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倒台风波平,胡女美兰心不甘。
受其姑母暗挑唆,歌厅设局布迷阵。
假意醉酒诉倾慕,投怀送抱露风情。
振庄慧眼识诡计,冷面怒斥逐妖娆。
赵阎王倒台,杨振庄凶名远扬,“兴安岭野味馆”和“兴安皮货行”的生意愈发红火,日子仿佛驶入了平静而顺遂的航道。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总有人见不得别人好,暗地里琢磨着歪门邪道。
这其中,最不甘心的,莫过于马玉芬和她的侄女胡美兰。
马玉芬原本指望着靠侄女的美色搭上杨振庄这条眼看就要腾飞的“潜龙”,没成想杨振庄根本不吃这一套,上次直接让她碰了个硬钉子,弄得她很是没面子。如今眼见杨振庄在县城混得风生水起,连赵阎王那样的人物都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马玉芬心里更是像有二十五只老鼠——百爪挠心,既嫉妒又后悔。
这天,胡美兰休息,来马玉芬家串门。她穿着一件紧绷绷的红色连衣裙,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身上散发着廉价的香水味,整个人透着一股风尘气。自从上次在杨振庄那里吃了瘪,她心里就一直憋着一股火。她自认有几分姿色,在歌舞厅里也是不少男人追捧的对象,何曾受过那样的冷遇?
“姑,你说那杨振庄,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个臭打猎的吗?现在倒抖起来了!”胡美兰撇着嘴,酸溜溜地说道。
马玉芬正为这事烦心,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懂个屁!人家现在是正经老板,有钱有势!连赵阎王都让他打趴下了!你要是当初能攀上他,现在还用得着在那种地方陪笑脸?”
这话戳到了胡美兰的痛处,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马玉芬眼珠一转,压低声音道:“美兰,不是姑说你,你就这么认了?那杨振庄又不是和尚,还能真不近女色?我看他那个媳妇,土里土气的,哪比得上你会来事?男人嘛,哪有不吃腥的猫?你得主动点!”
胡美兰被说得有些心动,但还是有些犹豫:“咋主动?他上次那样子,吓死个人……”
“傻丫头!”马玉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硬的不行来软的!他不会去你上班的地方找你,你还不会找个机会‘偶遇’他?男人喝了酒,有几个把持得住的?只要让他沾上你,以他的性子,还能不认账?到时候,你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胡美兰听着姑母的蛊惑,眼神渐渐变得坚定和贪婪起来。是啊,只要拿下杨振庄,她就能彻底摆脱现在这种迎来送往、看人脸色的生活,成为人人羡慕的“杨老板娘”!那个土里土气的王晓娟,凭什么占着那个位置?
一个阴险的计划,在她心中慢慢成形。
机会很快来了。周小军和赵卫东合伙开的“夜来香歌舞厅”经过紧锣密鼓的装修,终于要开业了。开业前夜,他们搞了个内部试营业,邀请了一些朋友和关系户来捧场,杨振庄作为股东之一,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杨振庄本不想去那种场合,但考虑到合伙人的面子,还是决定去露个面。他跟王晓娟说了一声,只说是去谈点生意,晚点回来。王晓娟如今对丈夫是百分百信任,只是叮嘱他少喝酒,注意安全。
华灯初上,“夜来香歌舞厅”门口霓虹闪烁,音乐声震耳欲聋。杨振庄穿着一身普通的深色衣服走了进去,与里面那些穿着时髦、群魔乱舞的男男女女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周小军和赵卫东看到他,热情地迎上来,把他引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卡座。
“杨叔,你可算来了!就等你了!”周小军给他倒了一杯啤酒。
“这地方……挺热闹。”杨振庄看着舞池里扭动的人群,微微蹙眉。
“哈哈,以后这就是咱的聚宝盆!”赵卫东得意地说道,“杨叔,以后常来玩,给你介绍几个漂亮妞儿!”
杨振庄摆了摆手:“免了,家里有。”他端起酒杯,象征性地喝了一口。
就在这时,一阵香风袭来,一个窈窕的身影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了他们的卡座前,似乎是喝多了,脚下一个趔趄,惊呼一声,就朝着杨振庄的身上倒去!
正是精心打扮过的胡美兰!
她算准了时机,假装醉酒,想来个“投怀送抱”,制造暧昧局面。
若是寻常男人,美人在怀,温香软玉,多半会顺势扶住,甚至心猿意马。然而,杨振庄是何等人物?山林里最狡猾的狐狸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胡美兰这点小把戏,在他眼里简直拙劣可笑!
就在胡美兰即将倒在他身上的瞬间,杨振庄身体如同安装了弹簧般,猛地向旁边一侧,同时伸手在她胳膊上不轻不重地推了一把!
胡美兰“哎呀”一声,没能倒在杨振庄怀里,反而被推得踉跄几步,差点真的摔倒,手里的酒也洒了大半,弄得裙子上都是,狼狈不堪。
卡座里的周小军和赵卫东都愣住了,周围几个注意到这边情况的人也投来诧异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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