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阴阳美妆馆里,暖橙的爱心灵韵还在“爱心灵韵区”轻柔流转。
这是林默刚为小孙的宠物笼模型复制品加持的温柔灵韵,指尖还沾着草药的淡香与宠物毛发的柔软气息,店内的鬼怪们正各自忙活,一派温馨景象。
阿莲坐在爱心灵韵区旁,拿着针线绣着小猫样式的香囊;阿峰举着相机,对着花瓣上泛着淡橙光点的驱阴花拍个不停;阿凯则拿着小梳子,耐心地给一只绒毛鬼梳理杂乱的毛发。
林默刚把小孙的迷你针管模型摆好,美妆馆的门就被“砰”地一声撞开,一道狼狈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慌与憔悴。
林默抬头一怔,认出这人是之前那位短跑运动员鬼小赵的亲儿子——也叫赵磊,之前小赵的训练计划卖给市田径队时,两人曾匆匆见过一面。
此刻的赵磊全然没了上次见面时的意气风发,他穿着皱巴巴的西装,领带歪在一边,袖口磨得发白,原本发亮的皮鞋沾满了泥点,像是一路狂奔过来的。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眼下青黑浓重,眼白布满血丝,嘴角还带着一道青紫的伤痕,像是与人起过冲突,进门后扶着门框剧烈喘息,连话都说不连贯。
“林……林先生……求你……求你救救我家……”赵磊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哭腔,刚说完就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林默连忙调动一缕灵韵扶住他,练气大圆满的修为让他瞬间察觉到,赵磊身上缠着一股浑浊又暴戾的黑气,这气息阴冷刺骨,与店内温柔的灵韵格格不入。
这股黑气顺着赵磊的身体往四周蔓延,店内的暖橙灵韵像是遇到天敌般快速收缩,灵体安抚灯的七彩光晕猛地变暗,原本柔和的光芒透着几分瑟缩。
驱阴花的蓝色花瓣剧烈颤动起来,上面的淡橙光点瞬间黯淡,沾着的绒毛纷纷脱落,金色花蕊也收敛了光芒,像是在抵御这股不祥的气息。
正在忙活的鬼怪们也停下了动作,阿莲下意识护住绣篮,阿峰把相机挡在身前,阿凯则握紧了手里的小梳子,脸上满是警惕——这股黑气里的恶意,让它们本能地感到不适。
“别急,慢慢说。”林默指尖凝起灵韵,在赵磊周身划了个圈,那股浑浊黑气被暂时隔绝在外,赵磊的喘息才渐渐平复了些。
赵磊缓了好一会儿,才哽咽着说出了缘由。
原来小赵牺牲后,赵磊的父亲便辞了工作,拿着家里的积蓄跟风做生意,可没几年就因决策失误亏得血本无归,不仅赔光了家底,还欠了一笔巨额高利贷。
起初父亲还想着变卖资产还债,可没过多久,家里就开始怪事频发,那些讨债的人没上门,反倒来了一只阴魂不散的讨债鬼。
“那东西……那东西太吓人了……”赵磊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回忆起那些画面,眼神里满是恐惧,“它总在半夜出现,穿着破烂的黑褂子,浑身是水,头发一缕缕贴在脸上,看不清五官,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眼窝往外渗着黑水。”
他说着,突然抓住林默的胳膊,指甲深深嵌进林默的衣袖:“第一天晚上,我妈起来喝水,看到它趴在客厅的茶几上,啃咬我爸的欠条,茶几上的玻璃杯全碎了,碎片上还沾着黑血!”
店内的鬼怪们听得倒吸一口凉气,阿莲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手里的针线都掉在了地上。
赵磊的声音愈发颤抖,语气里的惊悚感像潮水般涌来:“后来更吓人,它开始扔东西,半夜总能听到客厅传来‘哐当哐当’的声响,第二天起来,家具全被翻得乱七八糟,衣柜门敞开着,衣服扔得满地都是。”
他说家里的灯也变得诡异,好好的灯泡会突然炸裂,留下满墙的黑斑,晚上只能点蜡烛,可蜡烛的火苗总往一个方向歪,像是有东西在吹。
最让他崩溃的是,这只讨债鬼还会伤人。
昨天晚上,父亲正对着账本发愁,那只鬼突然从账本里钻了出来,枯瘦的爪子抓住父亲的手腕,父亲的手腕瞬间出现几道乌青的抓痕,疼得直打滚,到现在都抬不起来。
母亲吓得当场晕过去,醒来后就变得神神叨叨,嘴里一直念叨着“别找我”,连饭都吃不下。
“我找了好几个号称能驱邪的人,可他们要么是骗子,要么去了我家没待十分钟就吓得跑出来,说那鬼怨气太重,他们对付不了。”赵磊的眼泪掉了下来,砸在满是灰尘的裤腿上,“我实在没办法了,想起之前你帮过我叔叔,他的灵体都能完成心愿,你一定有办法!”
话音刚落,林默就察觉到,美妆馆外传来一阵更加浓烈的阴气,那股气息比赵磊身上的黑气还要厚重,带着强烈的怨念,像是在门外徘徊。
灵体安抚灯的光芒彻底变成了暗灰色,光纹里浮现出细碎的黑影,像是有东西在里面挣扎;驱阴花的花瓣开始往下掉,蓝色的花瓣落在地上,瞬间被黑气染成黑色。
“它……它跟着我来了!”赵磊吓得脸色惨白,死死抱住脑袋,身体缩成一团,“它一直跟着我!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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