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顾恒添堵这门学问上,他向来堪称大家。
顾恒懒得理会这聒噪,谢过华佗后直接将药方甩到张绣怀里:去抓药。
你当小爷是跑腿杂役?张绣额角青筋暴起,不去!
三天是借,三年也是借。
顾恒抚着腰间悬挂的物件轻笑,想清楚了?
***!张绣盯着那截泛着寒光的虎头湛金枪尖,从牙缝里挤出句脏话。
待他粗暴地抓过药方,到底还是咬牙追问:究竟几日?
三个月。
做梦!最多一月!
成交。
顾恒应得干脆利落,倒叫张绣愣在原地——他本预备着讨价还价至三五日,哪料这 ** 竟自砍到三十天。
说张绣机敏,他确记得事先定好期限;说他蠢钝,这砍价架势活似将银子往对方钱袋里塞。
你诈我?!张绣猛然醒悟。
大丈夫一诺千金。
顾恒憋笑憋得肩头发颤,莫非张家少主要做那食言小人?
眼见对方脸色涨如猪肝却只能摔门而出,顾恒摩挲着枪尖暗忖:一月光阴,足够冲上三品境界。
只可惜三色灵力终究有限......
后来才知华佗原是丘临渊为 ** 延请的名医。
待到张绣拎着药包回来,倒破天荒问了句:要熬药否?
惊得顾恒反复确认窗外的日头是否当真从东边升起。
煎药这种事,丘府里婢女下人不少,就算顾恒不放心,也可以让二狗去熬,怎么也轮不到张绣动手。
事情反常必有蹊跷,顾恒盯着张绣道:“你该不会是想在煎药时往里面吐口水吧?”
“嗬!”
张绣脸色骤变,惊恐地看着顾恒:“你真能看透别人心思?”
顾恒额角跳了跳,他只是随口一猜,没想到张绣还真存着坏心。
不过,他也懒得解释,就让张绣继续误会下去也好,这样至少能让对方收敛些。
否则,自己还要在丘府住些日子,若一直被张绣惦记着,总归不是好事。
他叫来二狗去煎药,心里暗暗警惕,日后得多提防张绣。
一碗药汤下肚,顾恒的症状减轻大半,虽然双腿仍有阴气缠绕,但至少能下地走动,行动无碍。
丘临渊忙完政务后,立刻来找顾恒,心心念念的自然是修补汉室宗庙秘典的事。
不知是因心虚还是怎么的,近来上朝时,他发现董卓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古怪。
这段时间,天下诸侯割据一方,董卓为平定乱局,让献帝刘协 ** 数道圣旨,可结果毫无用处,各路诸侯找尽理由推脱,愣是把圣旨当成废纸。
董卓颜面扫地,处境尴尬。
若此时有人寻到献帝继位不正的证据,后果不堪设想。
作为太常卿,丘临渊正是距离此事最近的人,自然心急如焚。
“皇室族谱?”
顾恒挑眉问道。
丘临渊一见面便塞给顾恒半本泛黄残破的册子,前后内容缺失,只有薄薄十几页,记载着汉武帝及其子嗣的族谱。
他紧抓顾恒手臂,语气恳切:“顾仙师,你给句准话,这还能不能补全?若实在不行,我也不怪你,可千万别骗我,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全系于此!”
顾恒对历史有所了解,但要他修补刘家族谱,却非易事。
不过,他有飞升之门相助。
翻到最后一页,他心神一动,催动推衍之力,一个个名字接连浮现。
这事其实不难,只是费工夫。
据丘临渊所言,损毁的秘典足有三箱,其中最关键的部分便是关乎献帝刘协的内容,短时间内肯定无法完成。
听了顾恒的解释,丘临渊直接跪下:“仙师大恩,丘家没齿难忘!若能助我渡过此劫,必有厚报!”
顾恒答应下来,也正好借此机会将二狗的名字添进去。
虽再三推辞,奈何丘临渊执意行此大礼,他只得接受。
丘临渊仍有几点需向顾恒言明:“此事非一日之功。”
丘临渊颔首:“我明白,只需仙师在开春前完成即可。
年关将至,各方暂歇,待来年春日,恐有一番恶战。”
时值初冬,距年关尚有两月余,各方人马喧嚣半年有余,确实该沉寂片刻。
如此看来,时间倒也充裕。
顾恒继而道:“但纸墨需费些心思,丘大人需早做准备。
若全用新物,易被人识破,徒劳无功。”
此言令丘临渊眉头紧锁:“墨倒无碍,可造纸之术几经改良,族谱流传至今,纸张更迭十余种,有的早已绝迹,恐怕难以寻觅。”
“无妨,”
顾恒淡然道,“我对造纸略知一二,若丘大人能寻来工匠,或可一试。”
有飞升之门相助,造纸于他并非难事。
丘临渊喜出望外:“仙师竟通晓此道?”
“略懂而已。”
顾恒答道。
丘临渊又提一虑:“可新造的纸过于崭新,如何立时使用?”
“做旧即可。”
顾恒安抚道。
丘临渊再度惊讶:“仙师连这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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