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宝·林凡的这一笑,可把屋里的人吓得不轻。
喜塔拉氏刚止住的眼泪,又差点掉下来。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丈夫的额头,担忧地说:“夫君,你……你没事吧?是不是冻糊涂了?”
福满看到自己老爹突然死而复生,顿时又惊又喜,扑了上来:“爹,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妥义谟更是目瞪口呆,上午可是连仵作都过来了,说可以给自己三弟准备后事了,怎么突然又活了?
难道是帝君显灵了?把自家三弟给救活了?
龙教信仰已经在辽东遍地开花,就算是普通老百姓,也都知道自己信仰的龙教教主是个神仙。
所以即便是如此离谱的死而复生,罕见的大厅里面的人都没有太多害怕,所以是高兴。
妥义谟走到林凡身边,上下打量着,问道:“老三,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四世祖’,什么‘拍戏’?”
看着眼前一张张关切的脸,林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锡宝齐篇古,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他强行压下心中的狂喜,努力模仿着记忆中锡宝齐篇古的语气,干咳两声,含糊地说道:“没……没事,就是刚才做了个噩梦,有点糊涂了,我这是怎么了?”
妥义谟松了口气,解释道:“老三,你可吓死我们了!昨日你在我那饮酒,回去时摔在了雪地里,被士兵们抬回来的时候,你都已经冻成冰雕了,我们都以为你……唉,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时,喜塔拉氏抹着喜悦的眼泪,关切的问道:“夫君,你现在感觉如何?饿不饿?现在都下午两点了,你大半天没吃东西了,我去给你做饭,炖点肉汤暖一暖身子。”
被她这么一说,林凡还真感到腹中饥饿难耐,便点头道:“好,好,夫人你去做饭吧,我还真有些饿了。”
喜塔拉氏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去厨房。
忽然,林凡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关键信息,猛地喊道:“等等!你刚才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喜塔拉氏被他吓了一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下午2点啊,夫君,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啊!
你一个古代人,怎么能说“点”呢,不应该说时辰吗?
这画风,有点太违和了吧!
林凡感觉头脑胀的发疼,还有很多记忆没有完全融合。
他猛地坐直了身子,双眼紧紧盯着喜塔拉氏,一字一顿的说:“说,你、怎、么、知、道、现、在、是、下、午、两、点、的!”
林凡的古怪反应,让整个大厅的家人都感觉有些怪异。
锡宝齐篇古不会冻坏脑子了吧?
他可是这一代中,能力最强的人啊,现在都还是县里的二把手,仅次于县令。
他要是冻坏脑子了,那爱新觉罗家族就真的完蛋了啊!
喜塔拉氏被自己夫君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我怎么知道现在是下午两点的?我看的钟表啊!”
“钟表?!”
林凡连忙问道:“哪里有钟表?”
他的心里十分惊讶。
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
按理说现在是明朝正德年间,女真部落此时还处于半游牧半农耕的状态,生产力落后,压根就不可能制作出钟表这种玩意。
别说女真了,就是大明在这个时代,计时都是靠的日晷和沙漏,也没有钟表啊!
那些传教士带来钟表那都是几十年后的事情了。
喜塔拉氏弱弱的指了指厅堂墙壁上挂着的钟表:“夫君,你看,就在那里……”
林凡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那墙壁上,赫然挂着一个圆形的钟表。
白色的表盘,清晰的罗马数字刻度,黑色的指针正准确地指向下午两点的位置。
嗡——!
林凡只觉得脑袋里像是有颗炸弹炸开了!
钟表?!
明朝正德年间的女真部落家里,挂着机械钟表?!
这他妈是什么魔幻现实主义?!
林凡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指着墙上的钟表,声音都变了调:“这……这钟是哪里来的?!谁放在这儿的?!”
他儿子福满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到了,小声答道:“爹……您忘了吗?这个钟表是您前些日子从集市上买回来的啊!您还说有了钟表之后,以后看时间就方便了……”
“我买的?!集市上买的?!”
林凡的声音更高了,充满了难以置信:“咱们这里的集市上都能买到钟表了?!”
还有,他猛地看向福满:“你……你刚才叫我什么?‘爹’?你应该叫我阿玛!不是爹!”
在他的认知里,女真族对父亲的称呼是“阿玛”,“爹”是汉人的称呼。
自己堂堂女真部落的首领,儿子怎么能叫自己“爹”呢?
这不是胡闹嘛!
屋里的人都被林凡问得愣住了。
妥义谟皱了皱眉:“老三,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现在全县都在推广大明新政,汉话和汉人的习俗也是其中一部分,称呼现在都改用汉人的称呼了,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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