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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天命赊刀人:开局一张百万债单 > 第81章 百草园中的哭泣

新加坡植物园的深夜寂静得反常。

没有虫鸣,没有风声,连树叶都静止不动。月光透过茂密的树冠,在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些影子扭曲着,像某种古老的符文。林九和苏晴沿着小径快步行走,脚步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苏晴额头的金色纹路在黑暗中幽幽发亮,像一盏指引方向的灯。她闭着眼睛,却走得比林九还快——不是用眼睛看路,而是顺着某种“感应”在前进。

“前面右转。”她低声说,声音有些发颤,“那东西……在哭。比鱼尾狮公园的那件哭得更伤心。”

林九跟在她身后,右手不自觉地握紧。掌心那条黑线又蔓延了一小段,现在已经爬到了手腕。每当他催动真气时,黑线就会传来一阵刺痛,像是无数细针在扎。这是怨念侵蚀的征兆,假李玄明说得没错,每破坏一件魂器,他就会被侵蚀一分。

但他没有选择。

“还有多远?”林九问。

“五十米左右。”苏晴停下脚步,睁开眼,“在那个温室里。但不是温室本身,是温室下面……有一口枯井。”

他们面前是一座维多利亚风格的玻璃温室,在月光下像一座水晶宫殿。温室的牌子上写着“兰花馆”,里面培育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珍稀兰花。但此刻,所有兰花都垂下了头,叶片枯黄,仿佛一夜之间被抽干了生机。

“魂器在吸收植物的生命力。”林九眉头紧皱,“再让它这样吸下去,整个植物园的生态都会崩溃。”

他走到温室门前。门锁着,但锁眼里插着一截枯枝——显然是有人故意卡住了锁。林九拔出枯枝,门应声而开。

一股**的气味扑面而来。

不是植物腐烂的味道,而是……肉。腐烂的肉。那种甜腻的、令人作呕的气味混杂着兰花的香气,形成一种诡异的嗅觉体验。

温室内的景象更加骇人。

数百盆兰花全部枯萎,花瓣变成了暗褐色,像干涸的血迹。而在温室正中央,原本是观赏水池的地方,地面裂开了一个不规则的洞口。洞口直径约一米,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东西从下面硬生生顶开的。洞口里冒出丝丝黑气,黑气在空中扭曲,隐约形成一张哭泣的人脸。

苏晴指着洞口:“就在下面。那口井……大概二十米深。”

林九走到洞口边,向下望去。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能听到细微的水声——不是流动的水,更像是……水滴落在石头上,缓慢而规律。

“我先下。”林九从背包里取出一捆登山绳,系在温室中央的钢架上。

“小心。”苏晴递给他一张黄符,“这是‘破邪符’,贴在身上能暂时抵挡怨念侵蚀。但只能维持五分钟。”

林九接过符纸贴在胸口,然后顺着绳索滑入洞口。

黑暗像粘稠的液体包裹上来。越往下,**的气味越浓,空气也越潮湿阴冷。滑了大概十米,林九的脚触到了地面——不是泥土,而是平整的石板。

他打开强光手电。光束划破黑暗,照亮了眼前的景象。

这是一间人工开凿的石室,约三十平米大小。石壁打磨得很光滑,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和鱼尾狮公园密室里的符文如出一辙,都是暗金会的风格。石室中央有一口井,井口用青石砌成,井沿上摆放着七个陶罐,每个陶罐里都装着暗红色的液体,散发出血腥味。

而在井边,跪着一个身影。

那是个穿白大褂的老者,六十多岁,头发花白,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他背对着林九,正对着井口喃喃自语,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针筒里是墨绿色的液体——和之前在货车上那个医生用的液体一模一样。

“终于来了……”老者没有回头,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我等了很久……久到我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

林九握紧镇海刀:“你是谁?”

