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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的幸福生活 第1章 哈达巫女

作者:何二狗的妖孽人生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08 20:58:02

康熙三十六年的初夏,京城里已经有了几分燥意。紫禁城的红墙黄瓦被日头晒得晃眼,连带着宫人们行走间的步履都透着一股子被热气蒸腾过的懒散。

只除了一处——乾清宫东暖阁。

空气凝滞得如同结了冰,侍立在角落里的太监宫女们个个屏息凝神,恨不得连胸口那点起伏都压没了。

康熙皇帝面沉如水,指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下叩在紫檀木嵌螺钿的御案上,那“笃、笃”的轻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人心尖儿上。

底下跪着两个人。

左边是四贝勒胤禛,背脊挺得笔直,薄唇紧抿,惯常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此刻更是覆着一层化不开的寒霜。

右边则是九阿哥胤禟,他微微垂着头,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却没什么惧色,反倒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庆幸,以及一丝对身旁四哥的……同情。

“好啊,真是好得很!”康熙终于开了口,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将至前的威压,“朕的皇子,一个两个,都能在佛门清净地里,演上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了!还救到了水里,众目睽睽!”

最后四个字,几乎是咬着牙根挤出来的。

事情发生在三日前,京郊的寒拓寺。

胤禛是去礼佛,胤禟是替病愈的额娘宜妃去还愿捐香火。

兄弟俩在寺里碰上了,虽说小时候因为剪狗毛、剪辫子那点旧怨有些不对付,但这些年面子上总还过得去。

事毕,两人在后山凉亭里手谈一局,也算全了兄弟情面。

谁知棋至中盘,异变陡生。

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七八个粗莽汉子,追着一个衣衫略显凌乱、发髻微散的年轻女子,直愣愣就冲凉亭来了。

那女子惊慌失措,脚下踉跄,竟是不偏不倚,直往胤禛身后躲去。

变故发生得太快,侍卫们反应已是极速,上前阻拦擒拿,那女子却不知是吓坏了还是怎的,脚下猛地一滑,惊呼声中,竟带着猝不及防的胤禛一起,“噗通”一声栽进了亭边的荷花池里。

池水不深,但足以湿透衣衫,显出狼狈。

更要命的是,那女子在水中惊慌挣扎,双臂死死缠住了胤禛,肌肤相贴,身形毕露,在场那么多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人被捞起来后,那些“匪徒”倒是没费什么力气就被尽数拿下,稍一审讯,便漏洞百出。

而那落水的女子身份一查明,康熙这火气更是“噌”地顶到了天灵盖——董鄂七十的嫡女,董鄂云烟!

正是他心中初步属意,要指给老九做嫡福晋的人选之一!

“皇阿玛明鉴,”胤禛的声音干涩,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平静,“儿臣……无话可说。”

他是真的无话可说。

众目睽睽,肌肤之亲,铁证如山。

他甚至能想象到回到贝勒府,德妃娘娘塞进来的那些女人,以及福晋乌拉那拉氏又会是怎样的眼神。

他这个“喜怒不定”的评价,怕是更要坐实了。

康熙的目光锐利如刀,刮过胤禛,又落到胤禟身上:“老九,你当时也在场,你说!”

胤禟抬起头,脸上适时地露出几分后怕和愤慨:“回皇阿玛,儿臣看得真真儿的!那董鄂氏分明就是瞅准了时机往四哥身上撞的!力气大得邪门,四哥一时不察才……这事儿四哥纯属是无妄之灾,倒了血霉了!”

他语气里的那点庆幸藏得不深,听着倒像是真心为胤禛抱不平,又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康熙何等人,岂会听不出儿子那点小心思?他冷哼一声,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片刻。

老四沉稳,却摊上这等糟污事;老九跳脱,这会儿怕是心里正乐。

而那董鄂家……真是好大的胆子!敢把算计打到皇子头上!

