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毒战神：都市万域归一 第75章 暗渊创始人，外公旧友证

林家旧居的“记忆书房”，是林母在整理老宅时特意保留的空间。这里没有华丽的装饰，只有一排排装满旧书的木架，架上的书籍大多是林砚生前的收藏，书页间夹着泛黄的书签、手写的批注，甚至还有几片干枯的共生草标本——那是他当年在南疆雨林采集的第一株共生草，叶片边缘虽已发黑，却依旧能隐约感受到残留的微弱混沌能量。

此刻，书房中央的八仙桌上，摊开着一幅装裱在木框里的黑白合影。照片的背景是一间简陋的实验室，墙上挂着“混沌防控研究室”的木牌，牌角还缺了一块；年轻的林砚穿着洗得发白的白大褂，左手拿着一个玻璃烧杯，右手搭在身边男人的肩膀上，笑得眉眼弯弯；身边的男人同样穿着白大褂，头发略长，遮住了部分额头，眼神锐利却带着温和，嘴角的弧度与林砚如出一辙——他就是墨尘，暗渊的创始人，也是林砚日记里反复提到的“吾之挚友，吾之劲敌”。

林风、苏清月、冷轩、火舞围在桌旁，目光都落在照片上。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只有窗外藤蔓轻扫玻璃的“沙沙”声，以及木架上旧书偶尔因空气流动发出的“哗啦”声，仿佛时光在这一刻倒流，将他们带回了几十年前那个充满理想与分歧的实验室。

“这张照片，是你外公和墨尘在‘混沌防控研究室’成立那天拍的。”林母的手指轻轻拂过照片里墨尘的脸庞，声音带着回忆的柔软，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那年，他们都才二十五岁，一个刚从青龙族圣地学成归来，一个刚从海外带回先进的病毒检测技术——没人想到，几十年后，一个成了守护平衡的‘混沌守衡者’，一个成了掀起病毒危机的‘暗渊之主’。”

“外公和他，当年到底是怎么成为朋友的？”林风的目光停在照片里两人相握的手背上，照片的像素不高，却能清晰看到他们指节紧扣，透着无需言说的信任，“他们的理念从一开始就不同吗？”

“不，最初的他们，目标是完全一致的。”林母转身从书架最上层取下一个铁盒，盒子上的铜锁已经生锈，钥匙孔周围有明显的磨损痕迹——那是林砚生前无数次摩挲留下的印记。她打开铁盒，里面整齐叠放着一沓泛黄的书信，信封上的字迹有两种：一种隽秀工整，是林砚的笔迹；一种凌厉洒脱，正是墨尘的字。

“你看这封信，是墨尘写给你外公的第一封信。”林母抽出最上面的一封，信纸边缘已经卷起，“当时，墨尘刚回国，在报纸上看到你外公发表的《混沌与病毒平衡论》，特意写信来讨论。信里说‘病毒非恶，乃生态之镜，映人性之善则安，映人性之恶则乱’——这句话，后来成了他们合作的基石。”

苏清月接过信纸，轻声念出信尾的落款：“‘墨尘顿首，盼与君共探平衡之道’——没想到，暗渊的创始人，当年也有过这样的理想。”她的手指划过信纸上的墨迹，能感受到字里行间的真诚，“那他们后来的分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从‘凶煞能量’的发现开始的。”林母的声音沉了下来，从铁盒里取出另一封被折成方形的信，信纸中间有一道明显的折痕，像是被反复折叠过，“那年，他们在东海深海发现了一处地脉断层，断层里蕴含着一种极具破坏性的能量——就是后来墨尘用来改造病毒的‘凶煞能量’。你外公说，这种能量只能用来研究‘防御’，绝不能用来‘改造’病毒；但墨尘却说，‘以恶制恶，方为捷径’，两人第一次吵得面红耳赤。”

信里夹着一张小小的实验手稿，上面画着两个对比的能量图谱：左侧是林砚绘制的“混沌平衡图谱”，淡金色的线条呈环形，中间是绿色的病毒核，标注着“共生能量比7:3”；右侧是墨尘绘制的“凶煞改造图谱”，黑色线条呈尖锐的锯齿状，病毒核周围缠绕着红色的能量丝，标注着“凶煞能量比6:4”。两张图谱的边缘，都有被指甲掐过的痕迹，可见当时两人的争执有多激烈。

