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酒保，晚上杀手 第90章 图书馆探密

又到了周一，圣武大学的学生们个个顶着开心的笑容去上学，果然上学真的是一件美事啊。

当白夜、林洋和月清眠如同往常一样走进教室时，一种微妙的变化在无声中蔓延开来。许多同学，尤其是那些平时就对白夜又怕又好奇的同学，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他，然后脸上露出了些许懵逼和惊讶的表情。

今天的白夜，依旧是那身简单的衣物，依旧是那张没什么表情的冷峻脸庞，但不知为何，给人的感觉却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以前的白夜，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开了刃的，寒气逼人的宝刀，哪怕他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周身也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熟人更是滚开”的凌厉气场，仿佛多看他一眼都会被那无形的冰冷刺伤。那种距离感是实质性的，带着一种潜在的、不容置疑的危险信号。

而今天的他，那股子仿佛要和世界同归于尽的凌厉感似乎……淡了？他依旧平淡，但那种平淡更像是一种个人气质，而非警告。他走在路上，眼神虽然依旧缺乏焦点，却少了几分空洞的虚无感，反而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或者单纯地……在发呆？

“喂，你有没有觉得……白夜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一个女生小声对同桌嘀咕。

“是吧是吧！我也觉得！好像没那么吓人了？”

“对啊，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感觉……柔和了一点？好像还有点……呆？”

“你这么一说，是有点！就那种，长得特别帅但脑子好像不太灵光的笨蛋帅哥的感觉？”

“噗——你这么形容……好像还真有点贴切！”

窃窃私语在教室里蔓延。一些原本只敢远观、内心小鹿都不敢乱撞的女生，此刻看着白夜那依旧完美却莫名接地气了的侧脸，心思不禁有些活络起来。毕竟，一个强大冷漠的冰山男神让人望而却步，但一个有点呆、有点帅的男生，似乎……距离拉近了不少？

然而，当她们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白夜身边，那个气质温婉、金发蓝眸、正微笑着和他低声说着什么的月清眠时，刚刚燃起的小火苗瞬间就被扑灭了。

月清眠似乎也察觉到了白夜身上那种微妙的变化，她看着他偶尔会因为走神而略显迷茫的眼神，心中又是好笑又是甜蜜。她知道，这块石头，大概还在消化周末发生的事情。这种笨拙的适应过程，在她看来，比任何刻意的靠近都要可爱。

“算了算了，还是嗑cp吧！”女生们迅速达成了共识，

“月学姐和白夜学长，一个温柔似水，一个（现在）呆萌帅气，站在一起简直配一脸！”

“没错没错！自己上风险太大，还是嗑现成的糖比较香！”

于是，教室里关于白夜气质变化的讨论，迅速转变为对嗑cp的暗中支持和嗑糖分析。

对于周围的议论，白夜本人毫无所觉，或者说根本不在意。他确实在走神发呆，一部分是因为感情带来的陌生心绪，另一部分，则是在思考更重要的事情。

课间休息时，林洋凑到白夜身边，压低声音：“兄弟，感觉到了吗？你现在可是‘亲民’多了。”

白夜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表示无语。

林洋也不在意，继续说道：“说正事，下午没课，去图书馆转转？”

白夜眼神微动，点了点头。

他们进入圣武大学，除了必要的身份伪装和知识获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之一，就是调查圣武大学图书馆的禁区。玄镇老登当年隐约提过，那里可能藏着与虚无本源或者断罪卷轴相关的古老秘密。

月清眠看到两人低声交谈，好奇地问：“你们在聊什么？”

林洋立刻换上笑脸：“没啥，就是约好下午一起去图书馆查点资料，月学姐要一起吗？”

月清眠想了想，下午教廷确实还有事，便摇了摇头：“我有点事要处理，你们去吧。”

下午，图书馆深处，非开放区域入口。

一道看起来古朴厚重、铭刻着复杂封印符文的金属大门挡住了去路。门上看不到任何锁孔，只有能量流转的微弱光芒。门口挂着醒目的警示牌：“古籍修复重地，闲人严禁入内”。

林洋尝试着用手触摸大门，一股柔和但坚韧的力量将他的手弹开。“啧，这封印，有点东西啊。”

他调动一丝暗影之力渗透，却发现那封印如同高锰酸钾遇上抗坏血酸，一边倾尽所有，一边不为所动，反而引动了旁边符文一阵闪烁，要发射激光了，吓得他赶紧收手。

白夜站在门前，感知全力展开。他能感觉到门后存在着一个独立而稳定的空间，里面弥漫着一种古老、晦涩、甚至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那气息与他体内的那个卷轴隐隐有着某种共鸣，但极其微弱。

同时，他也清晰地感知到，这扇门上的封印极其强大，并非暴力能够强行破开，至少，在不引起巨大动静的前提下不行。

“不行，”白夜收回感知，摇了摇头，“封印很强，与整个图书馆，甚至可能和地脉能量连接。强行破坏，会触发警报，甚至可能引发空间紊乱。”

林洋挠了挠头表示束手无策：“看来只能等它自己出问题，或者……有什么东西把它强行破坏了才行。”

他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担忧。如果禁区里真的藏着能帮助白夜控制虚无侵蚀的东西，那晚一天找到，白夜就多一分风险。

虽然现在的白夜看起来没什么变化，而且强得离谱，但玄镇老登那句未知风险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只要是潜在的不稳定因素，就必须想办法排除。

两人在禁区门口徘徊了片刻，确认暂时无法进入，只得无奈离开。

就在他们转身，准备去普通阅览区做做样子时——

白夜的脚步猛地一顿。

他感觉到，贴身收藏的断罪卷轴，毫无征兆地，发烫了。

卷轴又发来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