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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机甲传 第74章 爆米花魔王与月星暗流

作者:阎九九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5-12-08 14:30:44

炼狱场一级分区,空气仿佛被数千人的狂热嘶吼点燃,粘稠、滚烫,混杂着汗臭、廉价酒精和金属摩擦后产生的焦糊味。震耳欲聋的喧嚣如同实质的音浪,一**冲击着耳膜,足以让初入者瞬间失聪。在这片沸腾的人间蒸笼中央,任淼如同一头挣脱了最后枷锁的饥饿猛虎,踏上了合金铸就的擂台。他的对手,一个绰号“新约人”的壮汉,肌肉虬结如老树盘根,裸露的上身布满刀疤与刺青,眼神里充斥着街头缠斗淬炼出的原始凶悍,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挑衅的粗重。

冰冷的电子铃声,如同断头台上的刀锋落下,撕裂了嘈杂!

铃声的余波尚未散尽,任淼的身影已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黑色闪电!没有试探,没有犹豫,纯粹是“地狱特训”压榨出的本能爆发!他的右腿,肌肉纤维在瞬间绷紧如拉满的强弓,带着恐怖的破风声,划出一道致命弧线!

砰——!!!

一声令人牙酸的、如同重锤夯击朽木的闷响炸开!高扫腿精准得如同手术刀,狠狠命中“新约人”毫无防备的下颌骨!巨大的冲击力让对手壮硕的身躯瞬间离地数寸,脸上的狞笑甚至来不及转化为错愕,便凝固在脸上。他连一声闷哼都未能挤出,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骨头的皮囊,轰然砸在冰冷的擂台上,激起一圈肉眼可见的尘埃。

计时器猩红的数字,无情地定格在——13秒。

任淼缓缓收势,胸膛如同破旧的风箱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灼烧肺叶的痛楚。汗水如同小溪,从他被汗水浸透的短发中奔涌而出,顺着紧绷如岩石的下颌线条,一滴,一滴,沉重地砸落在擂台上,裂开深色的痕迹。然而,他眼中燃烧的并非疲惫,而是近乎焚毁一切的灼灼烈焰!他猛地抬头,视线穿透刺目的聚光灯和喧嚣的人群,死死钉在贵宾席那个格格不入的身影上——

阎非!他整个人陷在宽大的猩红色丝绒座椅里,怀里抱着一个巨大的、几乎能遮住半个身子的爆米花桶!金色的玉米花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油润的光泽。他正慢条斯理地拈起一颗,塞进嘴里,发出轻微的咀嚼声,那悠闲的姿态,仿佛置身于一场轻松惬意的爆米花电影放映厅,而非血腥搏杀的炼狱场!他甚至微微歪着头,似乎对任淼这记干净利落的Ko带着一丝……玩味的欣赏?

任淼深吸一口气,那混合着血腥和汗臭的空气涌入肺腑,却像冰水浇过滚烫的烙铁。他攥紧的拳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此刻却微微松开了一丝,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死死盯着阎非的方向,无声的呐喊在胸腔里咆哮:“看到了吗?进步…够快吧?!” 这碾压式的、近乎羞辱对手的胜利,是他从阎非那非人“地狱特训”中挣扎着爬出、脱了几层皮才换来的勋章!更是此刻,他面对贵宾席上那个啃着爆米花的怪物时,唯一能挺直脊梁、赖以呼吸的……那点可怜底气来源!

二级分区中央,所有喧嚣如同被无形的巨手骤然掐灭。惨白的聚光灯束精准收束,将那座由高强度合金铸造的擂台照得如同手术台般冰冷、纤毫毕现。巨大的环形光幕上,猩红如血的字迹无声滚动,如同死神冰冷的判词:

挑战者:阎非

VS

守擂者:囚徒(19胜1负)

那唯一的败绩注释,是三天前挑战三级选手时留下的。但这并未削弱观众的狂热,反而如同在滚油中泼入冷水,瞬间引爆了更癫狂的嘶吼!期待、嗜血、幸灾乐祸……无数扭曲的情绪在黑暗中发酵、蒸腾,化作无形的压力笼罩擂台。

阎非登场的方式,堪称对炼狱场规则**裸的挑衅。他竟真的一手抱着那桶巨大的、几乎成为他标志的爆米花,慢悠悠地踱上擂台。锃亮的皮鞋踏在合金地面,发出清晰而从容的“哒、哒”声,每一步都像踩在观众紧绷的神经上。他甚至在中途停下,旁若无人地伸手进桶里抓了一把金灿灿的爆米花,塞进嘴里。“咔嚓、咔嚓…” 清脆的咀嚼声,透过擂台四周的高保真扩音器,被无限放大,清晰地传遍死寂的全场每一个角落!