“原来外公的‘平衡’与墨尘的‘改造’，从那时就埋下了分歧的种子。”林风拿起手稿，指尖的混沌能量轻轻靠近——林砚绘制的图谱瞬间泛起淡金色的光，而墨尘的图谱则发出微弱的黑色光晕，两种光芒相互排斥，却又奇异地形成了一种短暂的平衡，“那他们是怎么彻底决裂的？是因为实验事故吗？”

林母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铁盒底部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瓷瓶是青色的，瓶身上刻着“共生”二字，瓶口用软木塞封住，塞子上还系着一根红色的细绳——这是林砚当年用来装“初代共生液”的瓶子，瓶底还残留着几滴淡绿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是因为‘小白鼠事件’。”林母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目光落在瓷瓶上，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场景，“那年，他们的实验室来了一只受伤的小白鼠，你外公用共生液治好了它的伤，还让它成了第一个‘病毒免疫’的实验体。可墨尘却偷偷抽取了小白鼠的血液，加入了凶煞能量，强行让它感染创世病毒——结果，小白鼠变成了极具攻击性的‘病毒傀儡’，咬伤了实验室的助手，最后被你外公忍痛用混沌能量终结了生命。”

那天的日记，林砚用红笔写了满满三页，字迹潦草，甚至有几处被眼泪晕染的痕迹：“墨尘变了，他眼中的‘防控’，已成了‘控制’；他口中的‘捷径’，已成了‘杀戮’。吾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从此，混沌防控研究室，再无二人。”

照片里那个搭在肩膀上的手，从那天起，再也没有相握过。实验室的木牌被劈成两半，一半被林砚带回了林家老宅，一半被墨尘带走，后来成了暗渊基地的“镇渊牌”；当年一起采集的共生草标本，被林砚分成两份，一份留在记忆书房，一份被墨尘藏进了暗渊的核心实验室——两人的友情，像被劈开的木牌，从此走向了截然不同的方向。

“可墨尘后来为什么会成立暗渊？为什么要执着于改造病毒？”火舞的圣火权杖轻轻颤动，她看着照片里墨尘温和的眼神，实在无法将他与那个制造丧尸潮、操控病毒傀儡的暗渊之主联系起来，“难道他就没有后悔过吗？”

林母从铁盒里取出最后一样东西——一枚黑色的玉牌，牌上刻着暗渊的蛇形图腾，图腾下方有一道细微的裂痕。这是当年墨尘在决裂后，托人送回林家的，玉牌背面刻着一行极小的字：“影之诱，身不由己；君之念，永记于心。”

“影组织！”林风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玉牌上的字迹虽然模糊，却与之前从影组织使者身上搜到的徽章纹路相似，“墨尘当年的转变，是因为影组织的操控？他那句‘身不由己’，是在暗示自己被影组织胁迫？”

“很有可能。”苏清月接过玉牌，用指尖的能量轻轻擦拭表面的灰尘，“之前审讯石烈时，他提到影组织有‘黑暗控心术’，能通过黑暗能量影响人的意识。墨尘当年发现了凶煞能量，很可能被影组织盯上，用控心术扭曲了他的理念——他后来的‘改造’，或许不是本意，而是被影组织操控的结果。”

冷轩的冰系能量在掌心凝聚成一道“记忆冰镜”，将玉牌放在镜面上。冰镜中，隐约浮现出一段模糊的画面：墨尘在一间黑暗的密室里，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影，人影的手按在墨尘的额头，黑色的能量顺着墨尘的血管蔓延，他的眼神从挣扎变成空洞，最后缓缓举起手中的病毒试管——这正是影组织的“黑暗控心术”，与之前黑暗卫使用的黑暗能量如出一辙。

“原来如此……”林风握紧手中的玉牌，心中对墨尘的恨意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他不是天生的反派，而是被影组织操控的受害者，“外公当年应该也察觉到了，所以才没有彻底与他为敌，反而留下了这枚玉牌，等着后人揭开真相。”

林母点头，眼中泛起泪光：“你外公当年一直在寻找解救墨尘的方法，他在日记里写‘墨尘非恶，乃被恶缠；吾当寻解，还他本真’——可惜，直到他去世，都没能找到破解控心术的方法。现在，我们有了进化核心，有了共生液，或许能完成你外公的心愿，不仅要阻止顾明远，还要揭开影组织的控心术，让墨尘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就在这时，书房的窗户突然被一股黑色能量击中，玻璃瞬间碎裂！淡黑色的雾气从窗外涌入，在地面凝聚成几道人影——是暗渊残部的“病毒卫”，他们的黑色制服上绣着暗渊的蛇形图腾，手中的“病毒长枪”泛着淡绿色的光，显然是冲着桌上的照片和玉牌来的。

