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纪：穿越从老太监做起 第79章 口供迷雾，巫蛊初现

兰台刺杀事件被韩督主以雷霆手段压下，现场被伪装成意外，那名受惊的兰台令史也被严密控制起来。而那名被生擒的刺客，则被秘密带入内武堂最深处的地牢，由韩督主与童老亲自审讯。

秦寿没有参与审讯过程，他知道，面对这种级别的死士，常规手段无用，必然涉及精神层面的交锋，那是童老的领域。他留在自己的居所，运功调息，肋下的轻微伤痕在《青帝长生功》的生机滋养下，很快愈合，连疤痕都未留下。他更多的是在复盘兰台一战，反思自己应对中的得失，以及对那名刺客实力的评估。

“此人隐匿刺杀之术极高，内力阴寒凌厉，虽未至宗师，但在一流高手中也属顶尖，尤其擅长利用环境和制造一击必杀的机会。”秦寿暗忖，“玄冥教底蕴果然深厚，随便派出一名刺客便有如此实力。那江充若真是坛主，其身手恐怕更为可怕。”

直到第二天深夜，韩督主才派人将秦寿唤去。

地牢深处的密室内，灯火摇曳，映照着韩督主略显疲惫却更加冷峻的面容。童老依旧坐在阴影里，仿佛从未移动过。

“招了。”韩督主言简意赅，将一份薄薄的供词推到秦寿面前，“但有用的不多。”

秦寿拿起供词快速浏览。刺客代号“癸七”，确是玄冥教癸水坛核心成员，负责执行一些隐秘的清除任务。他承认兰台刺杀是奉命行事，目标是除掉正在调查“癸水”线索的秦寿。至于奉谁的命令，他只知道是坛主直接下达的密令，传递方式与“癸九”类似，从未见过坛主真容。

关于玄冥教的整体计划，他知道的比“癸九”更少，只隐约听说教内在筹备一场“大祭”，需要大量的“怨念”和“媒介”，具体时间地点不详。而针对秦寿，除了因为他调查得太紧，似乎也与他身上某种“特殊的气息”有关（秦寿猜测是指铁牌）。

“他脑海中有强大的精神禁制，触及核心秘密便会自毁。”童老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带着一丝凝重，“老朽也只能撬开这么多。不过，从他零碎的记忆碎片中，捕捉到几个关键意象：木偶、地脉、子夜、北阙。”

木偶？地脉？子夜？北阙？

秦寿与韩督主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

木偶，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巫蛊！

汉武帝时期，尤其是晚年，对巫蛊之术极为敏感和恐惧。若玄冥教试图以巫蛊之术来汇聚所谓的“怨念”，并以此作为“大祭”的媒介，搅乱朝局，甚至危害皇帝太子，那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地脉，则可能指的是与“幽墟”封印相连的能量通道，北阙沧池附近可能就是一处节点。子夜则是他们行动的时间。

“江充近日正在大肆搜捕所谓的‘巫蛊’之徒，矛头直指太子宫……”韩督主脸色难看，“若他便是幕后黑手，那这一切就能解释了！他是在贼喊捉贼，借清查巫蛊之名，行构陷之事，同时为自己教派的大祭收集‘材料’！”

这个推测合情合理，令人不寒而栗。如果江充真是癸水坛主，那他就是在利用皇帝的信任和恐惧，一边打击政敌（太子），一边为玄冥教的邪恶计划服务！

“我们必须阻止他！”秦寿沉声道。无论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让玄冥教的阴谋得逞。于公，这关乎朝廷稳定，甚至天下苍生；于私，对方已经对他下死手，他也不可能坐以待毙。

“难。”韩督主摇头，“江充深得陛下信任，如今又手握清查巫蛊的大权。我们无凭无据，仅靠猜测和这份无法公开的刺客口供，根本动不了他。反而可能被他倒打一耙，说我们内武堂与‘巫蛊’有染，意图不轨。”

童老缓缓道：“当务之急，是找到他实施巫蛊，或者说，进行那场‘大祭’的确凿证据。最好能在他行动时，人赃并获。”

“但他在宫中行动隐秘，我们很难掌握其具体计划和时间。”秦寿皱眉。

“有一个地方，或许能给我们答案。”韩督主目光闪烁，“水衡都尉府。江充的官署。他若要在宫中大规模布置巫蛊，所需材料、与教众的联系，很可能以其官署为中转或隐藏地点。”

潜入一位深得帝心、且疑似邪教高手的朝廷命官府邸搜查？这风险比夜探昆明池底更甚！

“此事，仍需你走一趟。”韩督主看向秦寿，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决绝，“内武堂中，如今你的身手最高，且与玄冥教多次交手，对他们气息最为敏感。唯有你，最有可能找到线索而不被发现。”

秦寿沉默片刻，知道此事非自己不可。他点了点头：“卑职愿往。”

“不是现在。”童老开口道，“水衡都尉府非比寻常官署，必有严密守卫，甚至可能设有邪教阵法。你需要准备，老朽这里有一道‘敛息符’，可助你在一炷香内将气息收敛至近乎虚无，但需以精血激发，且过后会元气受损。另外，韩督主会给你水衡都尉府的详细布局图。”

秦寿接过童老递来的一张看似普通的黄色符纸，触手温润，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奇异能量。他知道，这已是童老所能提供的极大帮助，这“敛息符”恐怕制作不易，效果逆天，代价也同样不小。

“谢童老，谢督主。卑职定当小心行事，务必找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