“董鄂七十,”康熙缓缓吐出这个名字,带着彻骨的寒意,“教女无方,心怀叵测!着,革去所有官职,永不叙用!”

殿内空气又寒了几分。

一个勋贵家族,转眼间便大厦倾颓。

康熙顿了顿,尽管胸中腻味得如同吞了只苍蝇,却不得不做出决断:“至于董鄂氏……既然已与胤禛有了肌肤之亲,朕便将她赐给你,做个格格吧。”

胤禛猛地闭上眼,喉结滚动了一下,终是叩下头去:“儿臣……谢皇阿玛恩典。”

声音里听不出半分喜意,只有沉甸甸的压抑。

胤禟也跟着磕头,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董鄂云烟,那个据说性子有些掐尖好强、心思不少的格格,他本就没什么好感,如今能甩给四哥,他简直是求之不得。

虽说因此自己的嫡福晋人选落了空,但比起娶那么个麻烦精进门,他宁愿再找。

处置完毕,康熙疲惫地挥挥手。

两人默默退出了东暖阁。

走到殿外廊下,炽热的阳光扑面而来,驱散了殿内的阴冷。

胤禟看着身旁面色依旧难看的胤禛,难得地生出了几分兄弟情谊,他凑近两步,压低声音:“四哥,今儿个这事儿……真是对不住,让你受累了。”

这话倒是带了几分真心,毕竟那董鄂氏原本是冲着他九福晋的位置来的。

胤禛侧头看了他一眼,弟弟那张艳丽夺目、甚至带着几分女相的脸上,此刻表情颇为真诚。

他摇了摇头,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不干你事。是她心思不正。” 顿了顿,他难得地多说了句,“连累你福晋人选没了,皇阿玛想必会另有补偿。”

“嗐!”胤禟一摆手,浑不在意,“我还得谢谢四哥你呢!替我挡了这么个大劫!那董鄂氏,我可消受不起。”

他桃花眼一挑,带了点戏谑,“倒是四哥,往后院子里可要热闹了。”

胤禛嘴角扯出一个极淡的、近乎无奈的弧度,没再接话。

兄弟俩在宫道上分开,一个往宫外贝勒府去,准备迎接那位新“格格”;一个则脚步轻快地转向翊坤宫,要去给额娘宜妃请安,顺便说道说道这桩“险死还生”的奇事。

***

四贝勒府,西侧一处僻静的小院。

董鄂云烟,不,现在该叫四爷府的董鄂格格了,独自坐在新安置的房间里。

屋内陈设简单,远不及她在家时的闺房,透着一种临时安置的仓促和冷清。

她身上穿着一件半新的藕荷色旗装,头上只簪了根素银簪子,脸上洗尽了铅华,眼底却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灼热的光亮。

她成功了。

尽管过程与她预想的有些出入,尽管父亲因此被革职,家族蒙羞,尽管只是以一个如此不体面的方式,作为一个侍妾格格被抬进贝勒府,但她终究是进来了!

离开了前世那个冷冰冰、不得胤禟欢心、最后被圈禁至死的九福晋命运,来到了四贝勒胤禛的后院。

前世她守着九福晋的虚名,看着胤禟一个接一个地纳妾,心里只有那个郭络罗氏生的儿子,对自己和唯一的女儿不闻不问。

最后夺嫡失败,九爷被圈禁,她也跟着在禁所里熬干了性命。

那样的日子,她再也不要过了!

四阿哥胤禛,如今虽只是个贝勒,不得德妃喜爱,被康熙评价“喜怒不定”,可她是重生回来的人,她知道……知道一些模糊的未来。

太子迟早被废,其他皇子争得头破血流,而最终的赢家……纵然这辈子许多事情已不同,太子地位稳固,八阿哥依旧崭露头角,四阿哥看似只是个贤王,可她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告诉她,留在四阿哥身边,比跟着胤禟有指望!

