全降落!

那一刻,我看到无数张被震撼到扭曲的脸上,写满了狂热与敬畏。我知道,一颗名为“飞天”的种子,已经种下了。

当晚,我激动得彻夜未眠,蜡烛换了好几根,亲手拟定了《飞鸢操典》。在开篇,我就用最最严厉的语气写下:飞鸢,只能用于传递加急军报、投送救命药品、高空画地图!严禁任何人,以任何理由,用它去偷看别人家晚上点了几根蜡烛!谁敢违反,我就让他抱着风筝从骊山顶上跳下去!

我太清楚了,这柄能上天的利剑,不管好,会出大事的。

嬴政的消息灵通得吓人,他很快就看到了我的操典和轲生首飞的密报。他的朱批连夜就送了回来,只有十二个字:“奇技可御,唯心不可测——你要盯紧它。”字很少,但里面的意思多得吓人,有赞许,有期待,更有那深不见底的帝王心术。唉,他给了我翅膀,也给了我镣铐。

七月十六,一个坏消息像块冰坨子砸了过来。南越之地八百里加急,说爆发了未知的可怕瘟疫,传统药方全都没用,军中和大批俚人都倒下了,情况危急得火烧眉毛!

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启动了才成军两天的飞鸢队!考验你们的时候到啦!

乐正音带领的医药坊这次真是立了大功,她们几个女孩子不眠不休,眼睛都熬红了,终于连夜研制出了对症的药粉,味道苦苦的,但闻着就让人安心。

我下令将药粉分装进上百个特制竹筒,还派了两名最优秀的巡行院医学生随队指导。三天!只用了三天!三支飞鸢小队轮番起飞,借着西南信风,像一群不知疲倦的白色大鸟,硬是跨越了千山万水,把救命的药送到了遥远的南越!

七天后,捷报传来,带着南越潮湿的泥土气息。疫病被控制住了!俚人首领带着全族,对着北方咸阳的方向,哭喊着磕头,说我们是“天降白鸟,送来仙药的神仙”!

我立刻让苏禾把这事原原本本记在《实学纪事》上,还配了图,就是那只画着铜尺、带着药粉的墨鸢!这把火,我要烧得全天下都知道!

七月十八,李斯这个老狐狸登门了。他慢悠悠地呷着茶,说:“院长啊,南越之事,陛下很高兴。但博士集团那帮老顽固,还在太学里骂你的‘奇技淫巧’是误国呢。不如,我上奏陛下,让你们去太庙,跟他们公开辩论,用事实打他们的脸?”

我摇了摇头,放下笔。跟他辩论?那不是对牛弹琴,是找气受!“廷尉大人,跟一群捂着耳朵还骂你声音难听的人,有什么道理可讲?他们只会抓住机会,在太庙那种地方骂我们‘破坏祖宗规矩’,给我们扣大帽子。”

李斯皱着眉头,没明白。

我转而拿起笔,在一张白麻纸上唰唰写下四个大字——“实学擂台”。

“与其浪费口水,不如直接亮真本事。”我把纸推到他面前,眼睛闪着光,“每月一次,就在咸阳东市,摆开擂台!不比谁背的书多,就比真功夫!测山高、修堤坝、治怪病!赢了的,当场给官做!输了的,回家闭门思过一个月!让全咸阳的老百姓都来看热闹,还可以下注赌彩头呢!”

李斯的眼睛“噌”地就亮了,猛地一拍大腿:“妙啊!院长!你这招太绝了!把高高在上的经义之争,变成街头巷尾都能看懂的本事比拼!民心向着谁,一眼就看出来了!”

七月二十日,咸阳东市人山人海,万头攒动,空气里弥漫着各种小吃摊子的香气和人体的汗味,嘈杂得像个巨大的蜂巢。

大秦史上第一次“实学擂台”,在我的精心策划下,热热闹闹地开赛了!

我的对手,是太学里那个鼻孔朝天的博士公输班的得意门生。而我的大将,就是我们的飞鸢英雄,轲生!

题目很简单,咸阳令当场宣布:限时半个时辰,测量市中心那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最准的赢。

博士弟子一脸“这有何难”的表情,指挥人拿来长绳和石块,用最古老的坠石法。一次,两次,三次……绳子湿漉漉地拉上来,每次长度都不一样,他们几个为了那一寸半寸的误差吵得面红耳赤,半天给不出个数。

再看我家轲生,那叫一个淡定!他只取来一根长长的细竹竿,顶端绑了个小铜铃,然后把耳朵紧紧贴在竹竿另一头。他将竹竿慢慢往井里放,全神贯注。就在铜铃“叮”一声碰到水面的瞬间,他猛地敲击了一下竿尾。

围观的百姓看得一头雾水,交头接耳:“这干啥呢?跳大神啊?”

只有我们巡行院的人,捂着嘴偷偷笑。

不到一炷香,轲生直起身,从怀里掏出那本被翻得有点毛边的《声速表》小册子,心算片刻,朗声报出:“禀大人,此井深三丈七尺四寸!”

全场安静了一下。

博士弟子立刻嗤笑:“胡说八道!敲敲打打就能知道深浅?妖术!”

我冷冷一笑,对咸阳令拱手:“大人,是真是假,派人下去量量不就知道了?”

咸阳令立刻派了几个身手好的匠人,带着工具下井。大家在井口伸长脖子等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我心里也有点打鼓。

终于,满身湿泥的匠头爬了出来,激动地大喊:“回大人!古井深度……三丈七尺四寸!一点不差!”

“哇——!”

整个东市彻底沸腾了!欢呼声、喝彩声像打雷一样!“巡行院威武!”“轲生太神了!”的喊声震得我耳朵嗡嗡响。那些赌博士赢的人,捶胸顿足,后悔得直跺脚。而博士那边的人,脸黑得像锅底,在大家的哄笑声中,灰溜溜地挤出了人群。

就在这最热闹的时刻,“咻——”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从西边传来!

所有人,包括那些懊恼的赌徒,都齐刷刷抬起头。

只见一只翼展超过五丈的巨型风筝,像一片巨大的祥云,拖着一幅百丈长的红色绸缎,如同一条赤色的巨龙,缓缓飞过咸阳城的上空!

绸缎上面,用浓墨写着四个力透纸背、所有人都认识的大字:

**知识为民。**

那一刻,我也抬起头,遥遥望向咸阳宫最高的那座宫楼。阳光有些刺眼,但我仿佛能感觉到,有一道深沉难测的目光,正穿透距离,落在这四个字上,也落在我的身上。

这一局,我们赢得漂亮!

我知道,下一片更广阔的棋盘,该是那风沙漫天的西域了。

心里正盘算着西域的规划,苏禾却脸色凝重、急匆匆地挤过人群来到我身边,他压低声音,气息有点不稳:“院长,宫里来人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谁?”

苏禾深吸一口气,几乎是用气声说:“是……中车府令,赵高。他亲自来的,传陛下口谕,让您即刻入宫,说是有样东西,必须让您……亲眼一见。”

赵高?他亲自来?还要我亲眼见什么东西?

刚刚因为胜利而雀跃的心,猛地沉了下去。这皇宫,每次进去,都感觉像踏入一片深不见底的水域,谁知道这次,是福是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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