“囚徒”的脸,隐藏在兜帽投下的阴影里,看不真切。但任淼清晰地看到,他握紧的双拳,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爆发出惨白的色泽,身体在微微颤抖,那是被极致的羞辱点燃的、几乎要焚毁理智的暴怒!一声野兽般压抑的低吼从阴影中炸开!下一秒,“囚徒”动了!他猛地从背后抽出一根缠满锈蚀铁丝、顶端嵌着狰狞钢锥的狼牙棒!没有花哨的试探,只有最原始的力量宣泄!他助跑、腾空,全身虬结的肌肉力量灌注于双臂,将那柄象征着痛苦与死亡的凶器,带着凄厉的破空风声,对着阎非纹丝不动的天灵盖,倾尽全力狠狠砸下!风声凄厉刺耳,那是足以将花岗岩碑砸成齑粉的绝命一击!

阎非——头都没抬!

他咀嚼爆米花的动作甚至没有丝毫停顿,腮帮子依旧有节奏地鼓动着。只是在那狼牙棒裹挟着死亡阴影即将触及发梢的千钧一发之际,他那只空闲的左手,才如同拍苍蝇般,随意地抬起,五指张开,轻描淡写地迎向那足以开碑裂石的恐怖锥头!

铛——!!!!!!

一声远超金铁交鸣的、如同古寺巨钟被暴力撞响的恐怖巨响,猛然炸裂!离擂台最近的观众痛苦地捂住了耳朵!预想中头颅如西瓜般爆裂、骨肉成泥的血腥画面并未出现!

阎非那只看起来修长、甚至有些苍白的手掌,就那么稳稳地、纹丝不动地……托住了狼牙棒最凶戾、最尖锐的钢锥顶端!巨大的冲击力让精钢打造的粗壮棒身发出令人牙酸的、不堪重负的呻吟,肉眼可见地弯曲出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而那只手,甚至连表皮都未曾蹭破一丝,白皙依旧!

时间,仿佛被这超现实的画面彻底凝固。

“囚徒”兜帽下的狞笑彻底僵死,阴影中唯一能看清的双眼,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如同目睹神迹般的惊恐和茫然!他倾尽全力的、足以终结一头猛犸象的绝杀……就这么被……一只手……托住了?

阎非终于抬起了眼。那双漆黑的瞳孔,平静得如同万载寒潭,映不出丝毫波澜,甚至嘴角还滑稽地沾着一点爆米花的金黄碎屑。他右手依旧稳稳抱着那个巨大的爆米花桶,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了一片落叶。然而,他的左手,那只托住致命钢锥的手,却猛然间爆发出非人的力量!五指如同液压机的钢钳,扣住锥头,不是格挡,而是……向下悍然一扯!

噗通!

一声沉重的闷响。“囚徒”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沛然莫御的恐怖巨力顺着狼牙棒传来,仿佛整个擂台的引力瞬间增大了十倍!他魁梧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双膝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重重地、耻辱无比地跪倒在冰冷的合金擂台上!膝盖骨撞击地面的剧痛尚未传到大脑,视野中,那根属于他自己的、缠绕着死亡气息的狼牙棒,已被阎非反手抡起!

动作流畅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棒身划破空气,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牙根发酸的破空尖啸,没有半分怜悯,狠狠地、精准地砸向他自己的太阳穴!

咚!

又是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撞击声,如同重物坠入沙地。“囚徒”凸出的眼球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直挺挺地向后栽倒,砸在擂台上,再无声息。只有那根顶端染血的狼牙棒,当啷一声,从他无力的手中滚落。

阎非松开手,仿佛只是丢弃了一件无用的垃圾。他甚至好整以暇地拍了拍粘在指尖的爆米花碎屑,动作优雅得像在擦拭名贵瓷器。然后,他慢悠悠地走到擂台边缘,弯腰,拿起放在那里、喝到一半的可乐杯。塑料吸管发出轻微的“嘶嘶”声,他仰头,灌了一大口。碳酸气泡在死寂的擂台上破裂的“嘶嘶”声,成了此刻唯一、且无比刺耳的声响。

观众席上,数千张面孔如同被集体施加了石化魔法。狂热的嘶吼、恶毒的咒骂、兴奋的呐喊……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无数双瞪大到极限、充满了极致恐惧的眼睛,以及那被扼住喉咙般无法呼吸的窒息感。怪物?不!这根本不是他们认知中的任何生物!这是行走在人间、披着人皮的……冷酷魔神!

接下来的三小时,成为了炼狱场二级分区所有选手和观众集体沉沦的噩梦循环。阎非的名字如同索命的符咒,一次次在猩红光幕上冰冷地亮起。无论对手是凶名赫赫、以肘膝为凶器的泰拳王;是以柔克刚、绞技诡异莫测的柔术魔人;还是手持淬毒利刃、眼神冷血无情的职业杀手……结局都如同被设定好的程序般,惊人地一致:

阎非拎着他那标志性的巨大爆米花桶,慢悠悠地踱上擂台。有时,他只是看似随意地递出一拳,对手的咽喉便如同被攻城锤击中般瞬间塌陷,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软倒在地;有时,他会在对手凶悍扑来的瞬间,看似轻描淡写地抬脚一踹,对手的脊椎便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脆响,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更多时候,他则“仁慈”地给对手使用武器的机会,然后如同对待“囚徒”一般,用对手引以为傲的凶器,以最干净利落、也最羞辱的方式,结束他们自己的生命。

没有一场战斗超过一分钟。

没有一滴飞溅的鲜血属于他自己。

十七场!整整十七场连胜!

