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暴君读心:我靠剧透拿捏他 > 第49章 宫斗比瘟疫还可怕?

完了完了,当那些底层宫人赖以活命的微薄俸禄都可能因为而彻底泡汤时,那些原本握着扫帚、捧着器皿的手,还能安分多久?那些藏在暗处、握着真刀真剑的手,又会何时落下?

……阿芜那带着哭腔的尖叫声,像一把利刃,猛地划破了深夜的死寂。

姐姐!死了!北掖廊那边……一下子没了三个!

我的心一下,瞬间沉到了底。

我猛地攥紧了被角,指尖冰凉。

口吐白沫,浑身烫得像烧红的炭块……这哪里是什么楚地传来的瘴疠?这分明是被人精心淬炼过的、杀人不见血的毒刀!

一把精准瞄向我们这些六国遗民宫人的毒刀!

太医署那群老狐狸,远远看一眼就下了楚地瘴疠的结论,可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不是天灾,是**裸的**!

万一……我是说万一,嬴政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事,那我……我就彻底完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根本不需要确凿证据,只需要一纸语焉不详的诏令,就足以要了我的小命,还会被扣上一顶祸乱宫闱、带来不祥的千古妖女大帽子!遗臭万年啊!

铛——

铛——

铛——

沉重的钟声,不祥地敲了三下。宫门轰然紧闭,落钥的声音像是直接砸在我的心上。

完了,出不去了。我们都被关在这个巨大的、正在腐烂的华丽囚笼里了。

紧接着,一封被汗水浸得几乎字迹模糊的密信,由一个小黄门连滚带爬地塞进了我手里。展开一看,我浑身血液都快冻住了——陛下病了,高烧不退,已经……已经看不见东西了。

嬴政倒下了。在这个最要命的关头。

庆叔!对,我得立刻找到庆叔!他是岭南那边过来的老医官,年轻时走南闯北,亲眼见过真正的瘴疫是什么样子。我必须争分夺秒!

隔离、沸水、通风、覆面,这八个字在我脑子里嗡嗡作响。这是我能想到的、超越这个时代认知的唯一救命法则。

但我必须让庆叔相信我!一个深宫女史,怎么会懂这些?

当我压低声音,将这八个字和盘托出时,庆叔那双浑浊的老眼瞬间睁大了,满是惊骇与不可置信:娘……娘子是说,那害人的病气,是从人的口-鼻-吸-进-去的?!

他信了!他竟然一下子就抓住了最关键的核心!

泪水,瞬间顺着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淌了下来。他激动得捶胸顿足,声音发颤: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老朽当年在苍梧行医,见过一整个寨子的人死绝,唯独山坳里有一户人家,怪得很,日日用湿麻布捂着口鼻,竟……竟全都活了下来!我当时只当是山神显灵,原来……原来根子在这里!在这里啊!

一个亲眼见过的古人,远比十个只会死读医经的庸医,更能理解我的话!

我们立刻行动起来。但光我们懂没用,必须让整个秦国庞大的官僚和宫廷体系接受。

巫祝净殿,南方古祠驱疫仪轨…… 对,必须编造一个符合当下认知、能让所有人,尤其是让赵高那帮人挑不出错处的说法。

我立刻以为陛下祈福,行古礼驱疫为名,强令将冷宫最偏僻的一处宫苑清空,设为避疫所。所有出现发热、咳嗽的人,无论宫女还是太监,统统挪进去。

这就是。

同时,我让尚工局的绣娘们连夜赶工,用最细密的纱罗做成能遮住口鼻的覆面巾,要求所有还在外面活动的人必须佩戴,每半个时辰更换一次,换下来的立刻扔进沸水里煮。

所有宫殿,门窗不得紧闭,每天必须通风。还用艾草和苍术点燃了熏,搞得整个咸阳宫乌烟瘴气,美其名曰古法净气。

这一套神神叨叨、规矩繁复的,反而让那些吓破胆的宫人们深信不疑,执行得一丝不苟。

最难办的,是药。

我脑子里清晰地记得一张后世应对类似病毒的清瘟饮方子,每一味药都刻在心里。可我怎么能直接拿出来?一个楚国来的小女史,突然精通岐黄之术,还拿出了闻所未闻的药方?这简直是自寻死路!

我心一横,只能让这方子从天而降。

我翻出箱底那本父亲留下的、旁人只当是志怪杂谈的《山川藏宝录》,小心翼翼地撕下一张空白页。然后用朱砂,模仿着古老巫祝的笔触,在上面画了一道谁也看不懂的鬼画符。

接着,我将记忆中那几味关键的药材——板蓝根、金银花、连翘什么的——按比例研磨成粉末,用油纸仔细包好,伪造成神人梦授的天赐之物。

当夜,我在自己宫苑的中庭设下香案,换上素服,跪在蒲团上,开始我的。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那些竖着耳朵偷听的探子们听清楚:苍天在上!信女姜芜,今遇宫闱大厄,幸得神人入梦,授此救世奇方。若此方真能显灵,救万民于水火,请降下三道雷霆,以为明证!

话音刚落——轰……轰隆……轰隆隆……

远处天际,竟真的滚滚传来了三声闷雷!那是初春最常见的春雷,可在此刻人心惶惶的咸阳宫,简直就是石破天惊的神迹!

四周瞬间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抽气声。天神显灵了!姜娘子通神了!连那些奉命守在宫门外、本质是监视我的甲士,都忍不住偷偷合十双手,朝天空拜了又拜。

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这世上哪有什么神迹,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凑巧了。

但真正的,或者说,真正的勇气,属于阿芜。

她端起我亲手熬制的、那碗黑乎乎、气味刺鼻的第一碗药汤,脸上没有一丝恐惧。她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一字一句,说得特别认真:姐姐,这药,我喝。我要是死了,就是我命该如此,不怪任何人。我要是活了……那就证明姐姐你的法子,是通了天的,是对的!

