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秋风掠过“山海花田”,曾经绚烂盛放的花海已悄然换了模样。虞美人的花瓣随风飘落,留下细长的蒴果,里面藏满了细小的种子;格桑花的花朵渐渐枯萎,花茎顶端结出了褐色的籽荚,饱满而坚实;向日葵的花盘褪去金黄,变得沉甸甸的,黑色的葵花籽嵌在花盘里,透着丰收的气息。田埂边的薄荷也到了采收季,翠绿的枝叶被捆成小束,晾晒在屋檐下,散发着清新的香气。
“该收花种和葵花籽啦!今年收成好,得多晒些留着明年种!”清晨,老水手扛着一把镰刀走进花田,腰间还挂着一个布袋子,“割花茎要留一寸长,别把根也割了,明年还能再长;葵花籽要连着花盘一起摘,回去再慢慢剥。”谢怜和花城早已备好竹篮和晒席,小海娃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专门收集自己种的格桑花籽,墨尾叼着一个小竹篮,跟着小海娃在花田边跑,时不时用鼻子碰碰花茎,像是在确认种子是否成熟。
大家分工合作,老水手负责收割向日葵,他踮起脚,握住向日葵的花盘,轻轻一掰,花盘便从花茎上脱落,放进竹篮里:“这向日葵长得好,一个花盘能剥不少籽,留着自己吃,再送些给乡亲们。”谢怜则采收虞美人的种子,他蹲在地上,轻轻捏住虞美人的蒴果,微微一捏,细小的种子便落在手心里,再小心翼翼地倒进布袋子里:“虞美人种子小,要慢慢收,别吹跑了,明年能不能种出好花全靠它。”花城负责收割格桑花,他用镰刀轻轻割下格桑花的花茎,把籽荚摘下来放进竹篮里,动作麻利又轻柔:“格桑花籽要晒透,不然容易发霉,晒好后装在罐子里,明年播种的时候才好用。”
小海娃也学着花城的样子,采收自家的格桑花籽,他踮着脚,摘下一个格桑花籽荚,小心翼翼地掰开,把里面的种子倒进自己的小布包里,嘴里还念叨着:“格桑花籽快进我的小布包,明年我还要种你,让你开出更美的花!”墨尾蹲在小海娃身边,要是看到掉落的种子,就会用爪子轻轻扒进小竹篮里,像是在帮忙捡种子,惹得小海娃笑着摸它的头:“墨尾真能干,明年咱们一起种格桑花!”
正午时分,太阳变得温和起来,微风带着成熟种子的气息吹过,让人满心欢喜。绣娘带着姑娘们提着食盒来了,里面装着刚煮好的玉米粥和葵花籽饼。“大家快歇会儿,喝碗玉米粥填填肚子,吃块葵花籽饼解解乏。”绣娘把一碗玉米粥递给谢怜,笑着说,“这玉米粥是用今年新收的玉米煮的,香甜软糯;葵花籽饼是用刚剥的葵花籽做的,香得很,你们尝尝。”
小海娃接过葵花籽饼,咬了一口,浓郁的香味在嘴里散开,他眼睛一亮:“好吃!比去年的葵花籽饼还香!”老水手坐在晒席边,喝着玉米粥,看着采收好的花种和葵花籽,笑着说:“今年雨水足,土又肥,花种收得多,葵花籽也长得饱满。明年咱们多种些虞美人和格桑花,再扩大些向日葵的种植面积,让花田更热闹,赏花宴也能办得更红火。”
午后,乡亲们继续忙碌,有的把采收好的花种和葵花籽摊在晒席上,让太阳晒透;有的把晒好的薄荷枝叶收起来,装进布袋子里;还有的把向日葵花盘里的葵花籽剥下来,装进罐子里。文书拿着收成记录表,一边核对花种和葵花籽的数量,一边和大家商量:“今年花种收得多,除了留着明年种,还能送些给邻村,让他们也种上花,以后咱们还能一起办赏花宴;葵花籽除了自己吃,还能拿到镇上卖,换些钱买农具。”
小海娃和小伙伴们则在晒席边玩“剥葵花籽”的游戏,他们比赛谁剥得快、剥得干净,输的人要帮赢的人递水,笑声在院子里回荡。墨尾也加入了游戏,要是小海娃剥得慢了,它就会用爪子轻轻扒一下小海娃的手,像是在催促,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傍晚时分,夕阳把天空染成了金红色,余晖洒在晒席上,花种和葵花籽泛着柔和的光泽,薄荷的香气在院子里弥漫。大家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小海娃手里拿着装满格桑花籽的小布包,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布包里的种子沉甸甸的;墨尾跟在他身边,嘴里叼着一根向日葵花茎,像是在回味丰收的喜悦。
回到故事阁,谢怜把今日采收花种和葵花籽的事记在四季花事册上,还夹了几粒饱满的葵花籽,作为纪念。花城则在厨房煮着南瓜汤,里面放了刚从菜地里摘的南瓜和红枣,鲜美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屋子。
两人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花田和院子里的晒席,听着远处传来的虫鸣声,手里捧着温热的南瓜汤。“三郎,”谢怜轻声说,“看着采收好的花种和葵花籽,感觉心里满是踏实,像是为明年的花田做好了准备。”花城握紧他的手,温柔地说:“每一次丰收都是对过往付出的回报,今年收好种子,明年就能种出更美的花田。以后的每一年,咱们都要一起采收种子、储存丰收,看着花田年年循环,看着咱们的日子越过越安稳,越来越有盼头。”
月光洒在花田和院子里,晒席上的花种和葵花籽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远处的海浪声轻轻传来,混着虫鸣声,像是在为这场丰收的劳作画上圆满的句号。谢怜望着身边的人,心里满是幸福——原来最安稳的幸福,便是与重要的人一起,在这片土地上播种希望、收获成果,让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充满丰收的喜悦,让每一段时光都成为岁月里珍贵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