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
“我为纯白教会操劳一生,临老还不能享受享受?”
白银圣殿正厅,回荡“疯教宗”高声训斥!
约旦一身教宗服饰坐在圣座上,面色有些阴沉。
他伸手,指着殿前跪在地上,几个不停恳求收回宗座宪令的白袍大主教身影。
口中冷语道:“我欲大建奇观!”
“你等数位皆由我亲手筛选册封,莫非忘却我有神眷?”
“若无我一人,教廷岂有今日之风貌?反对我,即是在反对‘神’本身!”
“我之意志,教廷自当遵行,无任何人可违逆……”
殿前。
数名地位崇高的大主教跪地不起,脸上神色一阵怪异。
他们此刻听闻圣座之上冕下口吐言语,顿觉满满都是不真实感!
冕下之智慧,分明远超世人。
却为何要动用教会庞大资源,修建无谓之物?
“何故修建奇观,莫非冕下自有深意,恳请言明其中道理……”
“冕下不可,我教募集金钱应当用来发展教廷本身!”
“冕下,您所言修建神学庭院之奢华规模,必然耗费甚巨,乃至掏空我教现有资金啊!”
几个大主教跪在殿内。
嘴里劝解不停,想让约旦冕下收回几日前,早已公开宣扬的事宜。
他们真的万般不理解……
向来必言之有物,一举一动皆有道理的冕下,为何昏了头一样修奇观?
除了劳民伤财之外,难道有什么好处吗?
无论怎么想,此举皆无有任何好处。
正如其所言——除可供享受外,别无他用。
难道冕下年岁近百的身躯患上了老年痴呆,或某种癔症?
殿前一群大主教念及此处,内心更是产生许许惶恐。
在场所有人,都不希望圣座上,这位一手缔造教廷昌盛的老教宗出现任何意外!
约旦冕下乃教会领袖,众多利益牵扯的中心点,将教会上下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核心人物。
纯白教会没了谁都可以。
却唯独不能没有约旦冕下啊!
可若约旦冕下身体内在并非外貌这般青春活力,反而年老智昏,那对教会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必然也不会小!
纵览历史上。
一些王国君主年轻时励精图治,手段英明,老迈后糊里糊涂,昏聩难当致使国家衰败的例子,还少么……
有大主教劝着劝着,见根本劝不动约旦。
不由眼神游离,看向圣座之侧,站着一位同样身着大主教白袍的中年身影。
“赫伯特阁下,你倒是说句话啊?”
“你作为冕下亲眷后代,还不快出言劝告冕下,大建奇观定会耽搁教廷未来数年之发展!”
“不可啊,奇观不可建……”
约旦在圣座上,无趣的听着殿前众人鬼哭狼嚎。
此情此景。
他不禁回想起当年,身处莱茵港城之时,加冕之日一如这般!
情景相似,可境遇早已不同……
“我认为冕下说的对!”
赫伯特瞧见圣座上的曾祖面露不悦,当即上前一步。
他出声打断在场大主教的话语:“教廷如日中天,信众世间多不胜数,体量前所未有。”
“怎么却连修个庭子的钱,都拿不出来?”
“推辞!统统都是推辞,冕下之意愿最为崇高,自可从教廷发展方案中进行节流,征募欠缺的部分资金修建我教之神学庭院!”
“唯以此种奢靡至极的奇观,更可展现我教廷之强盛,信众之繁荣……”
赫伯特这会说的支持话语,其实也都不是本意。
他的感官跟殿前的大主教们一样,同样认为这位曾祖要修大庭子的举动不智,难以理解。
但……这可是给予了自身荣华富贵的曾祖大人啊!
有什么理由不去支持?
曾祖既是人生道路中唯一的指明灯,曾在私下里许诺,会给予自己下一任教宗之位。
哪怕被其指使吃屎。
赫伯特都会毫不犹豫去饱餐一顿,大快朵颐以表忠心!
可即便怀有如此想法的他,再度听到圣座上尊贵身影的后续出言,亦难免有被惊到……
“教廷既拿不出修庭子的钱,那为何不去借?”
“我深刻理解,教廷资金需要放在发展规划之上,可不还有帝国皇室跟其他国家君主么?”
“那些统治者定会乐意将金钱借给纯白教会……我意已决!”
“赫伯特,此事由你负责,即日向多国筹款,浇筑不世奇观彰显我纯白教会之神圣!”
圣座之上。
掌控教廷的约旦冕下说完,直接起身。
其根本不给殿中其余人再说话劝解的机会,身侧伴行数位教会侍从,直径离开白银大殿……
余下殿中教廷高层都已傻眼!
他们回头,望着约旦冕下身披教宗华袍,头戴银冕的两米高离去背影。
所有人的面容神情都一阵恍惚!
这一尊被世人污名“疯教宗”的至高冕下,终究是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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