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纪：穿越从老太监做起 第249章 昆阳雷动与山城远谋

南阳的战火，并未因刘秀一次成功的敌后奇袭而熄灭，反而愈演愈烈。梁丘赐与甄阜恼羞成怒，调集重兵，对舂陵兵控制的区域发动了更加猛烈的进攻，试图一举将这支心腹之患碾碎。刘秀与刘演率领部队且战且退，利用地形节节抵抗，形势一度岌岌可危。

就在这危急关头，转机终于出现。

一直与舂陵兵保持联络的绿林军，在王匡、王凤等人的率领下，终于突破了新朝地方军队的阻截，兵分两路，一路北上与刘秀兄弟汇合，另一路则直逼宛城，形成了夹击之势！

得到绿林军生力军的支援，刘秀兄弟压力大减，士气大振。合兵一处后，联军实力暴涨，不再一味防守，开始主动寻求与官军主力决战。

决战的地点，选在了一个名为昆阳（注：此处为艺术加工，时间线略有调整）的要冲之地。

官军依仗兵多将广，将昆阳城团团围住，号称百万（实则四十余万），旌旗蔽日，声势骇人。而城内的联军，虽得绿林军支援，总数仍不过数万，双方实力悬殊。

面对如此绝境，联军内部出现了分歧。有人主张弃城而走，保存实力；有人则主张死守待援，但援军何在？

中军帐内，气氛压抑。刘演面色凝重，王凤、王匡等绿林首领也眉头紧锁。

“守，是死路一条！城外官军数十倍于我，粮草又能支撑几日？”一位绿林将领沉声道。

“弃城？又能弃到哪里去？官军骑兵众多，我等一旦离开坚城，野外浪战，更是死路一条！”刘演反驳。

就在众人争执不下之际，一直沉默的刘秀站了出来。他目光扫过帐内诸将，声音沉稳而有力：“诸位，昆阳虽小，却是扼守南阳通往中原的咽喉。一旦失守，官军便可长驱直入，则我等此前所有努力，皆付诸东流！此时若退，军心涣散，各地观望的豪强谁还会支持我们？我们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他顿了顿，继续道：“官军虽众，然其多为各地征调，心志不齐。主帅梁丘赐、甄阜，一个骄横，一个谨慎，意见未必统一。且其劳师远征，粮草转运艰难，久攻不下，其内部必生变故！”

“那依文叔之见，该当如何？”王匡问道。

“守！”刘秀斩钉截铁，“但非坐以待毙之守！需有人突围而出，前往郾城、定陵等地，召集所有可能之援军！同时，散布谣言，言我绿林主力正从各方赶来，动摇其军心！城内则需上下一心，深沟高垒，消耗其锐气！待其疲敝，援军抵达，内外夹击，必可破敌！”

刘秀的分析条理清晰，指出了官军的弱点，也提出了可行的策略。他那份在绝境中依旧保持的冷静与自信，感染了在场不少人。

“突围？谈何容易！城外官军围得铁桶一般！”有人质疑。

“我愿亲率敢死之士，趁夜突围！”刘秀毫不犹豫地说道，目光坚定。

最终，在刘秀的坚持和说服下，联军决定采纳他的方案，固守待援。是夜，刘秀亲自挑选了十三名最精锐的骑兵，包括族弟刘嘉、李通等，人衔枚，马裹蹄，趁着夜色和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雨掩护，从昆阳城南门悄然杀出！

这场突围，惨烈无比。十三骑如同利刃，硬生生在数十万大军的包围圈上撕开了一道血口！刘秀等人浴血奋战，连闯数道营垒，最终成功冲出重围，而十三骑也折损近半！

冲出包围圈后，刘秀不顾疲惫，马不停蹄，分派人员前往郾城、定陵等地征集援兵。他自己则亲自前往说服那些尚且犹豫的地方豪强。他以卓越的口才和对局势的精准分析，成功说动了几支力量，最终集结了约万余援军。

与此同时，昆阳城内的守军在刘演、王凤等人的指挥下，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他们利用城防工事，打退了官军一次又一次的猛攻。城墙上下的厮杀日夜不休，尸积如山，血流成河，但昆阳城就像一颗钉子，牢牢钉在了官军前进的道路上。

