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外,天街上有一处宏伟府邸,原为吴王之宫,后成为魏国公府,主人是徐达。
今日府内气氛紧张,徐妙云发现父亲可能偷食烧鹅,拿着鸡毛掸子质问徐达。
徐达畏惧女儿及皇帝朱元璋,急忙解释只是偶尔破戒,因在外巡查半年,一直未能品尝家乡美食。
徐妙云品尝了老嫂子烹饪的美食后,食欲大增。
她习惯于在品尝鹅肉时喝几口小酒。
大哥徐允恭对此表示赞同,然而他也知道必须有所节制。
父亲私下里偷吃食物,让肠胃承受不了。
此时,家中突然有门子通报,说司礼监的宋公公来访。
父亲询问是否有皇上的旨意。
宋公公说明皇上命令明日锦衣卫诏狱里举行一场关于实学治国之道的辩论,魏国公需到场旁听。
徐妙云和兄弟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参加。
父亲答应下来后,他们都很兴奋,期待这场辩论。
尤其是徐妙云,她对聊斋的作品极为推崇,其中的诗词甚至可以与唐朝大家相提并论。
她视聊斋所写的读书三大境界为人生格言,每日必读。
如今有机会近距离接触这场辩论,她自然格外期待。
在大家的翘首期盼中,这一夜似乎过得特别漫长。
夜已深,万籁俱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然而这并未影响他们的心情,他们心中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辩论的期待和激动之情。
西风轻轻吹过窗户,吹动了窗帘和书桌上的书页,带来了一丝凉爽和宁静的感觉。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徐妙云心中默念这句诗,想象着明日辩论的场景,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憧憬之情。
她深知这将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也是一次挑战自我的机会。
她决定要用心去感受这场辩论,用心去聆听每一个观点和思想碰撞的火花。
同时她也做好了准备,要用自己的理解和感悟去欣赏这场精彩的辩论。
这场辩论不仅仅是一场知识的交流,更是一次心灵的洗礼和启迪之旅。
提及聊斋,其借古喻今、借古讽今之技艺,已臻至炉火纯青之境!听其之着作《胭脂》,结尾之处情感深沉,堪与经典之戏《哀江南》相提并论。
现实之中,不乏虚伪者假借仁义之名,行卑劣之事。
世人感慨世间真伪颠倒,道义不明,心生怨念。
于是徐妙云深陷其中,感叹命运与天地之不公。
她正沉浸在思考之中,被徐增寿唤醒后略显惊慌。
她转身欲离去,却遭徐允恭提议听戏,而她却无心于此,心事重重。
徐妙云读到一则关于人生起落与荣辱兴衰之话后心潮澎湃。
她是又爱又恨地品读着聊斋的作品:“起早听闻莺啼之声与花开之香,却见大厦崩塌于瞬息之间。”
她心中疑惑,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写出如此深刻的文字?正当此时,圣旨传遍应天城。
传言聊斋要与胡惟庸再次论理,而地点竟是诏狱之中。
官员们议论纷纷,胡惟庸虽犯谋反死罪却心有不甘,欲借此机会反击。
而聊斋虽为写话本之人却屡次抨击朝政,此次论理无疑是一场龙争虎斗。
胡惟庸治国经验丰富,而聊斋则才华横溢、颇具影响力。
众人期待这场论理的结果究竟如何。
同时有传言称聊斋乃当代圣人,其言论足以震撼人心。
殿下与朝堂中的雄英所言,是关于良知的无我境界与利他之心。
想起那些聊斋先生留下的名言。
他如何有这般见识,真是令人好奇!我听闻他再次要与胡惟庸辩论之地是锦衣卫诏狱。
有人声称,聊斋先生口中的致良知,利他之心并非他的言辞。
此刻周观政正在赶往莲花池,询问此事的真实性,旁人回答到刚刚有些官员提起的这些话题都是行人之言,这几个官员三缄其口,却让他更加确信此事。
他在莲花池边被匠户们视为好友,询问他们是否见过聊斋先生时,他们表示未曾见过。
经过深思熟虑后,在书屋理论过后,莲花池的匠户们原打算感激救命之恩向他叩首行礼,然而最终却未能得见他的身影。
但周观政深信先生必然曾踏足此地,甚至从远处观察过他们的日常生活。
否则,他如何在故事中生动描绘莲花池的景象?