至于得罪了宜妃,失了家族依仗……她不怕。

只要得了四爷的宠爱,生下儿子,她总有办法站稳脚跟。乌拉那拉氏那个不得宠的福晋,她还不放在眼里。

董鄂云烟抚摸着身上粗糙的衣料,眼神坚定而冰冷。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她要争,要抢,要在这四贝勒府里,搏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前程!

与此同时,翊坤宫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哎哟!本宫的小九儿可是受惊了!”宜妃郭络罗氏拉着儿子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美丽的脸上满是后怕,“那起子黑心肝的东西,竟敢在佛门圣地设计皇子!真是该千刀万剐!”

胤禟大喇喇地坐在一旁,捏了块额娘小厨房精心制作的芙蓉糕扔进嘴里,含糊道:“儿子没事儿,就是四哥倒了大霉,平白无故收了那么个祸害进后院。”

宜妃拍着胸口,念了声佛:“可不是!那董鄂氏瞧着就不是个安分的!亏得皇上之前还有意指给你,幸好,幸好没成!真是佛祖保佑!”

她想起前阵子自己那场来得蹊跷、去得也蹊跷的病,越发觉得是神明庇佑,让儿子躲过一劫。“回头还得再去寒拓寺添些香油钱!”

“额娘说的是。”胤禟咽下糕点,桃花眼亮晶晶的,“不过,儿子这嫡福晋可就没了着落。皇阿玛说了,让儿子自己留心,只要家世品行过得去,他老人家就准。”

宜妃闻言,柳眉微蹙:“你自己留心?这京城里适龄的贵女倒是不少,可经此一事,可得仔细挑挑,断不能再找个心思深的。”

她看着儿子那张比许多宫妃还要明艳几分的脸,叹了口气,“你这孩子,非要找个比你还好看的,这岂不是难为人?”

胤禟却不以为然,他站起身,走到殿内的玻璃水银镜前,理了理鬓角,颇为自得:“儿子这般品貌,若福晋还不及儿子,站在一起岂不逊色?儿子可丢不起那人!”

他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忽然道:“额娘,京里的这些格格,儿子瞧着都差不多,没甚意思。皇阿玛既给了恩典,儿子想……去盛京老家那边瞧瞧。”

“盛京?”宜妃一愣,“那边多是些旧族,或是蒙古贵女,这……”

“旧族才好呢!根基深,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蒙古贵女爽利,儿子也喜欢。”胤禟打定了主意,“再说,汗阿玛不也常说要不忘根本么?儿子去老家看看,说不定就能寻着个合心意的绝色!”

他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妙极了。

既能避开京城里这些乌糟事和心思各异的贵女,又能自由自在地寻访美人,简直是一举两得。

宜妃见他兴致勃勃,知道拦不住,再者皇上金口已开,她只得细细叮嘱:“要去也行,多带些侍卫人手,路上小心,仔细甄别,莫再被人算计了去。”

“额娘放心!”胤禟一口应下,脸上是掩不住的跃跃欲试。

***

数日后,一队人马轻装简从,出了京城安定门,直奔东北方向而去。

为首的少年,穿着一身石青色暗纹常服袍,外罩宝蓝色琵琶襟马褂,腰束玉带,胯下一匹神骏的白马。他生得极好,面如冠玉,眼若桃花,顾盼间流光溢彩,正是奉旨“自选福晋”的九阿哥胤禟。

他身边跟着的是十阿哥胤?,圆脸大眼,身材敦实,骑着一匹栗色大马,脸上满是出了京城的兴奋和好奇。

“九哥,咱们真去盛京啊?听说那边天高地阔,跑马最是痛快!”胤?扯着嗓门喊道,风声呼呼从他耳边掠过。

胤禟一扬马鞭,笑得恣意:“那是自然!总比待在京城里,看那些女人为了个指婚争奇斗艳的强!爷这回,非得找个天仙似的福晋回去,亮瞎他们的眼!”

胤?嘿嘿直笑:“九哥你长得就跟天仙似的,再找个比你还好看的,那不成妖精了?”

