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戒在掌心的红印还没消,沈清棠手指已经搭上舷窗。
窗外暮色里,那道金色命门虚影被她一碰就泛起涟漪,像极了母亲玉簪上的光。
她低头看了眼手腕的脉搏——这是空间灵泉养出来的生机,这会儿却因为心里翻涌的恨意微微发颤。
“阿棠。”傅司寒从身后过来,声音带着特种部队练出的沙哑,碰到她却软了下来。
他手覆上她发凉的后颈,指腹轻轻蹭着她耳后那道几乎看不见的疤——那是原主被沈家扔掉时,佣人推搡留下的。“空间里的安魂露就剩三坛了,你要全用了?”
沈清棠转过身,素白旗袍的滚边扫过他笔挺的西裤。
她仰起脸,左眼里的金光在睫毛下忽明忽暗:“不是用,是引。”她手指划过他喉结,停在和她同款的婚戒上,“当年我娘被抬出沈家老宅,雪地里的脚印带了半里血。那些踩过她的人,该看看自己鞋底沾了多少罪。”
傅司寒瞳孔一缩。
他记得三天前沈慈眉心闪过的画面——穿月白旗袍的女人被拖在雪地里,发间玉簪断了,血珠顺着雪缝渗进土里。
他扣住她的腰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抵着她发顶:“我让人把傅家庄园的香薰系统换成双回路。”
“傅先生倒是贴心。”沈清棠低笑,声音里带着冰碴子。
她从空间拿出三坛暗青色瓷瓶,瓶身刻着古医门的镇魂纹,“陈伯会把灵泉按三比一的比例兑进雾化器。这香……”她指尖划过瓶颈,“只对心里有愧的人有用。”
晚宴当晚,傅家庄园的水晶灯把穹顶照得跟白天一样。
沈清棠靠在傅司寒胳膊上,素白旗袍外搭着他的西装外套,手指攥着帕子捂嘴轻咳,眼尾扫过宴会厅时却凝着冷光。
陈伯捧着银盘从她身边过,袖口露出点监控屏:“小姐,三号、七号、十二号嘉宾呼吸不对劲。”
“让侍应生送杯温茶。”沈清棠低头抿了口茶盏里的琥珀色液体,茶底沉淀的小结晶跟着晃了晃——那是安魂露的精华。
她看向主桌首位的欧洲钢铁大亨老霍夫曼,对方正端着香槟杯跟中东石油继承人聊天,喉结却不停滚动,额角的汗把银发黏在头上。
变故出在慈善拍卖开始十分钟后。
老霍夫曼的香槟杯“当啷”砸在桌上,他突然踉跄着跪下去,膝盖砸在波斯地毯上闷响一声:“上帝啊……那些脚印……”他满是老年斑的手抓着胸口的十字架,眼泪鼻涕糊了一脸,“1993年冬夜,是我让人在沈家药库里泼的汽油!药方不是被烧了,是被我买走了……”
宴会厅一下子静了。
中东石油继承人心头的拍品目录“哗啦”掉在地上,他盯着自己发抖的手,突然掏出钢笔在合同上狠狠划了几道:“我父亲用石油换了沈家海外制药厂的股权……这是赃物!”他撕合同的指节发白,“从今天起,所有股权都给沈小姐!”
最厉害的动静在洗手间。
秦氏掌权人秦延之撞开隔间门冲出来,镜子里他的脸扭曲成青灰色,双手使劲抓着自己头发:“爸!你说沈家的药有毒……可那天雪地里……”他突然跪坐在地上,额头抵着瓷砖,“是你让人在药膳里下的毒!是你!”
沈清棠靠在傅司寒怀里,看着监控屏里的乱状,用帕子捂着嘴又咳了两声。
她右眼闪过一道蓝痕——那是命数眼捕捉到的“机遇”。
傅司寒低头,看见她眼尾泛红,却不是脆弱,是烧得正旺的火:“让人把这些画面录下来。”她轻声说,“要无声的,配小慈今天哼的安魂曲。”
深夜的全球财经峰会现场,当沈母被拖行的雪地脚印、颤抖着交账本的手、撕毁的合同这些画面,配上婴儿软糯的安魂曲在主屏上播放时,舆论彻底炸了。
#沈家冤案##雪地血脚印#瞬间冲上热搜第一,连向来中立的财经媒体都在标题里用了“三十年沉冤”。
傅司寒把沈清棠抱到书房的檀木桌上,指尖抚过她泛白的嘴唇:“你知道他们可能会联合反扑。”
“他们不敢。”沈清棠把脸埋进他颈窝,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冷松木香,“安魂露的幻视会在他们潜意识里留下印记。”她手指按在他心脏的位置,“我用命数眼把这些人的命运线连进了‘赎罪网络’——要是有人想报复……”她顿了顿,“会一辈子困在雪地里,听我娘问‘为什么不信我沈家的药没毒’。”
话音刚落,陈伯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发紧:“小姐,秦氏派去灭口继承人的保镖,在酒店里疯了。”他的呼吸声从听筒传来,“他一直喊‘她没毒,是我爹下的药’。”
沈清棠闭了闭眼。
她能感觉到左眼的淡金丝线在发烫——这是命数眼要升级的征兆。
可当她看向傅司寒时,金线突然剧烈震颤起来!
她猛地抬头,左眼里的金光几乎要灼伤眼睛——傅司寒原本很长的寿数线,竟然短了三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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