“我是谁?”老者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枯槁的脸。他的眼睛很特别——瞳孔是灰白色的,像死鱼的眼睛。最诡异的是,他的脖子上有一圈缝线痕迹,像是脑袋曾经被割下来过,又被缝了回去。

“我曾经是新加坡国立大学的植物学教授,叫陈文彬。”老者咧嘴笑了,笑容僵硬得不自然,“现在……我是‘园丁’,负责照看这株‘幼苗’。”

他指了指井口:“这口井里的魂器,是我女儿的灵魂炼成的。很讽刺吧?一个一辈子研究植物生长的人,最后却要照看自己女儿的魂魄,像照看一株植物一样,每天给它‘浇水施肥’。”

林九心头一沉:“你女儿……”

“五年前失踪的。”陈文彬的眼神变得空洞,“警方说是绑架撕票,但我知道不是。我找到她的那天,她躺在植物园的后山里,身上没有伤口,但魂魄不见了。三天后,暗金会的人找上门,说能让我再见女儿一面……”

他顿了顿,声音开始颤抖:“代价是,我要帮他们照看一件‘东西’。我答应了。然后他们带我来了这里,让我看到了井里的‘她’——我的女儿,被炼成了魂器,困在这口井里,每天哭泣。”

“你为什么不救她?”林九问。

“救?”陈文彬发出古怪的笑声,“怎么救?暗金会在我脑子里种了‘控魂蛊’,只要我有一点反抗的念头,蛊虫就会啃食我的脑髓。而且他们说了,只要我好好照看魂器,等我死后,会让我和女儿团聚——不是转世投胎那种团聚,是把我也炼成魂器,和女儿永远在一起。”

他举起注射器:“所以你看,我每天都来给女儿‘浇水’。这管液体是用七种毒草和尸油提炼的‘养魂剂’,能让魂器更强大,也让她更痛苦。但我必须这么做,因为如果魂器枯萎了,暗金会会让她魂飞魄散。”

林九看着这个可怜又可悲的老人,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如果我毁了魂器呢?”他问。

“那她就能解脱了。”陈文彬的眼中突然流下两行血泪,“但暗金会会杀了我,然后把我炼成新的魂器,继续困在这里。这就是个死循环,永远逃不掉的死循环。”

林九沉默片刻,然后走到井边。

井里黑漆漆的,但手电光照下去时,能看到井底有一个铁盒。铁盒和鱼尾狮公园的那个一模一样,表面贴满了符咒。不同的是,这个铁盒在微微震动,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挣扎。

“你确定要这么做?”陈文彬问,“每破坏一件魂器,你就会被怨念侵蚀一分。等你破坏五件之后,你会变成什么样子,你知道吗?”

“知道。”林九平静地说,“但总得有人去做。”

他拔出镇海刀。刀身在黑暗中亮起暗金色的光芒,光芒照亮了石室,那些墙壁上的符文像是活了过来,开始扭曲蠕动。

陈文彬后退了几步,喃喃道:“镇海刀……果然是镇海刀。暗金会等这把刀等了三十年,终于等到了。”

林九没理会他,将刀尖指向井口。

但就在他要动手时,苏晴的声音从洞口上方传来:“等等!林九,那口井不对劲!”

林九抬头:“怎么了?”

“我刚才又‘看’到了。”苏晴的声音很急促,“那口井下面……还有东西。不是魂器,是……是活的!”

话音刚落,井里突然传出“哗啦”的水声。

不是水滴声,而是有什么东西在水里游动的声音。

紧接着,一条惨白的手臂从井里伸了出来。

手臂很细,皮肤泡得发白起皱,指甲又黑又长。它扒住井沿,然后第二只手也伸了出来。接着,一个湿漉漉的脑袋探出水面——是个年轻女人的头,长发像水草一样贴在脸上。她的眼睛是两个黑洞,嘴里没有舌头,只有一片漆黑。

“女儿……”陈文彬喃喃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某种病态的喜悦,“你出来了……你终于出来了……”

那具女尸完全爬出了井口。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裙摆滴着水,在地上留下一道湿痕。她的动作很僵硬,像提线木偶,但目标很明确——朝着林九走来。

林九握紧刀,正要挥出,陈文彬突然扑了过来,死死抱住他的腿:“不要!不要伤害她!她是我女儿!”

