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写书骂翰林 第54章

刘伯温之子刘涟曾遭遇一段往事：当年，胡惟庸奉皇命赐一道菜给刘涟之父，家父食后腹痛难耐，感觉菜中必有剧毒。

令人困惑的是，包括皇帝太监在内的其他人均食用此菜而未出现异常。

刘涟继承家学医术，虽未能找到解药，却根据病理开了药方维持生命。

然而，毒性发作后，父亲离世，刘涟依靠药方勉强维持了数年生命，现在却已坚持不住。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刘涟表现出了超然洒脱的态度，他不畏惧死亡，但对未能在临死前见到陈勇感到遗憾。

他视陈勇为战士、神剑，期盼能拨云见月。

陈勇对刘涟的英勇无畏表示敬佩，并接受了他的邀请。

在最后的对话中，刘涟提出了两个问题：“何以强国？”

和“何以治国？”

陈勇回答：“唯有奋斗和以利谋国。”

他强调制定政策时必须考虑是否对国家和大明百姓有利。

他还进一步解释了盐法之开中的例子，说明只要政策对国家有利、对百姓有利，就可以推行。

陈勇坚决反对海禁之法，认为此法如同冢中枯骨，毫无生气，对国家与百姓无利。

他强调，宁波的事实已证明，海禁之策实则虚妄，背后隐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动机。

当提及大历史观时，刘涟表示略有耳闻。

陈勇进一步解释，大历史观不拘泥于一朝一代，一君一臣，而是从时间整体观察世界的变迁。

他认为，这正是读史必备之观点。

陈勇继续分析，从大历史观的角度看，前汉和大唐，人们征服了沙漠；后蒙古人更是跨越了草原戈壁，穿过了冰原，从陆地到达了另一个世界。

随着技术的进步，封闭的环境将被打破，世界将逐渐融为一体。

面对倭寇的侵扰，陈勇认为这证明海洋已不再是阻隔人类交流的天堑。

他强调，现在是海洋文明和陆地文明相互试探、交汇的时刻。

之前的海贸市场近乎空白，需求无法满足，因此海贸是不可避免的。

陈勇警告，如果朝廷逆势而行，强行海禁，海贸会以走私的形式继续存在，朝廷不仅无法获得利润，还要承担风险。

他提议顺应历史，开放海贸，以官方身份参与引导海商，设立市舶司收取海贸关税，这不仅可以增加国库收入，还能训练水手，打造无敌海军。

对于战争，刘涟崇尚和平，反对不必要的战争。

然而，陈勇认为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是矛盾爆发到极致的产物。

战争并非源于某个鲁莽之人的冲动行为，而是与矛盾紧密相连，与政治息息相关。

矛盾缓和或消失时，战争便会停止。

宁知雨端来一杯茶给正在思考的刘涟。

刘涟喝茶后感到身体暖和如春日阳光，内心更加激动，向陈勇请教更多关于战争的见解。

陈勇解释道，矛盾是双方利益的冲突，而战争是双方冲突无法调和的结果。

战争胜利的关键在于如何在保存自己的同时最大程度地削弱敌人。

仅仅依靠沿海防御并不能达到这一目标，而应该采取攻势防御策略，训练海军，占据海上要道，将战场推向敌人领地。

刘涟深受启发，感叹陈勇的见解深远。

刘涟父亲若在世，必与陈勇结为深厚友谊。

提及刘伯温的名字时，刘涟露出悲伤的表情。

陈勇补充道，战争与政治息息相关，实施国策时关键在于官员是否得力。

人心的向背是决定成功的关键。

如果人心如鬼蜮般复杂多变，那么领导者必须拥有强大的智慧和勇气来驾驭局势。

陈勇强调治国关键在于治官。

在宁波的事件中，即使是好的政策也会被某些人误解和歪曲，所以治理官员的重要性不容忽视。

自商鞅变法以来，尽管秦朝已经消逝一千五百年，商鞅的理念中某些核心部分仍然被保留下来。

有些人表面上推崇民本思想，但实际上仍在执行治民、弱民、贫民、疲民和愚民的政策。

这是法家的理念。

陈勇批评现在的儒学像杂货铺一样，融合了佛、道、法各家思想。

虽然包容各家是强大之道，但糟粕也被完整继承，甚至被一己私欲者篡改，成为他们掩饰真实意图的工具。

比如“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和“水至清则无鱼”

等古语，被这些人用来遮掩真实的动机，成为害人的替罪符。

陈勇认为治理国家就像一条河流，如果水质清澈，那么暗中摸鱼的人就无法藏身。

他们引用“水至清则无鱼”

