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照进主卧,沈清棠睫毛在眼下投下影子。她靠在床头,唇色比被单还白,呼吸轻得快没了。
傅司寒手覆在她手背上,正摩挲着她腕间的脉搏。三秒前还规律跳动,这会儿突然停了,像琴弦被掐断。
“清棠?”他声音干哑,指尖赶紧按向她颈动脉,跳得比手腕还弱。
手腕上的军用表连着她的监测器,突然爆响:“心率0!血压归零!”
“清棠——!”傅司寒猛地坐起,脖子上的金色脉络突突跳。他扣着她手腕的手在抖,指节发白,另一只手扯开她领口,按在她心口——没起伏,没震颤,体温还在降。
傅宅的智能医疗系统全发出尖啸,床头柜的呼吸监测仪红光乱闪。
三十公里外的市立医院ICU,几十台监护仪同时跳出红字:“患者沈清棠……心跳停止。”
“少爷!”陈伯撞开主卧门,手里平板闪着全球直播,“法国急救中心说七个康复患儿同时假死,非洲疫区护士全说胸口烫,所有跟小姐有过命息关联的人……生命体征全乱了!”他攥着平板,手背上青筋暴起,“他们都在问……小姐她……”
“出去。”傅司寒冷得像冰,头都没回。
他抱起沈清棠,下颌抵着她发顶,闻到她发间的药香——那是她用空间灵泉泡的药浴味。
三年前雪夜,他重伤倒在古医门遗址,是她用灵泉救的;去年边境遇毒枭伏击,是她算出他的死劫;昨夜布双生归心阵,她用发魂精血替他净化命克锚点时,他就该想到,这女人从不留余地。
“说过没有下次。”他喉间发出低哑的笑,带着自嘲。
指腹擦掉她嘴角血渍,血还有温度,却让他后颈发寒。
他突然咬破舌尖,腥甜的血混着命契本源之力喷在她心口:“命契同生——给我续!”
沈清棠心口的“慈引承劫印”骤然发烫,金色纹路像活的一样游走。
傅司寒清楚感觉到,自己体内被三年前任务反噬折损的寿命正一丝丝抽离——那些用命换来的军功章,此刻像垃圾,顺着命链涌进她断了的心脉。
“嗯……”她喉间发出极轻的呜咽,像幼兽在雪地里叫娘。
傅司寒浑身一震,想起初见时:她裹着破棉絮缩在古医门废墟角落,睫毛沾着雪,也是这样轻唤“娘”。
那时他以为她是普通幸存者,后来才知道,她是被命运追着咬的小兽,偏要藏起獠牙,把软肚皮露给全世界看。
“别怕。”他贴着她耳朵说,手按在她后颈,“我在。”
这时候,法国巴黎的儿童医院里,刚能跑的白血病患儿突然全栽倒。护士尖叫着看监护仪,那些平稳的曲线正和千里之外的中国女人同步归零。
非洲刚果金的医疗帐篷里,喝过沈清棠灵泉安神茶的护士突然跪地,眼泪砸在泥地上:“有人拉我手……好暖。”她心口发烫,灵泉残留的命息微粒顺着命链往回流。
市立医院ICU里,七个被沈清棠用空间药草救回的癌童,监护仪突然狂跳。值班医生看着同步回升的心跳,手抖着:“不可能……他们的生命体征……和沈小姐完全同步!”
傅宅主卧,陈伯盯着卫星热力图,平板上的红点像星星闪烁——那是全球七百三十二个被灵泉治愈过的人,此刻所有红点都往傅宅聚,形成一道金光。
“小姐……”老管家抹了把泪,声音抖,“她不是在救人……是把全世界的好命,都绑在自己身上了。”
沈清棠睫毛颤起来,像蝴蝶扇翅膀。她指尖在傅司寒掌心轻轻蜷了下,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他低头,正好对上她刚睁开的眼——还有点混沌,看见他就弯成了月牙。
“阿寒……”她声音轻得像叹气,“沈慈呢?”
话音刚落,婴儿房传来脆响。
傅司寒瞬间把她护在怀里转身,见陈伯抱着裹小被子的婴儿冲进来。那婴儿才半岁,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眉心淡金碑影大亮,一道金光从她指尖射出,钻进沈清棠心口。
“慈引印……”沈清棠低头看心口,金纹正肉眼可见地蔓延,“原来不是继承……是觉醒。”
窗外,东方天际的“棠归”命门虚影震了下,门缝飘出一缕极光,缠上她手腕的双生环,慢慢刻下第三道细链——链尾指着她没显怀的小腹。
“原来……”她摸着小腹,眼泪从苍白的脸上滑下来,“这一世的劫,是你们替我扛的。”
傅司寒握住她的手,擦去她的眼泪,眼神深得像寒潭:“下次要死……让我先死。”
晨光穿过纱帘,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镀了层金边。沈清棠的指尖在他掌心里动了动,睫毛颤得像蝴蝶,像是应着没说出口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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