“去你的!”胤禟笑骂着虚抽了他一鞭子,“会不会说话?爷这是俊朗!英气!懂不懂?”

兄弟俩笑闹着,带着一队精锐侍卫,马蹄翻飞,卷起阵阵烟尘,将京城的繁华与算计远远抛在了身后。

一路上,胤禟的心情如同这塞外越来越开阔的景致,舒畅无比。

他刻意不去想八哥胤禩在他们离京前那欲言又止的眼神,也不去想额娘隐隐的担忧。他只想着他的“绝色福晋”,想着自由自在的策马奔腾。

经过十余日的疾行,队伍进入了哈达部故地附近的一片草场。

时值盛夏,草长莺飞,碧绿的原野如同厚厚的绒毯,一直铺到天边,与湛蓝如洗的天空相接。远处有牧民骑着马,赶着成群的牛羊,悠扬的牧歌随风隐隐传来。

“嗬!这地方敞亮!”胤?深吸了一口带着青草和泥土芬芳的空气,大声赞道。

胤禟也勒住了马,极目远眺,心胸为之一阔。正惬意间,忽听得前方传来一阵骚动,夹杂着惊呼声和牲畜狂躁的嘶鸣。

“前头怎么回事?”胤禟眉头一皱,策马向前。

侍卫长赶紧派人前去查探。不一会儿,探路的侍卫快马回来,脸上带着一丝惊异:“回爷的话,前头是一处牧民聚集地,像是……像是有一头牛惊了,正在冲撞人群。”

“惊牛?”胤?来了精神,“走,九哥,看看去!说不定咱们还能帮把手,来个为民除害!”

胤禟也被勾起了好奇心,点了点头,一行人催马向前。

绕过一片缓坡,眼前的景象清晰起来。

只见一群牧民正惊慌失措地四散躲避,一辆装载着奶桶的勒勒车被掀翻在地,白色的奶汁泼洒了一地。

场中,一头体型壮硕、毛色乌黑的牦牛双目赤红,鼻孔喷着粗气,发狂般地低着头,用尖锐的牛角胡乱顶撞,眼看就要冲向几个吓呆了、跌坐在地上的孩童。

情况危急!

侍卫们下意识地握紧了腰刀,准备上前。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纤细的身影如同灵巧的燕子,从斜刺里猛地窜出,毫不犹豫地挡在了那几个孩童与疯牛之间。

那是一个穿着浅蓝色蒙古袍的少女,身形窈窕,背对着他们,看不清面容,只看到一头乌黑的长辫垂在脑后。

“危险!”胤?忍不住惊呼出声。

那疯牛见有人阻拦,更是狂性大发,后蹄蹬地,蓄力便要猛冲过去!那对闪着寒光的牛角,眼看就要将那单薄的身影刺穿!

胤禟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策马想要上前。

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所有人,包括胤禟和他带来的那些见多识广的侍卫,全都目瞪口呆,僵在了原地。

面对狂冲而来的庞然大物,那少女不闪不避,甚至没有摆出任何花哨的架势。她只是微微沉腰,在疯牛冲到她身前不足一丈,那对恐怖牛角几乎要触碰到她衣袍的瞬间,猛地探出了双手!

不是去抓牛角,也不是去格挡。

她那看似纤细白皙、与粗壮牛角形成荒谬对比的双手,竟快如闪电般,一左一右,精准无比地抓住了疯牛两只角根部下方最坚硬的位置!

“嘿——!”

一声清叱,并不如何响亮,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道。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狂奔的疯牛,那携带着千钧之力的冲势,竟被她用双手硬生生地遏止在了原地!