“她已经不是你女儿了!”林九想挣脱,但陈文彬抱得死紧。

女尸已经走到林九面前,伸出双手,掐向他的脖子。那双手冰冷刺骨,触碰到皮肤的瞬间,林九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冻结了。

他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喷在女尸脸上。

“嗤”的一声,女尸脸上冒起白烟,发出凄厉的尖叫。她松开手,后退了几步,但眼中的黑气更浓了。

就在这时,苏晴从洞口跳了下来。她落地时一个踉跄,但立刻站稳,双手结印:“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定!”

她额头的金色纹路大亮,射出一道金光,打在女尸身上。女尸的动作瞬间停滞,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但这只维持了三秒。

三秒后,女尸体内涌出更浓的黑气,直接冲散了金光。苏晴闷哼一声,嘴角渗出血丝——强行施展定身术,对现在的她来说负担太大了。

“没用的。”陈文彬惨笑,“这具身体是用我女儿的遗体制成的‘尸傀’,魂魄被锁在铁盒里,身体被暗金会用秘法炼制了五年。普通的道术对它没用,镇海刀虽然能斩,但会连她的魂魄一起斩碎。”

林九明白了。

暗金会在这设下了双重陷阱:魂器是核心,尸傀是守卫。要毁魂器,必须先对付尸傀。但要对付尸傀,就可能伤及魂器里的魂魄。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要么放过魂器,要么亲手摧毁一个无辜者的魂魄。

好毒的手段。

女尸再次扑来,这次速度更快。林九挥刀格挡,镇海刀砍在女尸手臂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那具身体经过炼制,已经硬如钢铁。

刀刃只在手臂上留下一道浅痕,但女尸似乎感受到了疼痛,发出更尖锐的嘶叫。她张开嘴,一股黑水喷向林九。

林九侧身躲开,黑水溅在地上,腐蚀出一个深坑。

“那是尸毒!”苏晴喊道,“沾到一点就会全身溃烂!”

林九点头,一边躲避女尸的攻击,一边思考对策。硬拼不行,尸傀的身体太硬,镇海刀虽然能破防,但消耗太大。而且他还要留着力量破坏魂器。

他看向井边的七个陶罐——那是陈文彬用来“养魂”的毒液。

一个想法闪过脑海。

“苏晴!”林九喊道,“把那七个罐子打翻!全部倒进井里!”

苏晴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她冲到井边,一脚踢翻一个陶罐。暗红色的液体“哗啦”流进井里,井里立刻冒出更多的黑气,还夹杂着尖锐的哭泣声。

女尸的动作明显一滞。

陈文彬惊恐地大叫:“不要!那会让她更痛苦!”

“痛苦才能让她清醒!”林九一边躲避攻击,一边解释,“这些毒液的作用是强化魂器,但也强化了魂器对尸傀的控制。如果全部倒进去,短时间内魂器的力量会暴增,尸傀会失控——但失控就意味着脱离控制,我们有可乘之机!”

苏晴不再犹豫,连续踢翻了剩下六个陶罐。

七罐毒液全部流入井中。

井里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那声音不像是人类发出的,更像是某种野兽的哀嚎。紧接着,整个石室开始震动,墙壁上的符文一个接一个地爆裂。

女尸的动作完全停止了。

她站在原地,身体剧烈颤抖,七窍开始流出黑色的液体。那些液体滴在地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女儿……”陈文彬松开林九,踉跄着走到女尸面前,“女儿,你醒了吗?是爸爸啊……”

女尸缓缓抬起头,黑洞般的眼睛“看”向陈文彬。

然后,她张开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爸……爸……”

陈文彬的眼泪夺眶而出:“是我!是我!”

