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站在三体巫师办公室门口,指节悬在门上方微微发颤。深吸一口气,指节叩击门板发出闷响,里头传来带着笑意的。
当他看到东走进来,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将一沓碎纸片拼成的文件推到桌面中央——正是昨晚被图图撕碎的,我精心伪造的证据。
她真的很爱你,不过关心则乱,樊振东。巫师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纸面褶皱,我对法律不太懂,你查查要是这被她单位知道,她是不是就能专心当你的樊太太啦?哈哈哈哈。刺耳的笑声在空旷的办公室回荡,东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缝间渗出细密血珠。
你想要什么?东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巫师突然仰头大笑,黑色西装衬得眼底的阴鸷愈发浓重:怪不得说你们般配呢,她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也说过一样的话!笑声戛然而止,空气瞬间凝固。
我知道他们检察院对三体集团这个案子在收尾啦,他们差的那份证据呢,确实在我这里。巫师慢条斯理地转动着纯金打火机,火苗明灭间映出他嘴角扭曲的弧度,我也知道不可能藏得住一辈子——我呢,可以把她想要的那份证据给你。
东警惕地盯着对方突然上扬的眼尾,喉咙发紧:那你叫我来是?
聪明!巫师将打火机重重拍在桌上,震得碎纸证据微微弹跳,我肯定不能告诉集团上头我要全身而退,所以我还得继续完成他们的要求。而你…要配合我。
他倾身向前,他们最新的要求是这次世乒赛你得退赛,我们会说与你本人沟通过是你自己想要退赛。你要做的很简单,在你那些个社交网络账号上闭嘴,别乱说话。
办公室陷入死寂,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愈发清晰。巫师看着东,突然掏出手机,调出监控截图推到东面前——正是我在办公室伪造证据的模糊身影:如果你不乖,这份就会寄到她单位;如果你乖乖闭嘴,等我安全辞职,这份伪造的以及她想要的那份证据,我到时候都会寄给你。到时候你再交给相关部门。
东握着紧紧握着拳头颤抖…
当时我给她开出条件的时候,她可是为了你的名额,想都没想就答应啦。
巫师的声音像毒蛇吐信般缠绕上来,你还在犹豫啊樊振东,你有想象的爱她吗?如果我同样问陈垣宇,他会犹豫吗?世乒赛复刻杯,你27、29年拿下不是还能拿到复刻杯吗,你等不了这四年?她的职业生涯恐怕四天都保不住,哈哈哈哈!
东盯着桌上被拼接的碎纸,恍惚看见我熬夜时布满血丝的眼睛。指甲刺破掌心的疼痛突然变得清晰,他松开攥得发麻的拳头,声音沙哑却坚定:好,与我本人沟通了自愿退赛。
好好好!巫师满意地靠回真皮座椅,按下内线电话:小吴,把退赛声明拿进来。转头又对东露出猫捉老鼠般的笑容,快去她单位吧,马上下班啦,那些记者可不是吃素的。
东转身,恶狠狠的说:“你最好说到做到!”
身后传来巫师癫狂的笑声:你们真的说的话都一模一样!哈哈哈哈哈!走廊的冷风吹来,电梯镜面映出他通红的眼眶,映出那个为了爱人甘愿放弃梦想的自己。
我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密密麻麻的记者像潮水般涌来,摄像机的镜头如同黑洞,贪婪地捕捉着一切。单位的法警们组成人墙,试图维持秩序,但此起彼伏的质问声依然穿透玻璃刺进耳膜。我下意识掐住手腕,绷带下的旧伤隐隐作痛,手机在掌心震动,是图图打来的电话。
别怕,我在你单位保安室,你出来就能看到我。我在,别怕。他的声音带着令人心安的沉稳,他沉稳的声线像一剂镇定剂,莫名让我慌乱的心安定下来。我握紧手机,眼眶突然发烫,不知何时,眼眶已泛起水雾,原来真的有人能让我在风暴中心感到安宁。
与此同时,东冲出训练中心,坐在驾驶座上颤抖着点开微博。#公职人员插手体育界是否违规#、#樊振东绯闻女主身份曝光#、#检察机关工作人员疑似利益输送#等热搜词条如潮水般涌来,刺眼的标题下,是我单位门口被记者围堵的照片。
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握着方向盘的手不住地发抖,眼前浮现出我面对那些恶意揣测时苍白的脸。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冷静驾驶,他猛地推开车门,冲向路边拦出租车。
当东狂奔到我单位门口时,隔着一条街,他突然刹停脚步,他看到了令他心脏骤停的画面——我低着头走出来的瞬间,图图立刻上前将我护在怀里。熟练的将运动外套轻轻披在我肩上。
记者们蜂拥而上,话筒和镜头几乎要戳到我脸上,尖锐的问题此起彼伏:请问您跟樊振东的恋情现在是什么状态?现在在您身边的陈垣宇跟您这么亲密,你们是什么关系?是您现在男朋友吗?您跟三体集团是什么关系?之前的酒局照片代表您的立场吗?
图图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所有镜头,手臂被记者推搡得淤青也浑然不觉,声音冷得像冰:你们这种行为我们已经报警了,让开!他将我更紧地护在怀中,而我下意识地缩进他的怀抱,寻求那片难得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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