牛头被她死死按住,巨大的惯性让疯牛的后半身几乎要人立起来,四只蹄子在地上疯狂地刨动,踢踏起大块的草皮和泥土,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却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少女脚下的草地被她蹬出了两道浅浅的痕迹,但她纤细的身躯却如同钉在地上一般,纹丝不动!蓝色的蒙古袍下摆因用力而绷紧,勾勒出柔韧而充满力量的腰腿线条。

她与那头比她壮硕数倍的疯牛,形成了一个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对峙画面。力量与娇柔,狂野与沉静,在这一刻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达到了平衡。

僵持不过两三息,那少女眸中精光一闪,腰腹猛然发力,双臂借着疯牛挣扎的力道向旁一拧、一甩!

“轰隆!”

一声闷响,地面似乎都微微震颤了一下。

那头至少七八百斤重的壮硕牦牛,竟被她这看似轻巧的一下,直接摔翻在地!四蹄朝天,徒劳地蹬动着,发出一阵阵不甘又无力的哀鸣,半晌爬不起来。

整个场面,霎时间一片死寂。

只有风吹过草地的声音,和那几个被救孩童压抑的、劫后余生的抽泣声。

少女这才松了手,轻轻拍了拍掌心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过身来。

阳光正好,毫无保留地洒在她脸上。

胤禟只觉得呼吸一窒。

那是一张极为秀丽温婉的脸庞。

肌肤是健康的蜜色,眉毛弯弯,如同新月,一双眼睛大而明亮,瞳仁是干净的琥珀色,此刻因为刚刚用了大力,眼尾微微泛着红,更添了几分生动的艳色。

鼻梁挺秀,唇瓣饱满,如同沾了露水的花瓣。她看起来年纪不大,约莫十四五岁,气质干净得像草原上的清泉,与方才那徒手撂倒疯牛的惊世骇俗之举,形成了无比强烈的反差。

她看向那几个吓坏的孩子,脸上露出一个安抚的、带着点无奈的笑容,声音清脆,带着草原儿女特有的爽利:“没事了,下次可要离这些牲口远些,知道吗?”

那几个孩子懵懵懂懂地点头,被赶来的大人紧紧搂在怀里,不住地向她道谢。

少女摆了摆手,浑不在意,目光这才转向胤禟这一行明显是外来者的人马。

她的视线在胤禟那张过于出众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纯粹的、毫不掩饰的欣赏,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礼貌地、带着点疏离地微微颔首,便转身去帮忙扶起那辆被撞翻的勒勒车,检查洒落的奶桶,仿佛刚才只是随手赶走了一只烦人的苍蝇。

胤禟却还僵在马上,手里的马鞭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都未曾察觉。

他直勾勾地看着那个蓝色的身影,看着她轻松地扶正沉重的勒勒车,看着她与牧民交谈时侧脸柔和的线条,脑子里全是她刚才徒手摔倒疯牛那石破天惊的一幕,以及她转过身来时,那张糅合了温婉秀丽与勃勃英气的脸庞。

绝色?

何止是绝色!

这简直是……是降世的天女!是草原上最耀眼的那颗明珠!

他听见自己胸腔里,那颗心“咚!咚!咚!”地,以前所未有的力道和速度狂跳起来,震得耳膜都在嗡嗡作响。

旁边的胤?终于从呆若木鸡的状态中回过神,猛地吸了一大口气,碰了碰胤禟的胳膊,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有些变调:“九、九哥……我、我是不是眼花了?刚才……刚才那牛……是、是她撂倒的?徒手?!”

胤禟没有回答。

他只是猛地一拉缰绳,调转马头,朝着不远处一个看似是头人的老者疾驰而去。风吹起他宝蓝色的衣摆,猎猎作响。

他停在老者面前,努力压下心头的激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指着那正在帮忙收拾的蓝衣少女问道:“老人家,打扰了。请问……那位姑娘,是哪一家的格格?”

老者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脸上露出敬畏而又自豪的神情,用带着浓重口音的官话答道:“尊贵的客人,您问的是塔娜格格啊?她是咱们哈达那拉部,统领大人家的千金,是我们草原上,这一代最受尊敬的大巫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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