说完,她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几口就把那碗药喝得一滴不剩。

放下药碗,她甚至还对我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安慰我:姐姐,别怕,这药……其实不怎么苦。明天,我肯定好了,还能陪你一起……查账呢。

那一刻,我的鼻子酸得厉害,拼命才把眼泪憋回去。

到了第三天,阿芜的烧果然渐渐退了。还没等我们松口气,一个更可怕、如同晴天霹雳的消息传来——缪嫤公主病倒了!

那可是嬴政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是整个大秦皇室捧在手心里的珍宝,是陛下的心尖尖肉!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手里的毛笔一声掉在了地上,墨汁溅得到处都是。

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赵高根本不需要再费心伪造任何证据,只需要轻飘飘地说一句楚女克死了大秦公主,就足以让我被千刀万剐,死无全尸!

我像疯了一样冲向长乐宫。

宫殿内,缪嫤小小的身子陷在巨大的锦被里,脸色青紫,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像一盏随时会熄灭的小油灯。

嬴政的宠妃卫婤正站在床边,看见我进来,立刻用帕子掩住口鼻,眼神里满是嫌弃和恐惧,尖声道:你还敢来?!都是你们这些楚女带来的晦气!还不快滚出去,免得把病气过给公主!

我根本懒得理她,直接对旁边的宫女厉声喝道:去!打最滚烫的水来,拿皂角!我要净手!

在殿外,我用滚水反复冲洗双手,直到皮肤发红,然后戴上三层厚厚的细纱覆面巾,大步走进内室。我亲自用银匙小心翼翼地撬开缪嫤紧闭的牙关,将那一碗,一点一点,耐心地喂了进去。

接下来的七天七夜,我几乎没合过眼。吃喝拉撒都在长乐宫的外间解决,衣不解带地守在缪嫤的榻前。喂药、擦身、物理降温……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

到了第五天,缪嫤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猛地吐出一大口腥臭粘稠的黑痰。然后,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终于缓缓地、艰难地睁开了。

她虚弱地看着我,看着我布满红血丝、几乎快要睁不开的眼睛,说出了一句让我瞬间泪崩的话:

姐姐……你的眼睛,怎么……怎么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啊……

而就在她苏醒过来的那一刻,外间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是宫女们的惊呼——那位一直咒骂我、等着看我被治罪的卫婤妃子,亲眼看到缪嫤公主捧着我递过去的药碗小口喝水,竟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了。

到了第八天清晨,笼罩在咸阳宫上空的死亡阴霾,终于开始消散。

嬴政的高烧退了,他睁开了那双足以睥睨天下的鹰眸。

他听完了内侍关于这七天七夜宫中惊变的详细禀报,沉默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然后,只吐出了一个字:

我被带到了他的寝殿。

重重帷幔之后,他靠在一个巨大的黑漆龙枕上,脸色依旧苍白,声音也带着大病初愈的虚弱,但那股与生俱来的帝王威压,却丝毫未减。

告诉朕,他盯着我,目光锐利得像要剖开我的灵魂,那药方,当真是神人所授?

我没有立刻回答。

我只是缓缓地,拔下了头上唯一的那根素银簪子——那是我母亲的遗物。

在所有人惊骇的注视下,我毫不犹豫地用簪尖划破了自己的指尖。殷红的血珠渗出,滴落在内侍呈上的空白竹简上。

然后,我用那带着血的簪尖,在竹简上,歪歪扭扭地刻下了两个血字:隔离。

刻完,我将竹简拿起,凑近旁边的烛火,点燃了它的一角。

火焰地吞噬着竹片,映照着嬴政深沉难测的脸。

陛下,我迎着他审视的目光,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也许在两千年后,世人会管这套法子,叫做。但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天降的神迹,也没有凭空得来的仙方。有的,只是无数前人用生命和尸骨堆积出的教训,是死过千次万次之后,才换来的……几条活命的道理。

火焰跳跃着,映红了他的眼眸。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那竹简都快燃烧殆尽。

终于,他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取青绶玉牒来。

当那块象征着无上信任与特权、触手温润的青玉牌被挂上我脖颈时,我俯身深深叩首。

额头贴上冰冷地砖的那一刻,眼角终于有一行热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不是为了这突如其来的滔天权柄。

而是为了……那一句关于真相的话,终于被这个时代最有权势的人,听进了耳朵里。

走出寝殿时,春日的阳光有些刺眼。我回头望去,冷宫那边作为挂起的细纱覆面巾,还在微风里轻轻飘荡,像一面面小小的、胜利的旗帜。

咸阳宫的恐慌,随着最后一名病患退烧而渐渐平息。

但我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宁静。

赵高和那些视我为眼中钉的六国旧臣,他们搅起的暗流,只会因为我这次的而变得更加汹涌湍急。

我赢得了陛下暂时的信重,却也把自己变成了惊涛骇浪中,最显眼、最容易被打翻的那一叶孤舟。

而那道来自椒房殿、让我即刻觐见的皇后口谕,就是在这个看似一切风平浪静的午后,猝不及防地递到了我的面前。

陛下苏醒不过三天,凤体同样违和的皇后,为何在此时紧急召见?

她靠在那张凤榻上,究竟想问什么?

是绵里藏针的试探,还是另一场更加凶险、关乎生死存亡的棋局,已经悄然布下了?

我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握住了胸前那块尚带着体温的青绶玉牒。

这冰凉的温度,此刻竟让人觉得有些烫手。

(本章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