而刘秀派出的细作，也将“绿林大军百万来援”的谣言散布得沸沸扬扬，使得官军内部人心惶惶，攻势也不由得放缓了几分。

……

永夜山城。

经过数日的紧急抢修，外围的“万象归元阵”虽然未能完全恢复巅峰状态，但基本的防御功能已然稳固。城内的伤员也得到了妥善安置，气氛不再如之前那般紧绷，但一种深沉的忧虑和紧迫感已然扎根在每个人心中。

核心石塔内，苍渊、瑶光、紫堇再次齐聚，面前摆放着来自各方的最新情报。

“南阳方面，刘秀兄弟与绿林军合兵，正于昆阳与官军主力对峙，形势危急，但刘秀已成功突围求援。”瑶光指着舆图上的昆阳位置说道。

“这是个机会。”紫堇眼中精光一闪，“若刘秀能在此战获胜，甚至只是重创官军，其在南阳乃至天下的声望将无人能及，足以成为牵制王莽和玄冥教的重要力量。”

苍渊微微颔首，目光却投向另一份情报：“我们的探子回报，玄冥教在昆阳战场附近亦有异动，似乎派出了高手，意图不明。恐怕他们不会坐视刘秀成功。”

“我们必须做点什么。”瑶光沉声道，“不仅仅是为了刘秀，也是为了我们自己。玄冥教此次攻打山城失利，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需要外部的盟友，需要让王莽和玄冥教的力量被更多地牵制在其他地方。”

“你的意思是……支援昆阳？”紫堇看向苍渊。

苍渊沉默片刻，摇了摇头：“直接派兵介入，目标太大，且远水难救近火。但，我们可以提供一些……间接的帮助。”

他目光转向紫堇：“紫堇，你精擅潜行刺杀，对玄冥教的功法气息也最为敏感。我想请你带一队‘影部’精锐，秘密前往昆阳战场附近。你们的任务不是参与正面战斗，而是盯住玄冥教的人，若他们欲对刘秀或联军高层不利，相机阻止或干扰。同时，尽可能搜集玄冥教在此战中的动向情报。”

紫堇立刻领命：“明白！我即刻出发！”

苍渊又看向瑶光：“瑶光，你负责与我们在绿林军以及其他反莽势力中的暗线保持紧密联络，确保信息畅通。同时，加快对总部备用撤离路线和潜在新据点位置的勘察。此地……恐非久留之所。”

瑶光郑重点头：“是，首领。”

命令下达，守夜人这台精密的机器再次高效运转起来。紫堇率领一支精干的“影部”小队，如同鬼魅般悄然离开了永夜山城，奔赴数百里外的昆阳战场。而瑶光则坐镇中枢，调动着守夜人遍布各地的情报网络。

苍渊独自站在石塔顶层，望着远方云雾缭绕的群山。山城之围虽解，但他肩上的担子却更重了。守夜人传承数百年，如今到了最危险的时刻。是继续隐于世外，还是更深入地介入这乱世洪流？与刘秀这等身负大气运者的合作，是福是祸？那位始终超然物外、却又在关键时刻出手的秦岛主，他的真正意图又是什么？

一个个问题在他心中盘旋。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个抉择，都可能关系到守夜人的存亡，以及天下苍生的命运。

……

客居苑内，依旧是一片宁静，仿佛外界的血雨腥风与此地是两个世界。

秦汐在瑶光和紫堇的指导下，对《轮回诀》的修炼进境一日千里，周身灵气愈发充盈，眼眸中的灵光也越发璀璨。秦安则刻苦磨砺武艺，剑法愈发纯熟，内力也日益深厚。

秦寿依旧是那副悠闲模样，每日里不是品茶观景，便是指导一下儿女的功课，偶尔与恢复了些元气的刘衍下下棋，或是听徐靖讲讲外界最新的传闻。

对于紫堇的离去和守夜人的紧张备战，他仿佛浑然未觉。但他的神识，却早已将紫堇小队的动向、昆阳战场的惨烈、以及那隐藏在官军阵营中、蠢蠢欲动的几股阴冷气息，尽数纳入感知。

他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目光似乎穿透了层层虚空，落在了那座被重兵围困的孤城之上。

“风云际会，龙蛇起陆。”他心中淡淡一笑，“这局棋，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且看你这应运之人，能否抓住这一线生机，搅动这天下风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