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的歌声混着晚风落进我耳朵,在听到他唱到“身份也是时候 ,期待变化,恩准我用承诺 ,除掉牵挂,逐世想动摇我 我怕什么,听清楚 同生与死好吗”我忽然想起之前巴士夜游时,车窗掠过的那座教堂,那时候我说到时候结婚要来这里。
暮色正浓,街灯次第亮起,我攥紧他的手就往记忆里的方向跑。
“怎么了?跑这么急,脚痛不痛啊?”他的声音被风扯散,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喉咙发紧却说不出话。
东虽然不知道我要带他去哪,但他握紧我的手,跟着我我往前跑,运动外套被风吹得鼓起来,像张开的翅膀。
教堂的铁门虚掩着,黄铜门环在暮色里泛着暖光。我弯腰撑着膝盖喘气,抬头看见东惊讶的样子,发梢沾着汗,却仍伸手替我理顺被风吹乱的头发。
我看着东,我睫毛上还沾着没掉的眼泪,却笑得眼睛发亮。教堂彩窗透出水彩般的光,落在他肩头,像撒了把碎金。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大满贯先生,敢不敢跟我私定终身?”
他猛地愣住,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
暮色漫进他眼底,我看见自己的倒影在里面晃啊晃,像落在春水里的星子。
没等他回答,我已经拽着他推开教堂的门——空旷的空间里,暖黄色的壁灯沿着长椅次第亮起来,十字架在祭坛上方投下柔和的影子,仿佛整个世界都屏住了呼吸。
我们站在十字架前,手紧紧交握。我仰头看他,看见他睫毛上凝着水光,却仍弯起嘴角,像那年夺冠时他对着镜头指着国旗说生日快乐的模样。
我深吸一口气,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穹顶下轻轻回响:“樊振东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我为妻,不论是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顺境还是逆境,都始终爱我、珍惜我,直到永远?”
他的拇指在我手背上重重碾过,像是要把这句话刻进骨头里。喉结滚动着,声音哑得厉害却无比坚定:“我愿意。”
没等我反应,东捧着我的脸,鼻尖几乎蹭着我的:“现在换我问你——”
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把整个银河都藏在了里面:“孔语琦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我,让我成为你的丈夫,从今以后,风雨同担,冷暖共尝,把每一个‘一日二人’都过成最甜的诗?”
眼泪终于砸下来,我看见他抬手替我擦泪,指腹却也湿了。我用力点头,听见自己几乎是喊出来的:“我愿意!”
他笑起来,笑声混着哽咽,下一秒已经把我捞进怀里。我们的影子投在十字架下,交缠成永不分开的形状。他的吻落下来时,教堂的钟忽然敲响,晚祷的钟声里,我听见他在我耳边轻轻说:“从今天起,我的冠军,属于你了。而你,属于我。”
风从敞开的门缝里吹进来,掀起长椅上的缎带。我环住他的脖子,感受着他胸腔里轰鸣的心跳——和我一模一样的节奏。
原来世间最动人的誓言,从来不是写在羊皮纸上的字,而是他在暮色中的教堂里,用整个灵魂说出口的“我愿意”,是我们交握的手上,正在生长的,关于永远的答案。
东的指腹轻轻擦过我泛红的眼角,他垂眸望着我,眼底却盛着化不开的笑意:“现在后悔来不及啰,樊太太。”
我仰起脸,鼻尖还泛着哭过后的红,却踮脚撞进他怀里:“你可是樊振东啊,我怎么可能后悔?”
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指尖蹭过他后颈细密的绒毛,“我要一辈子粘住你,从训练场到领奖台,从日出到日落,让你甩都甩不掉。”
他低笑着扣住我的腰,温热的呼吸掠过耳畔,下一秒,唇已经轻轻覆上来。这个吻比教堂钟声更温柔,像是把整个夜晚都揉进了绵长的相拥里。
分开时,他忽然收紧手臂,下巴抵在我发顶闷闷开口:“对不起。”我猛地抬头,撞见他眼底的懊恼,“没带戒指,连像样的求婚都没有,这个仪式总感觉缺啦点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喉结不安地滚动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突然笑出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胸膛,转身从帆布包里翻出个小纸包。那天在夜市闲逛,被地摊上的熊猫和橘猫的卡通。
我把熊猫戒指套上无名指,故意晃着手在他眼前炫耀:“谁说没有戒指?这可是我们10块钱真金白银买的啊!橘猫配熊猫,绝配!”
小熊猫在暖黄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我踮脚凑到他耳边,声音软得像团棉花:“樊振东先生,你看,这个仪式只要有你有我,就是完整的。”
我攥住他的手,把戴着戒指的手指和他交叠,“你也别想耍赖——从你说‘我愿意’开始,就永远是我的人了。”
他盯着交握的手,突然轻笑出声,指腹反复摩挲着我手上的小熊猫。教堂的风掀起他的衬衫下摆,却吹不散他眼底的温柔。“好,不耍赖。以后每年结婚纪念日都带你去买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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