这句话是为了保护他们的私心。

他强调治理国家关键在于治理官吏，而不是简单的治民。

古语说“仓廪足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官风的正义与否直接影响社会的风气。

官吏的廉洁和公正，比严格和有能力更能赢得民众的信服。

现在的朝廷应该像之前的劝农书一样，用通俗易懂的方式向百姓传达治国理政的诚意和理念。

他们的双眼，能洞察你解决问题的诚意。

管理好官吏，整顿官场风气，官员做好表率，百姓自然积极响应，无需多言。

国家因此和谐稳定，人民安居乐业。

相反，若官员欺瞒上级、私下舞弊、被私欲冲昏头脑，胡作非为，会导致民心涣散，国家衰败。

礼义廉耻是国家的根本，若这些缺失，国家便难以存续。

因此，治国必先治官。

刘涟深深陷入沉思，他来到陈家小院，首次提出这个问题，是因为皇帝也曾问过。

父亲的回答他记忆犹新，但聊斋先生的解答更为透彻清晰。

他再次鞠躬，由衷佩服：“先生的讽刺话本所蕴含的思想深邃。”

“连我听了都感到不寒而栗。”

但古今的官吏都是如此，他们内部虽有争斗，但面对外部威胁时会团结一致。

先生批判理学、提倡实学，对现今的官吏而言是异端。

他们从学之初就钻研理学，而您推崇实学，两者背道而驰。

这简直是要砸他们的饭碗。

刘涟的父亲因多说几句实学之理，被淮西的人排挤回青田老家，最后甚至遭遇不幸。

刘涟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陈勇明白他的意思：“关键在于实践。

我所倡导的实学注重实用、实事求是。”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少谈空话，多行实事。”

“皇帝出身底层，实为明智之举。”

“百姓心中有杆秤，能识真伪，明辨是非。”

“现今虽信实学人少，但仍有人持此道。”

“我虽未能如愿，但总有后来者继承。”

“星火可燎原。”

刘涟心悦诚服，感慨道：“受教！”

“此道无人能及先生。”

“至于为官之道，应如何实践？”

陈勇回答：“为官应有三原则：清廉、审慎、勤勉。”

“治理官府，在我看来，亦有三重境界：选拔官员、任命官员、治理官员。”

“选拔官员关乎吏治清明，政治得失，需德才兼备，德为本。”

刘涟说：“过去科举重经义，难以识德行与才能。”

“因此，先生力推在科举中加入实学断案科目，为选拔官员之革新。”

“我深感佩服，先生之论非空谈，已在实践中得到验证。”

陈勇继续道：“任命官员关乎治理效果，必须慎重。

谨守任命之法，严格选拔标准。”

“‘任人以公’为核心原则。”

刘涟叹息：“国事常被门户私见所困，此言不易实现。”

“因此，更需要严谨的治官之法！”

“治官成效关乎民生与天下盛衰，核心在‘严’字。

需法治官，制定严格制度。”

“要制定大明会典，明确各职位职责与规矩，有序治理。”

“还需严格考核与监察制度！让逾越底线的官员付出代价！”

权力易生贪欲，若不严加管理约束，后果不堪设想。

浙江之事便是明证。

如温天路无能，致使宁波混乱；百姓对朝廷失去信任。

而欧阳韶治理应天府则大获民心，可见严明治理之重要。

“久严不松，砺练精兵；久松不严，积重难返。”

刘涟深深体会到治理吏政的艰巨与复杂性，“澄清吏治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他对此深感认同。

陈勇进一步解释，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安定与危机都是逐渐累积的，这需要我们有清晰的认识和洞察。

刘涟听后极为佩服，认为这是治国的金玉良言。

然而，陈勇却指出即使面对诸多困难，也有最好的时机正在此刻，因为皇上曾经亲身经历过世间的苦难，有志于刷新吏政。

这让刘涟深有同感。

刘涟提及他的父亲也有同样的愿景，但由于当时的环境限制，南人的仕途发展受限，父亲壮志未酬。

此次与陈勇交谈后，刘涟更加敬佩陈勇的远见卓识，觉得其父不如陈勇。

然而，谈话间他突然感到身体不适，剧烈咳嗽并咳出黑血。

他以为自己时日无多，但出乎意料的是，在陈勇的茶水中似乎含有药效，使他感到腹部疼痛减轻，身体也恢复了力气。

他惊讶地向陈勇询问，陈勇并未在意他所饮的茶水的药效。

此时他闻到茶水中有一股浓郁的药香，对陈勇感激涕零。

陈勇上前扶起他，道：“我只是运用中医原理，将目前爆发的病情暂时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