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的阳光斜斜照进林氏集团大厅,李薇抱着小蓝模型站在旋转门旁,模型底座贴着张半透明的录音笔贴纸 —— 是陈阳昨晚熬夜改的,说 “这样藏录音笔,比二叔藏钥匙的手法隐蔽”。她手里攥着卷成筒的假资料,纸筒外侧贴满小蓝简笔画,最上面那张贴纸写着 “诱饵资料(比二叔的假账像真的,别被沈泽看出来)”,字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陈阳的手笔。
“李、李姐!等一下!” 陈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穿着灰色连帽衫,怀里抱着个零件盒,跑得满头大汗,连眼镜都滑到了鼻尖。他冲到李薇面前,把零件盒塞给她,手还在抖:“这里面是‘紧急标记键’,按小蓝图案的那个按钮,能录重点…… 沈泽可能带了备份文件,我在他公司楼下的‘高达次元店’等你,店里有监控,能拍他拿资料的样子。” 他还从兜里掏出张便签,上面画着小蓝和监控的位置图,旁边标了 “模型店老板是自己人,别怕”,生怕李薇看不懂。
李薇接过零件盒,摸了摸里面冰凉的金属零件,忍不住笑:“你比我还紧张,放心,我带小蓝当‘证据认证官’,他骗不了我。” 她把零件盒塞进包里,小蓝的彩灯从模型底座露出来,闪了闪,像在点头。陈阳看着她走进马路对面的写字楼,才转身往模型店跑,手里还攥着个迷你录音笔 —— 怕李薇有危险,他准备全程录下沈泽公司门口的动静。
沈泽的办公室在写字楼 28 层,落地窗外能看到整个城东的物流园,桌上却摆着个不搭调的高达模型 —— 是二叔昨天送的假零件组装的,手臂歪歪扭扭,连天线都装反了。他把 “林家内部监察流程表” 夹在资质文件里,故意把标红的 “核心机密” 页翻到上面,还在页边写了句 “像小蓝天线安装步骤,勿外传”—— 昨晚听二叔说林墨痴迷小蓝,想装懂拉近关系,结果红笔写得太急,“天线” 的 “线” 字还少了一笔,像条歪歪扭扭的零件。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沈泽赶紧把文件摆好,对着镜子扯了扯西装:“请进。” 李薇抱着小蓝走进来,模型彩灯闪得比桌上的台灯还亮,沈泽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差点忘了自己的 “套话计划”。
“沈总,这是您要的旧项目资料,” 李薇把纸筒放在桌上,故意把小蓝放在文件旁边,“林总说让我跟您对接,他忙着给小蓝装新天线,没空过来。” 她边说边观察沈泽的表情,看到对方盯着小蓝,心里冷笑:“果然是冲着林墨的模型来的,以为提小蓝就能放松警惕。”
沈泽回过神,指着文件说:“李经理,你看这物流园的资质核查节点,我们标得很细,像模型的组装步骤一样,不会出岔子……” 他故意把 “模型” 两个字说得很重,想引李薇聊小蓝,趁机把夹着流程表的文件推过去。
没想到李薇刚伸手接文件,怀里的小蓝突然 “哗啦” 一声,银色天线零件掉在桌上,正好压在标红的 “流程表” 上。李薇赶紧弯腰捡零件,手指碰到文件时,余光瞥见页边的 “小蓝天线” 字样,心里瞬间明白:“连模型梗都用错,还想设局?二叔送的假模型没教他怎么写对字吗?”
她捡起零件,故意把它放在流程表上,笑着说:“沈总也玩模型?这零件跟二叔上次送我的假零件很像 —— 您这文件里夹的‘小蓝安装步骤’,是不是放错了?我们监察部可没出过这种‘步骤表’,倒像二叔随便画的假账。”
沈泽的脸瞬间僵住,手不自觉地攥紧文件:“是、是我夹错了,我拿走……” 他想把流程表抽出来,却被李薇按住手背。
“沈总别急,” 李薇按了下小蓝底座的录音笔按钮 —— 陈阳说的 “紧急标记键”,彩灯闪了闪,“您的‘核心步骤’落下了,怎么能随便拿走?不过我们监察部不缺这个,您自己留着用吧,别像二叔那样丢了零件还找不着,最后怪到林总头上。”
她边说边把流程表从文件里抽出来,放在沈泽面前,还故意用小蓝零件压着:“您要是缺‘安装步骤’,可以找陈阳要,他整理模型零件比整理文件还认真,不会像您这样夹错东西。”
沈泽看着桌上的流程表,又看看李薇怀里闪着灯的小蓝,心里又气又慌 —— 他没想到李薇这么谨慎,连个零件掉落都能发现破绽,比林墨难对付一百倍。他只能尴尬地笑:“是我太粗心了,谢谢李经理提醒…… 那旧资料我先收下,后续有问题再跟您对接。”
李薇站起身,抱着小蓝往门口走:“不客气,沈总要是想聊模型,随时找林总,他能跟您聊一下午小蓝的天线安装步骤,比聊项目还积极。” 走到门口时,她故意回头补了句:“对了,别让二叔再送您假模型了,陈阳说那零件一装就坏,像他的假账一样,不经看。”
李薇回到林氏集团,刚走进监察部,就看到林墨瘫在地毯上,周围散满了小蓝的备用零件,他手里拿着个迷你镊子,正给小蓝装 “拆局纪念天线”—— 银色的天线顶端还缠了圈彩灯线,闪得跟圣诞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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