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周五的闹钟响第三遍时,我终于挣扎着从东怀里爬起来。今天有场重要的听证会,为了省时间,昨晚特意把制服带回家,想着早上直接穿了就走,不用到单位再换。
可当我拿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制服时,瞬间傻了眼——深灰色的制服外套上,密密麻麻粘满了白色黄色的猫毛,连裤腿上都蹭着好几撮。
艾米正蜷在沙发角落舔爪子,看到我举着制服瞪它,还慢悠悠地晃了晃尾巴,那姿态,明摆着“这是朕的地盘”。
昨晚回到家就撑的不舒服,就懒了一下,没把衣服挂起来,没想太多,随手摊在沙发上,没想到被艾米看上了……
“艾米!”我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它的鼻子,“谁让你睡我制服上的?你看看你把我衣服弄的!真的是!我!”
艾米大概是听懂了我的语气,耳朵往后撇了撇,往沙发缝里缩了缩,眼神却还带着点无辜。
“怎么了?”东穿着睡衣走出来,头发还有点乱,看到我手里的制服,瞬间明白了,“被艾米蹭了?”
“何止是蹭了,”我举着外套给他看,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你看这毛,根本弄不掉!听证会九点开始,我现在去找干洗店都来不及了!”
我边说边用力抖动制服,想着能不能把毛弄下来点,但…很明显…是没什么效果的…
我急得团团转,翻箱倒柜找备用制服。东走过来,先把我按在沙发上坐下,然后转身对着艾米,故意板起脸:“艾米,谁让你乱蹭妈咪衣服的?去,罚你去猫爬架上待着,不准下来。”
艾米委屈地“喵”了一声,却真的跳下沙发,慢吞吞地往猫爬架走,路过东脚边时,还用尾巴尖轻轻扫了扫他的裤腿,像是在撒娇求饶。
“你看它!”我又气又笑,“还知道卖萌!”
“别气了,”东揉了揉我的头发,“备用制服呢?我记得你说过办公室柜子里还有一件。”
“是有一件,但我上次穿完好像随手塞柜子最里面了,”我垮着脸,“而且上次穿已经是很久之前了……那件好像还没熨,皱巴巴的。”
“皱点就皱点,总比带猫毛强,”东看了眼时间,“快八点了,赶紧洗漱,我送你去单位,路上你再想想备用制服具体放哪了。”
“那早餐……”
“我给你叫外卖,到单位就能吃,”他推着我往卫生间走,“别慌,来得及。”
一路紧赶慢赶,到检察院门口时,离上班还有十分钟。我抓起包就往办公楼冲,东在后面喊:“慢点跑!外卖我备注放前台了!”
我边跑边冲他比了个“ok ”的手势,然后就冲进大楼里。
冲进办公室,我翻遍了柜子最底层,终于在一堆旧文件袋后面找到了那件备用制服。
果然如我所料,整件制服皱得像咸菜干,裤腿还有两道明显的折痕。我没时间管那么多,胡乱套上,对着镜子扯了扯衣角,别上检徽,然后换上高跟鞋冲进电梯,只能祈祷开会时大家别太注意我的衣服。
听证会开得异常漫长,六个案子审下来,已经快十二点。我刚松了口气,准备回办公室换衣服,然后去吃午饭,就被张部叫进了办公室。
“小孔,你今天这制服怎么回事?”张部指着我的衣服,眉头皱得很紧,“皱成这样,像什么样子?咱们检察院的工作人员,形象很重要,今天那么多个案子,律师、人民监督员、听证员、嫌疑人啊都在!你就这样去开听证会!影响多不好!”
“张部,对不起,”我低着头解释,“早上我的制服被猫弄脏了,这件是备用的,很久没穿,没来得及熨……”
“不管什么原因,都不是借口,下次注意,”张部的语气缓和了些,“下不为例。”
走出办公室时,我鼻子有点酸。其实被领导说两句不算什么,只是早上的慌乱加上一上午的紧绷,突然觉得有点委屈。
拿出手机想跟东吐槽两句,打字打到一半又删了——他训练已经够累了,何必让他为这点小事担心。
最终只发了条简单的信息:“我听证会结束啦,很顺利,现在去吃饭。”
东几乎是秒回:“好,我也准备去食堂了。子豪说今天周五,晚上一起吃个饭,问你有空吗?”
“有空啊!”我立刻打起精神,能和他们一起吃饭,什么委屈都烟消云散了,“想吃什么?”
“他说随便,到时候我去接你。”
东的车停在检察院对面的树荫下,我拉开车门时,后座传来赵子豪的声音:“哟,东嫂下班啦?”
“呦,豪哥好啊,”我笑着坐进副驾,学着他的语气说话,转头冲他摆摆手,“听说乒超第三阶段赛程出来了?加油啊,争取带领上海冲进决赛!” 边说我边做加油的手势。
东笑着发动车子。
赵子豪往座椅背上一靠,挑眉:“光嘴上加油啊?不来现场看看?第三阶段在新疆,顺便旅个游多好。”
“我就不去了,”我系安全带的动作顿了顿,故意叹气,“我东都要去德国打联赛了,他又不参加第三阶段,我就没必要去了,再说了,我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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