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透了,傅家庄园亮得跟白天似的,来的人不少,碰着酒杯聊天,看着挺热闹,其实都假得很。
沈清棠是这场订婚宴的主角,就站在人群中间。她穿件素白旗袍,没化妆,脸有点白,头发松松挽着,插了支玉簪,看着弱不禁风的。
她右手一直搭在未婚夫傅司寒胳膊上,像是全靠他撑着。
“我最近总头晕,扶紧点。”她声音轻,带点抖,眼皮耷拉着,把眼里的劲儿藏得好好的。
只有她自己清楚,这病恹恹的样子是装的。她左眼早看见了那份假“精神诊断报告”边上的红痕——她的“命数眼”提示:【今天中午有人要当众说女主有“精神病”】。
右眼呢,正扫着满场人的“命数”。有金色的好缘分,灰色的麻烦事,还有道扎眼的血红。
她一下就盯住了不远处的林婉如,正端着香槟跟人说笑,笑得甜,举止也得体,看着像个完美的大小姐。
但在沈清棠眼里,林婉如身边那个高壮保镖的袖口,缠着化不开的红煞气。【煞气是毒粉,能让人皮肤过敏、喘不上气,看着像疯了】。
沈清棠心里冷笑。先拿假报告铺垫,再用毒粉逼她“发病”,让她在媒体和宾客面前坐实“疯女人”名声,够狠。她不动声色地用舌尖抵了抵上颚,那里有颗“定神珠”,能挡所有毒物。
等着吧。
果然,开始祝酒,林婉如就端着酒杯走过来,假惺惺地说:“姐姐,你脸色好差,是不是不舒服?要不先坐下歇歇?司寒哥这边我来招呼。”
声音不大,周围几桌都听见了。顿时,好多双眼睛看过来,有好奇的,有可怜的,还有等着看笑话的。
傅司寒脸一沉,刚要说话,被沈清棠捏了下胳膊。她抬头对林婉如虚弱地笑了笑,睫毛颤了颤,咳了两声:“也好……谢你了妹妹,我确实……有点累。”
话刚说完,她身子一软,跌坐在椅子上,“砰”的一声,全场都炸了。
“沈小姐怎么了?”
“刚才就站不稳,不会真有啥病吧?”
林婉如眼里闪过得意,就等这个!她立刻上前:“姐姐!你怎么样?快叫医生!”
就在全场乱哄哄,林婉如准备拿出“诊断报告”给她致命一击时,本该虚弱的沈清棠突然抬起了眼。
刚才的迷离脆弱全没了,只剩看穿一切的锐利和冰冷!她的目光越过慌了神的林婉如,直直射向那个藏毒的保镖。
“你!”她声音清冷,却带着股威压,宴会厅一下就静了。
“你袖口沾了什么?”沈清棠坐直身体,眼神锐利,“那颜色和味儿,像我小时候误食的毒蘑菇粉,那次我差点死了。”
全场死寂。所有人都盯着保镖。保镖一下僵住,额头冒汗,脸变得惨白,下意识想把袖子往下拉,反而更显心虚。
林婉如笑不出来了,怎么也没想到沈清棠会突然发难,还这么准!
沈清棠看穿了她的心思,目光落到傅司寒刚递来的香槟杯上,杯壁有水汽。她伸出手指,沾了点水珠,在红木桌上画起来。
不是瞎画,是化学键和分子结构。在场有懂行的,看清了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复杂的生物碱衍生物!”一位老教授喊出声,“结构刁钻,能诱发神经性过敏!”
沈清棠停下笔,看向腿都软了的林婉如,声音轻飘飘却像重锤:“这配方,是沈家药房三年前淘汰的旧东西,对吗?”
林婉如脑子一片空白,浑身的血像被抽干了。这配方是她妈当年陷害沈清棠母亲时偷偷弄的,没被发现,后来销毁了。她从母亲旧物里翻到残方,才想故技重施,沈清棠怎么会知道?甚至连分子图都能画出来!
沈清棠站起身,走到林婉如面前,居高临下,笑得绝美,语气却冰刺骨:“现在,你说,该谁喊谁姐姐?”
宴会不欢而散。
回城的劳斯莱斯里,很安静。傅司寒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脱了西装裹住她,眼里满是疼惜和疑惑:“你怎么知道那是旧毒?”今天她只要错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沈清棠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她轻笑一声,半真半假地说:“命数眼告诉我,那保镖袖口红痕最浓——是愧疚。新犯的错不会有这么深的愧疚,除非……是重蹈覆辙。”
傅司寒吻了吻她的额头,没再问。他知道她有秘密,只要她好好的,他愿意做她的剑和盾。“这次,换我陪你玩。”
话音刚落,沈清棠包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拿出来,是封匿名邮件,标题吓人:【傅氏竞标项目疑似遭对手下蛊】。
她眯起眼,闪过危险的光:“看来有人想趁热打铁。”
邮件正文是空的,只有一个附件。她点开,加载出来一张模糊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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