“痛……”女尸的声音像砂纸摩擦,“好痛……救我……”

林九知道时机到了。

他冲到井边,举起镇海刀,对着井底的铁盒一刀斩下。

刀光没入黑暗,没有声音,没有爆炸。

只有一种感觉——像是斩断了一根绷紧的弦。

井里的黑气瞬间消散。

女尸的身体软软倒下,摔在地上,不再动弹。她的眼睛闭上了,表情变得安详。

陈文彬扑过去,抱住女儿的尸体,嚎啕大哭。

而在井底,铁盒已经裂成两半。里面飘出一团微弱的白光,白光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然后缓缓降落在女尸上方,融入她的身体。

“魂魄归位了。”苏晴轻声说,“虽然她已经死了,但至少魂魄完整,可以去投胎了。”

陈文彬抬起头,满脸泪痕:“谢谢……谢谢你们……”

林九摇摇头,正要说话,突然感觉右手传来剧痛。

他低头一看,掌心那条黑线已经蔓延到了小臂,而且颜色更深了。不只是黑线,皮肤下还浮现出细密的红色纹路,像血管一样向心脏方向延伸。

怨念侵蚀加剧了。

“林九!”苏晴冲过来,抓住他的手臂,“你的手……”

“没事。”林九强忍疼痛,“先离开这里。暗金会肯定感应到魂器被毁了,马上会派人来。”

他看向陈文彬:“教授,你跟我们一起走吗?”

陈文彬轻轻放下女儿的尸体,站起身,摇了摇头:“我走不了。暗金会在我脑子里种的蛊虫,只要我离开植物园超过一百米,就会发作。”

他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本笔记本,递给林九:“这是我五年来记录的观察日记。里面有暗金会在新加坡的所有活动记录,还有他们和其他分会的联络方式。虽然不完整,但应该对你们有用。”

林九接过笔记本,很厚,页边已经翻得发毛。

“还有一件事。”陈文彬走到石室的一角,在一块石砖上按了按。石砖凹陷下去,露出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一个小铁盒,和井底那个一模一样,但小得多。

“这是‘子魂器’。”陈文彬打开铁盒,里面是一枚黑色的玉牌,“主魂器被毁,子魂器会记录下破坏者的气息和手法。暗金会就是用这个来追踪和报复的。”

他将玉牌递给林九:“带走它,或者毁掉它。如果留在这里,暗金会能通过它找到你们。”

林九接过玉牌,入手冰凉。他能感觉到玉牌里封存着一丝自己的气息——那是刚才破坏魂器时,被魂器“记住”的。

“怎么毁?”

“用镇海刀斩。”陈文彬说,“只有这把刀能斩断魂器和子器之间的联系。”

林九没有犹豫,一刀斩下。

玉牌应声而碎,碎片化作黑烟,消散在空中。

“好了。”陈文彬长舒一口气,“现在,你们快走吧。我留在这里,还能为你们争取一点时间。”

“你打算怎么做?”苏晴问。

陈文彬笑了,笑容很平静:“我会引爆这个密室。五年前,我偷偷在石室下面埋了炸药——本来是想在受不了的时候,和女儿一起解脱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他走到石室另一角,掀开一块地砖,露出下面的引爆装置:“炸药足够把这里炸塌,暗金会的人来了,只会以为我们都死在里面了。你们从另一条路走——那里有个秘密出口,通往植物园的后门。”

他指了一个方向。

林九深深看了这个老人一眼,然后鞠躬:“谢谢。”

“该说谢谢的是我。”陈文彬摆摆手,“快走吧。”

林九和苏晴按照指示,找到那个隐藏的出口——是一扇伪装成石壁的门,推开后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里很潮湿,墙壁上长满了青苔。

他们沿着通道走了大概十分钟,前方出现了亮光——是出口。

推开出口的门,他们发现自己已经在植物园的外围,旁边是一条僻静的小路。回头看,植物园的方向一片平静,完全看不出刚才发生了那么大的事。

但几秒钟后,地面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

紧接着,植物园深处传来低沉的闷响,像是打雷。兰花馆的方向,隐约能看到烟尘升起。

陈文彬引爆了炸药。

林九握紧了手中的笔记本,感受着右手传来的刺痛。

第一件魂器毁了,但他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怨念侵蚀已经开始影响他的身体,他能感觉到,那股阴冷的力量正在往心脏方向蔓延。