周观政懊悔不已,责怪自己未能及时领悟到这一点。
骆儒不解其困惑,周观政解释道,致良知的言论出自聊斋之口,其中蕴含丰富的实学思想。
他坚信大殿下必定在莲花池偶遇了聊斋。
甚至在空印案时,皇上曾向宋濂询问善的本质,宋濂虽经学造诣深厚,却未能言明其核心,而唯有比宋濂更为了得的聊斋才能一语道破真谛。
周观政后悔自己长时间守株待兔,却忽略了这一关键点。
骆儒建议前往青田书屋拜访先生,周观政心动,但考虑到胡惟庸即将与聊斋进行最后的论理,全城都在关注此事,他决定暂时不去打扰先生。
全城消息传开,支持双方的人们吵得不可开交。
翰林院的侍读学士、户部的官吏、礼部以及中书省都参与其中。
御史台也插了一脚,最后百姓反而被边缘化。
御史中丞陈宁对韩宜可表示,虽然胡惟庸在书写话本方面不如聊斋,但在治国方面他认为聊斋难以匹敌。
陈宁认为胡惟庸有实战经验且治理得当,大明未出任何问题。
对此观点,韩宜可持有不同看法。
聊斋先生凭借实学洞察社会变迁之规律,其见识之高远,格局之宏大,堪称当代独步。
他将历史学习视为探索未来之重要途径,远非他人所能比肩。
商小伶对陈勇的种种改造好奇不已,面对新建的院落颇为惊讶。
陈勇则在商小伶的疑问中描绘出自己的宏伟蓝图,期望在这处新建的院落里设置专门的洗漱区域和休闲场所。
商小伶听后不解其意,陈勇则耐心解释,希望她日后能有所体验。
商小伶听后觉得新奇有趣,便决定去画画消遣。
陈勇见宁知雨忧心忡忡,便询问其缘由。
宁知雨因家中突然增加的大量白银而焦虑,她回忆起过去的生活,那时她的琴艺虽名震天香楼,赎身银两却不过千余两。
然而现在,家中收入剧增,她与陈勇的生活也因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担心家中变故以及这些巨额银两的来源是否可靠等问题。
锦衣卫的诏狱阴冷沉闷,弥漫着霉味。
尽管打开了所有窗户,这里的昏暗和压抑仍然令人窒息。
毛镶走向最后面,见到坐在地上的人,是曾经的朝廷重臣胡惟庸。
毛镶告诉他,聊斋即将到来,随即派遣手下人去迎接。
他对这里的牢狱环境深有体会,无法想象杨溥和黄淮是如何在这种环境中度过十年的。
随着准备工作的进行,气氛愈发紧张,等待着即将上演的实学治国大辩论。
胡惟庸以嘲讽的态度环视周围。
迎接他的人问道:“先生,是否需要准备什么?”
胡惟庸回应说,他记得当年身为中书省丞相的荣耀,地位崇高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并未得到对方的尊重。
毛镶心知肚明,他是皇上手中的剑,对皇上和太子爷推崇的聊斋表示恭敬,但对于胡惟庸,他的态度比较冷淡。
胡惟庸让毛镶准备一些清水来梳理自己,重整仪容。
完成后,他感叹自己从最初的草芦到最后的囚牢,仿佛回到了原点。
胡惟庸笑着自嘲,毛镶则认为是报应。
他想起聊斋曾说:“一切的背叛,早已在冥冥之中标好了价格。”
胡惟庸静静等待聊斋的到来。
此时,锦衣卫门外等待的文武百官看到一辆马车带来的是传说中的聊斋。
半年前,聊斋以其尖锐的讽刺走红,人们对他的身份充满好奇。
上次在奉天殿,他们曾与醉书的聊斋擦肩而过。
陈宁冷漠地提议:“我们走侧门,却让聊斋走正门。”
“斯文扫地!”
众人附和。
然而,他们并未意识到,锦衣卫侧门后的小屋中,几位校尉正用笔记录着他们的对话。
这是朱元璋的命令。
随着“进场”
的指令,宋和宣布开始。
文武百官按名册找到座位,庄严入座。
户部尚书吕本询问:“皇上何在?”
宋和回答:“皇上不在此处。”
朱元璋与众人,包括徐达、徐妙云、徐允恭、傅友德、傅白雪等,坐在胡惟庸牢狱旁。
徐增寿渴望目睹聊斋真面目,不断向外张望。
徐妙云同样好奇,私下对傅白雪说:“你见过聊斋吗?”
傅白雪回答:“他是个年轻人。”
这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包括徐妙云等人。
正当众人议论之际,传来脚步声,有人惊呼:“聊斋先生来了!”
牢门打开,一个白衣年轻人坦然走进,坐在胡惟庸对面。
胡惟庸疑惑地问:“你是何人?”
年轻人回答:“我就是聊斋。”
什么?胡惟庸惊愕不已,铁链抖动发出哗啦声响。
他原以为所谓的聊斋应是刘伯温、诸葛亮等高人,至少也是房玄龄、杜如晦那般的人物,却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这,怎么可能呢? “你不可能是聊斋!”
胡惟庸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