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未：从救下毛文龙到驱逐鞑奴 第395章 安南

福州帅府的议事声刚落，毛承克便翻出案底一份泛黄的舆图，正是当年赴琼州时绘制的南疆海防图。

他的手指划过琼州海峡的标记，突然想起当年试航蒸汽船时在琼州的布局。

于是对洪承畴道：“流寇余孽交由地方处置，本王要去琼州看看。当年埋下的种子，也该瞧瞧长势了。”

五日后，“金州号” 蒸汽船再次驶入琼州海峡。

不同于上次的初创景象，如今的海峡两岸已立起两座红砖炮台，炮口对着海面，巡逻的快船穿梭其间，见 “金州号” 驶来，立即列队护航。

毛承克站在舰桥，远远望见三亚港的船坞里，几艘新造的夹板船正忙着装卸货物，码头工人往来穿梭，一派热闹景象。

沈楫早已带着官员在港口等候。

他引着毛承克登上黎母山了望台，漫山遍野的橡胶林在风中翻涌，胶农们正熟练地在树干上割胶，乳白色的胶乳顺着导管流入陶罐；

山脚下的稻田里，黎族百姓用东江军改良的农具耕作，金黄的稻穗压弯了稻秆，这正是当年毛承克留下的稻种，如今已在琼州普及。

“伯爷，橡胶产量每月能供三百辆马车的轮胎用料，金鸡纳霜工坊已能提炼出纯度七成的药粉，三亚船坞下个月就能开工造蒸汽船的龙骨。” 沈楫递上账本，语气中满是振奋，“黎族百姓现在都认东江军的章程，孩子进学堂读书，青壮要么入胶园做工，要么去船坞学艺，再没人提‘土客之分’了。”

毛承克点头，对沈楫的治理非常满意。

琼州现在早已经摆脱了蛮荒之地的标签，到处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局面。

特别是橡胶和金鸡纳霜这两样重要的战略物资已经实现绝对的自给自足，更是对东江军未来的向外扩张之路打下极其坚实的基础。

“沈楫你做的不错，本王甚是满意！”

“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

沈楫虽是谦虚，但是脸上得意之色是藏不住的。

毛承克这时又目光扫过远处的南洋海图，突然问道：“安南那边可有动静？去年听闻他们内乱，北越曾向大明求援。”

话音刚落，一名斥候匆匆赶来，递上密报：“王爷！安南内乱加剧，北越王被南越叛军围困在升龙府，派使者偷渡到琼州，恳请东江军出兵相助！”

毛承克展开密报，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洪承畴在旁道：“大明自顾不暇，北越这是走投无路才找咱们。只是出兵安南，恐耗损兵力，不如暂观其变？”

“观变就错失良机了。” 毛承克指着海图上安南的位置，

“北越亲中原，若能助其平乱，将来安南便是咱们的屏障，南洋商路也能直通湄公河。再说，两广刚降的明军闲置无用，正好让他们打头阵；郑钱前不久还跟本王抱怨快闲出兵来，正好他当年也随本王起来过琼州熟悉湿热气候；在加上宋柏的突骑营做后盾，这仗稳赚不赔。”

众人听他战意已决便也不再劝阻纷纷开始建言献策。

沈楫甚至表示，可以让琼州出兵一万人。

这么一个小小琼州汉人都没几个，他居然能拉出一支万人的队伍也算是诚意十足了。

当然了，这一万人不可能全是汉人，当地的黎人实际占了一半左右。

次日，琼州府衙内，毛承克召集将领议事。

郑钱听闻要出兵，当即请战：“末将跟伯爷在琼州种过橡胶、防过海盗，早想上战场了！属下的弟兄虽久未征战，可对付安南叛军绰绰有余！”

宋柏也拱手道：“突骑营已休整完毕，骑兵虽在雨林不便施展，但安南北部多平原，正好能发挥优势。只是两广降军人心未稳，需派亲信将领节制。”

“这点本王早有安排。” 毛承克取出名册，“两广降将中，原广西总兵周云鹤熟悉安南地形，让他率两万降军为先锋；

郑钱你带五千琼州守军为中路，负责粮草补给；

宋柏率突骑营为后援，进驻北越边境，威慑叛军。

大军对外仍称‘大明援军’，借北越求援之名出兵，师出有名。”

东江军出兵的不久后就消息传到升龙府，北越王正焦头烂额之际听闻天朝援军将至喜出望外。

立即派使者带着国书赶来，承诺若东江军助其平乱，愿年年进贡橡胶与象牙，并开放河内港与东江军通商。

毛承克见北越诚意十足，当即下令：三日后，大军从琼州、两广分三路出发，直指安南。

出征前夜，三亚港灯火通明。

郑钱的老部下们擦拭着兵器，这些曾随毛承克开发琼州的老兵，虽久未打仗，眼神却依旧锐利；

宋柏的突骑营士兵检查着马鞍与马刀，马蹄声在码头哒哒作响；两广降军列着整齐的队伍，周云鹤骑马走在最前，他知道，这是向东江军表忠心的最好机会。

毛承克站在 “金州号” 上，望着即将出征的大军，对身边的沈楫道：“琼州是咱们的后院，你要守好。待本王平定安南，南洋商路一通，这里便是连接中原与南洋的枢纽。”

沈楫躬身领命：“伯爷放心，属下定看好琼州，等大军凯旋。”

次日清晨，号角声响起。

三路大军分别从三亚港、钦州、廉州出发，战船载着步兵与粮草，骑兵沿着陆路疾驰，朝着安南方向进发。

没人知道，这场因安南内乱而起的出兵，将彻底改变南疆的格局，也让东江军的势力，第一次延伸到中原以外的土地。

而远在升龙府的北越王，还在期盼着 “大明援军” 的到来，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毛承克南疆布局中的重要一环。

处理完了出兵北越之事，毛承克又在琼州停留了两日，因中原刚平，各种事情层出不穷，他也不得不动身返回。

北平太远，加之北方外患已除，毛承克暂时先将自己的临时国都定在了南京，至于是否正式定都于此等天下真正大定后再行定夺。

两日后，金州号再次起航，正如几年前他返回中原时一样，这次毛承克将以胜利者的姿态正式入主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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