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坐在丧葬铺的藤椅上,指尖轻轻摩挲着老王留下的铜钥匙——昨天校长特意打来电话,说那1万块捐款帮三个贫困生交了学费,孩子们还画了感谢信,托他转交给“环卫工叔叔们”。他将钥匙小心收进抽屉,抬头看向窗外,驱阴花的蓝色花瓣在暮色中泛着微光,鬼界丝绸铺就的化妆台反射着柔和的流光,整个铺子都浸在一种安稳又温暖的气息里。
“咳咳——”
一阵撕裂般的咳嗽声突然从铺门口传来,打破了傍晚的宁静。那声音不是普通的感冒咳嗽,而是喉咙溃烂后发出的嘶哑声,混着淡淡的喉糖薄荷味,像是有人在拼命压抑着疼痛,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咳着。林默心里一紧,起身走到门口——
昏黄的路灯下,一道纤细的身影正扶着门框,弯着腰剧烈咳嗽。她穿着一身银色的演出服,裙摆上缀着的亮片已经脱落了大半,露出里面磨破的内衬。乌黑的长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褪色的麦克风,麦克风上还缠着几根断裂的线头。
最让人揪心的是,她咳嗽时会下意识地按住喉咙,指缝间能看到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红肿,像是有溃烂的伤口在下面灼烧。每咳一次,她的身体就会剧烈颤抖,演出服的裙摆也跟着晃动,露出的脚踝上,还沾着几滴已经干涸的暗红色痕迹。
“你……你还好吗?”林默慢慢靠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上带着“艺术”属性的灵体气息,却比老吴的画家气息更脆弱,像是随时会消散。
女人听到声音,慢慢直起身,撩开脸上的头发——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干裂起皮,嘴角还沾着一丝淡红色的痕迹,显然是咳嗽时震破了喉咙。她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只发出一阵“嗬嗬”的嘶哑声,像是喉咙里堵着什么东西,连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我……我叫阿敏……是……是酒吧驻唱歌手……”她费了很大力气,才挤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上周……唱最后一首歌时……突然喉咙剧痛……倒在台上就……就没醒过来……”
阿敏说着,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麦克风,眼神里满是绝望:“我答应过粉丝……要唱完《星光》这首歌……还答应给养老院的爷爷奶奶们……唱他们爱听的老歌……现在这个样子……我连话都说不完整……怎么完成承诺?”
她再次按住喉咙,剧烈的咳嗽让她弯下腰,肩膀不停颤抖,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滴在麦克风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我想化个‘亮嗓妆’……让我能重新说话……能好好唱完最后一首歌……哪怕只唱给粉丝和爷爷奶奶们听一次也好……求你……帮我一把……”
林默看着阿敏痛苦的模样,又看了看她手里磨旧的麦克风——麦克风上还留着她握过的温度,显然是她生前最珍视的东西。心里一阵发酸:一个把唱歌当成生命的歌手,就算成了鬼,心里惦记的还是未完成的演出和对粉丝的承诺,这份对“声音”的执念,热烈又让人心疼。
“阿敏姐,你放心,我帮你化亮嗓妆,保证让你能重新说话,好好唱完《星光》。”林默扶着阿敏的胳膊——入手一片冰凉,还带着淡淡的喉糖气息,“咱们先回铺子里,我帮你慢慢修复,别着急。”
阿敏感激地点点头,任由林默扶着她走到椅子旁坐下,手里的麦克风却攥得更紧了,像是那是她唯一的支撑。
【叮!检测到待妆灵体阿敏(歌手鬼),需求:亮嗓妆(修复灵体喉咙溃烂创伤,恢复发声功能,消除声带僵硬,呈现生前演唱时的活力状态),执念:在酒吧唱完《星光》,为养老院的老人唱老歌,完成对粉丝与老人的承诺。】
【触发任务:1. 为阿敏完成亮嗓妆;2. 协助阿敏前往酒吧与养老院完成演唱。任务奖励:嗓音鬼气x75,绝版黑胶唱片x1(阿敏生前首张个人唱片,含未发布demo),解锁“声带灵体修复术(高级)”与“灵体音波共鸣术(初级)”。】
系统提示音带着淡淡的喉糖香,还夹杂着一丝唱片转动的沙沙声,显然是因为阿敏的“歌手”属性。林默打开系统面板,查看新技能指南:“亮嗓妆需使用‘润喉膏’(淡紫色,修复喉咙溃烂) ‘开嗓液’(透明色,恢复发声功能) ‘活力粉’(淡粉色,消除声带僵硬),配合嗓音鬼气注入喉咙与声带,修复创伤的同时,激活灵体的演唱活力。”
系统空间里已生成对应的道具——润喉膏装在紫色的小罐里,打开有浓郁的薄荷香;开嗓液装在透明的小瓶里,晃动时能看到细碎的银光;活力粉是粉色的细粉,洒在空气中能闻到淡淡的果香。林默取出道具,又从系统空间预支了45点嗓音鬼气(预留30点用于激活演唱活力),走到阿敏面前:“阿敏姐,我先帮你涂润喉膏,会有点凉,能缓解喉咙的疼痛,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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