“奉顾明远大人之命，取回墨尘大人的遗物！”为首的病毒卫声音冰冷，长枪一挥，淡绿色的病毒雾朝着八仙桌的方向射来——他们的目标不是人，而是能证明墨尘与林砚友情的证据，顾明远绝不能让世人知道，暗渊的创始人曾是“混沌守衡者”的挚友。

“想毁了外公和墨尘的回忆？先过我这关！”林风纵身跃起，噬毒剑横斩，淡金色的混沌能量与病毒雾碰撞，激起一阵能量波纹。混沌共生战甲的净化模块瞬间启动，高密度共生液中融入了初代共生草的汁液，接触到病毒雾时，不仅没有被侵蚀，反而像藤蔓般缠绕上去，将病毒雾一点点中和。

火舞趁机绕到病毒卫身后，圣火权杖重重砸在地面，赤红色的火焰顺着木架蔓延，形成一道“圣火结界”。结界内的旧书突然泛起微光，书页间的共生草标本释放出微弱的混沌能量，与圣火交织，像一张无形的网，将病毒卫的脚踝牢牢缠住：“这些遗物是林阿姨和林风的念想，也是揭露影组织阴谋的关键，你们别想带走！”

冷轩的冰系能量在掌心凝聚成一道“冰刺阵”，冰刺从地面升起，将病毒卫困在中间。他没有立刻攻击，而是对着为首的病毒卫喊道：“你们真以为顾明远是在‘继承’墨尘的遗志？他只是在利用暗渊，利用你们！墨尘当年是被影组织操控的，顾明远现在做的，比影组织更残忍——他想让所有人都变成病毒傀儡！”

病毒卫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当年墨尘的旧部，对墨尘有着极深的忠诚，只是被顾明远的谎言蒙蔽，以为自己在“完成墨尘的事业”。此刻听到冷轩的话，再看到桌上墨尘与林砚的合影，眼中渐渐露出动摇的神色。

“顾明远在骗你们！”林风抓住机会，将进化核心举过头顶，核心的光芒与书房里的混沌能量产生共鸣，“这是墨尘当年与外公一起研发的‘平衡核心’，顾明远却想把它改造成‘病毒核心’——你们要是还有一丝对墨尘的忠诚，就该站在我们这边，一起阻止顾明远，揭开影组织的阴谋！”

为首的病毒卫沉默了片刻，突然扔下手中的长枪，单膝跪地：“属下愿降！当年墨尘大人留下遗训，若有朝一日有人能拿出‘平衡核心’，证明影组织的阴谋，暗渊旧部当听其号令——顾明远篡改遗训，操控我们，我们不能再助纣为虐！”

其他病毒卫也纷纷扔下武器，对着进化核心单膝跪地。书房里的气氛瞬间从紧张转为肃穆，旧书的微光、圣火的红光、冰刺的蓝光、进化核心的金光交织在一起，像一道跨越时空的“和解之光”，照亮了墨尘与林砚当年未完成的理想。

林母看着眼前的场景，轻轻抚摸着桌上的合影，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你外公当年的心愿，终于要实现了。墨尘的遗志没有被篡改，暗渊的旧部没有被蒙蔽——这才是对他们友情最好的证明。”

林风扶起为首的病毒卫，将一枚共生液试管递给他：“从今天起，你们不再是暗渊残部，而是‘混沌守护军’的一员。我们要一起前往深海基地，对抗影组织的突袭，阻止顾明远的终极进化计划——让墨尘和外公的‘平衡’理念，真正守护这个世界。”

病毒卫接过试管，郑重地举过头顶：“愿为平衡而战！愿为守护而死！”

书房外的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进来，落在合影上，照片里林砚和墨尘的笑容仿佛变得更加清晰。林风知道，这一章的“旧友证”，不仅是证明了两人的友情，更是揭开了影组织的阴谋，集结了新的力量——深海基地的战斗即将打响，极乐岛的决战也已不远，但只要他们守住这份“平衡”的信念，只要团结一心，就没有战胜不了的黑暗。

木架上的旧书轻轻翻动，像是在为这场跨越时空的和解鼓掌；干枯的共生草标本，在进化核心的光芒下，竟缓缓恢复了一丝淡绿色——一切都在朝着林砚和墨尘当年期待的方向发展，一切都在朝着“平衡共生”的未来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