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般飞逝,三日之期转瞬即逝,朱守谦像行尸走肉一般,双眼空洞无神地从考场里缓缓走了出来。他那原本充满朝气的面庞此刻却显得无比苍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
早已在考场外焦急等待的谢氏,一眼便瞧见了失魂落魄的朱守谦。她急忙迎上前去,满脸关切地问道:“守谦,你怎么了?考试可还顺利?”
朱守谦见到谢氏,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他三步并作两步,径直冲到谢氏面前,一把抱住谢氏的大腿,哭诉道:“姨娘啊,我爹他简直就是个恶魔啊!他不仅不给我吃饭,还想拿鞭子抽我啊!这日子简直没法过啦!姨娘,要不我还是回凤阳去种我的地吧,那里虽然辛苦,但至少不会有人虐待我啊!”
谢氏自然知道朱守谦这是在耍小孩子脾气,故意夸大其词。她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朱守谦身上的灰尘,安慰道:“好啦,好啦,你这孩子,别在这里胡言乱语了。你爹怎么会虐待你呢?他肯定是对你要求严格了些,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说罢,谢氏转头对一旁的管家招了招手,吩咐道:“管家,快去把马车赶过来,送世子回府。”
待马车驶到跟前,谢氏小心翼翼地扶着朱守谦上了车,然后一路护送他回到了家中。
一进家门,谢氏便赶忙吩咐下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看着那满桌的美味佳肴,朱守谦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他也顾不得形象,像饿虎扑食一般,风卷残云地大吃起来。
谢氏坐在一旁,看着朱守谦狼吞虎咽的模样,心中既觉得好笑,又有些心疼。她不停地给朱守谦夹菜,嘴里还念叨着:“慢点儿吃,慢点儿吃,别急,喝口汤,别噎着。”
过了好一会儿,朱守谦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他轻轻地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脸上露出一副极其满足的表情,感叹道:“唉~还是家里好啊!”
紧接着,朱守谦缓缓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然后面带微笑地朝着谢氏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说道:“姨娘,孩儿我有些困倦了,想回房歇息片刻,还望姨娘应允。”
谢氏见状,赶忙关切地回应道:“好好好,守谦啊,你这考试辛苦了,确实该好好歇息一下了。如烟,快去给世子准备热水,让他洗漱一下,也能解解乏。”
说罢,谢氏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如烟,吩咐道。如烟闻声,连忙应声而去,急匆匆地去准备热水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朱文正正押送着所有的试卷,马不停蹄地赶往皇宫。原来,这次的会试中有不少功臣子弟参与其中,朱标对此颇为担忧,生怕这些人会依仗着自己的家世背景徇私舞弊。为了确保考试的公平公正,朱标特意下了一道圣旨,要求所有的试卷都必须在他的亲自监督下进行阅卷。
来到宫里后,朱标面带微笑地亲手递给朱文正一杯香气扑鼻的热茶,然后轻声说道:“大哥,辛苦了。”
朱文正却对朱标的殷勤毫不领情,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答道:“这有什么辛苦的,还不都是为你服务嘛。”
朱标对朱文正的态度有些无奈,但还是耐心地解释道:“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咱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明的百姓,而不是为了某一个人。”
朱标说完后,觉得还是有必要让外面那些正在阅卷的大臣们也进来一起讨论一下,于是他转头对站在一旁的朴人勇吩咐道:“去,把外面那些阅卷的大臣们都叫进来吧。”
朴人勇不敢怠慢,连忙躬身答应道:“是,太子爷。”
待大臣们都进入殿内后,朱标再次开口,这次他的目光直接落在了朱文正身上,问道:“大哥,这次铁柱考得如何啊?”
虽然朱标说这句话时语气很平静,但当他提到“铁柱”这两个字时,明显加重了语气。
阅卷的大臣们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够洞悉朱标的意图。说白了,这场会试不过是老朱家选拔人才的一场考试罢了。若是自己连老板的亲戚都给刷下去了,那岂不是自讨没趣?
朱文正自然也听出了朱标话中的深意,他随即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该如何评判试卷就如何评判,科举可是国家大事,绝对不能徇私舞弊!”
见朱文正态度如此坚决,朱标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便吩咐身边的仆人勇拿了一份折子过来,让阅卷的大臣们传阅。
大臣们接过折子一看,只见落款处赫然写着“朱守谦”三个字。他们立刻心领神会,明白了朱标的意思。
没过多久,只见其中一名大臣手里拿着一张试卷,故意装出一副认真审视的模样,然后说道:“嗯~这份试卷确实不错啊,诸位大人,你们要不要一起看看?”
周围的大臣们听到这话,如同被惊扰的蜂群一般,呼啦一下全都围拢了过来。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试卷上的字迹,仿佛那是稀世珍宝一般。
仅仅是匆匆一瞥,大臣们便立刻明白了这是朱守谦的卷子。于是,赞美之声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响彻了整个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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