“接下来去哪?”苏晴问。她的脸色也很差,刚才强行施展定身术,对她的魂魄造成了负担。

林九翻开陈文彬的笔记本。借着路灯的光,他快速浏览着。

笔记本里记录了很多信息:暗金会在新加坡的六个据点、主要成员的名单和习惯、甚至还有陈永年的日程表。而在最后一页,有一个用红笔圈出来的地址:

“乌节路313号,索美塞商场地下三层,暗金会新加坡分部‘材料库’。内有噬魂刀炼制记录及剩余材料。注:每月十五月圆之夜,陈永年会亲自去检查。”

林九看了看日期。

今天十四号,明天就是十五。

“明天晚上,乌节路。”他合上笔记本,“暗金会的材料库。那里可能有噬魂刀的炼制方法,甚至可能……有克制怨念侵蚀的办法。”

苏晴担忧地看着他:“但那里肯定是陷阱。陈永年故意留这个线索,就是为了引我们去。”

“我知道。”林九点头,“但我们必须去。怨念侵蚀的速度比我想象的快,如果不找到解决办法,我撑不到破坏第五件魂器。”

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黑线已经蔓延到了肘部,皮肤下的红色纹路像蛛网一样密集。

“而且,”林九补充道,“陈永年既然设了这个局,我们就将计就计。他以为我们在明,他在暗。但有了这本笔记本,我们至少知道了他的底细。”

远处传来警笛声——植物园的爆炸惊动了警方。

林九拉着苏晴,快步离开现场。

他们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仔细研究笔记本里的内容,然后制定明天的计划。

而此刻,在植物园爆炸现场,一群黑衣人正在废墟中搜寻。

为首的是一个穿黑色风衣的中年女人,她蹲在兰花馆的废墟边,用手指沾了一点泥土,放在鼻尖闻了闻。

“镇海刀的气息。”她站起身,“还有魂器被毁的怨念残留。陈文彬那个老东西,居然真的帮外人毁了魂器。”

一个手下报告:“组长,密室完全塌了,陈文彬的尸体在下面,已经确认死亡。但没找到林九和苏晴的尸体,他们可能从密道逃了。”

“密道?”女人挑眉,“陈文彬还有这一手……看来他早就留了后路。”

她环顾四周的废墟,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她恭敬地说:“会长,植物园节点已确认被毁。破坏者是林九和苏晴,使用了镇海刀。陈文彬死亡,但留下了观察笔记,可能已经交给林九。”

电话那头传来陈永年平静的声音:“知道了。让他们拿去吧,笔记里本来就有我想让他们知道的信息。明天晚上的材料库,都准备好了吗?”

“全部准备完毕。”女人回答,“按照您的吩咐,留下了‘那个东西’的线索。只要林九去,就一定会找到。”

“很好。”陈永年顿了顿,“曼谷和雅加达那边有消息吗?”

“郑七和王胖子已经找到玉佛寺的魂器,但还没动手。青松道长在雅加达遇到了一些麻烦,独立广场的守卫比预想的严。”

“让他们继续。”陈永年说,“我需要林九在来新加坡总部前,至少再毁掉两件魂器。怨念侵蚀越深,他越容易控制。”

“明白。”

电话挂断。

女人收起手机,看着植物园的废墟,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林九啊林九,”她轻声自语,“你以为你在破坏我们的计划,其实你每毁一件魂器,都是在把自己往地狱推近一步。”

她转身离开,黑色的风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而在不远处的树丛里,一只乌鸦静静站着,血红的眼睛盯着女人离去的方向。

乌鸦的羽毛是纯黑色的,但在月光下,隐约能看见羽毛根部有暗金色的纹路——那是镇海刀刀魂的印记。

林九在离开前,留下了这只“眼睛”。

现在,这只眼睛把一切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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