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璃 第40章 往事?奥莉薇娅（？？？数据侵蚀）

【欧阳瀚龙：怎么回事，记忆空间又不稳定了……绫羽你怎么了？】

【白菡琪：（痛苦地捂着头）我感觉头快要撕裂了……】

白菡琪的意识体突然消失在了记忆空间，只留下一脸懵的欧阳瀚龙。

“绫羽，你在哪里？”欧阳瀚龙四处寻找白菡琪的身影，但这时面前出现的紫色虚影拦住了他。

“你是谁？把绫羽还给我！”欧阳瀚龙向虚影挥拳，拳头却穿过了虚影。而那道虚影仅仅是挥了一下手，欧阳瀚龙就被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了。

“放开我！”欧阳瀚龙的眼中也闪过紫色的光芒，脸上渐渐地被侵蚀出现紫色的纹路。那道虚影见状再次抬手一挥，欧阳瀚龙眼前一黑，意识体昏死过去。

……？？？……

一片混沌与星光交织的虚空，破碎的记忆碎片如同尘埃般漂浮

“死亡……我感觉不到它了，但…我也感觉不到自己了……这是死亡的终结吗？”

“……不，对我来说，终结只是一个过于奢侈的词汇。死亡……它从未真正离开过。”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感觉不到自己，也感觉不到世界？”

“奥莉薇娅……你已经死了”

“我……死了？”

“■■■已经吞噬了你的一切，你已经不是你了。”

“我被吞噬了？不，明明是绫羽也……我，当时要做什么来着？”

“你收到了南宫绫羽爆发死亡权柄的信息，在赶回帝都的时候，被投靠教派的扈从传送到了转灵大阵。传递信息的随从实际已被源流教派腐化，在传送过程中改变了坐标，并开启转灵阵唤醒了噬灵将你夺舍。你的灵魂已经被撕裂了。我只能保留下这么一点……”

说话之人伸出手，掌心悬浮着一团极其微弱、几乎熄灭的灵魂之火。

“我抓住了你，在噬灵彻底吞噬你的前一刻。你的身体已经被腐化，但你的灵魂……还算有一点价值……”

“你想要把我当成工具？就像那群没人性的恶鬼一样？”

“……”那人沉默良久，方才开口。

“我只是一个失败的影子，是无数个‘如果’堆砌成的残骸。我曾经是火炬，在黑夜中前行，试图照亮前行的路，直到我被燃尽，只留下仅存余温的余烬……我走过那条路了，看着她……也看着所有人，看着这个世界在黑暗的盛宴余游戏中烟消云散，一遍又一遍……”

“一遍又一遍？你未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人望向远方，那里只有无尽的虚无，但在他的眼中，目光仿佛穿透了虚空，凝视着无数毁灭的景象。

“未来是一个永远不会存在的词汇，也是我们永远到达不了的彼岸。我们曾为了守护振翼飞翔，我们最终都将坠落，只是时间早晚。我试过奔跑，试过飞翔……但黑暗中的那只手，总是会在最后……轻轻一推。”

“那只手……你是指黑暗？还是别的什么？”

“或许是灾厄，是恶魔，也或许是敲响丧钟的堕天使。或者是那只手的背后还有什么……奥莉薇娅，你要知道，黑暗只是表象，是最终呈现的伤口。真正致命的，是那早已腐朽的根基，是每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抉择……累积成的必然。而我……成了时间的囚徒，在绝望的回廊里，寻找那唯一可能存在的缝隙。”

那人握紧了拳头，奥莉薇娅的灵魂之火灼烧着他的手掌。这团火焰微弱渺小，却依旧在顽强地燃烧着。

“曾经有人告诉我，在你有机会做出选择的时候，不要让你自己后悔……”

“所以，救下我，也是你的选择吗？你所说的缝隙，在我？在我这个本该消散的灵魂里？”

奥莉薇娅觉得无比荒谬，又感到了来自灵魂之火的战栗。

“也许吧，因为你是为数不多未曾被黑暗彻底玷污的光。你的消失，会加速这一切滑向某个我不愿再见的结局。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他，或是对她的一种提示。”

“提示？你是要我向谁提示？你又要让谁走向你经历过的毁灭的未来？”

“不，你错了。是提示那条路不通。提示有些代价，比毁灭本身更沉重。提示一定要看到那只‘手’的存在。然后，在它落下之前，做出不同的选择。一个我从未成功过的选择。”

“不，我拒绝！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让不谙世事的孩子们背负着一切？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能把如此沉重的期望，压在这些人身上？又怎么能利用我来做这件事？”

“利用？或许吧。但绝望的深渊里，连一根稻草都是奢望。我只是是为了给这个世界一个机会，一个跳出既定轨迹的可能。一个阻止‘我’成为‘我’的机会。”

“……”奥莉薇娅沉默良久，她看着眼前这张饱经风霜却又年轻的脸，心中泛起了一丝丝苦涩与心酸。

“你…很痛苦，对吗？绫羽她……还好吗？”

“我没能保护好她……也许现在对我来说，痛苦早已麻木。剩下的只有必须完成这件事的执念。看着现在的他，就像看着一个尚未被命运之毒浸透的可能性。而你，姑姑，你是连接过去与这个可能性的桥梁。守护好你的灵魂，就是守护那个微乎其微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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