当他嚼着最后一颗爆米花,嘴角带着那抹令人灵魂冻结、仿佛刚刚饱餐一顿的“死亡微笑”,缓步走下那早已被恐惧浸透的擂台时,“爆米花魔王”与“新人王”这两个带着血腥味的称号,已如同滚烫的烙印,深深刻在了每一个目睹这场血腥盛宴的观众和选手的灵魂最深处,永生难忘。

专属训练室内,气压低得如同深海之渊,沉重得能拧出冰水。任淼垂着头,汗水如同断线的珠子,沿着鼻尖、下巴,不断滴落在脚下昂贵的吸音地毯上,洇开一片片深色的、无声的印记。他刚结束一场一级分区的比赛,虽然赢了,但最后关头,对手关节脱臼时那一声凄厉的惨叫,让他心头掠过一丝本能的犹豫,最终放过了那条本可以彻底废掉的手臂。

“同样的错误,”阎非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冷得像西伯利亚冻原上刮来的风,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狠狠砸在任淼剧烈跳动的心尖上,“第一次犯,是经验不足,情有可原;第二次犯,是愚蠢,不可原谅;第三次……”他缓缓抬起眼皮,那双深不见底的漆黑瞳孔里,没有一丝人类应有的温度,只有纯粹的、审视工具般的漠然,“……就是找死。记住,炼狱场里,没有因为手软而活下来的蠢货,只有被塞进黑色裹尸袋、拖去垃圾处理场的……失败品。”

“裹尸袋”三个字,如同冰冷的铁钩,瞬间勾起了任淼脑海中地下竞技场里那些被拖走的、扭曲变形的尸体画面,浓重的血腥气仿佛再次涌入鼻腔。他的脊背瞬间被冰冷的冷汗浸透,粘腻的衣物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阵寒意。

“一级靠身体碾压,二级拼技术精妙,三级磨心态狠厉,四级……”阎非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穿透力,他一步踏前,瞬间拉近了距离,“……凝气势!”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的、粘稠的黑色潮水,以阎非为中心轰然爆发,汹涌澎湃地朝着任淼碾压而来!

任淼只觉得眼前骤然一黑!仿佛瞬间被抛入了洪荒巨兽的食道深处!无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和吞噬感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要将他渺小的存在彻底碾碎、消化!他双腿一软,膝盖不受控制地弯曲,几乎要当场跪倒!

就在他意志即将崩溃的刹那,那恐怖的压力骤然一变!不再是吞噬,而是极致的……虚弱!仿佛全身的血液和力气在瞬间被无形的力量抽空!心脏的跳动变得无比艰难、沉重,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剧痛,肺部如同被真空抽瘪,连一丝空气都无法吸入!他像一条离水的鱼,徒劳地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他意识即将沉入黑暗深渊的前一秒,压力第三次转换!冰冷!如同万年玄冰打造的锁链,瞬间缠绕上他的脖颈,死死扼住!那不是物理的窒息,而是精神层面被彻底剥夺呼吸权利的绝望!

“呃……”一声破碎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终于从任淼被扼紧的喉咙里挤出。他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如同烂泥般瘫坐在地毯上,汗水如同瀑布般涌出,瞬间将训练服浸透,紧紧贴在剧烈起伏的胸膛上。短短十几秒,他的三观如同脆弱的玻璃制品,被阎非那恐怖的气势场彻底碾碎,又在极致的恐惧中艰难地重塑。这……这就是气势?超越拳脚、凌驾兵刃、直接作用于精神和意志的……恐怖力量?!

“从今天起,”阎非如同退潮般收敛了那令人崩溃的气势场,声音恢复了平淡,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了一点灰尘,“每天,在我面前,撑够十分钟。”

任淼猛地抬起头!眼中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尚未完全褪尽,却已被一种更原始、更狂热的火焰——对力量的极致渴望——彻底点燃!那火焰烧尽了恐惧,只剩下不顾一切的决绝:“学!头儿!我一定要学会这个!”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

阎非的舌尖缓缓舔过嘴角,仿佛在回味某种美味。他那双深潭般的眼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如同发现新玩具般的饥渴:“四级凝气…五级灵身合一…呵,这炼狱场,倒是有点意思了。”那舔唇的动作和眼底一闪而过的兴奋光芒,比刚才那令人窒息的气势场,更让任淼浑身汗毛倒竖,头皮瞬间炸开!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弹起来,连滚爬爬地冲向训练室的合金大门,声音都变了调:“我…我这就去买爆米花!头儿你先歇着!”那扇厚重的门在他身后“砰”地关上,隔绝了里面那个让他灵魂都为之颤抖的存在。

月星,“广寒宫”基地。凛冽的月表寒风被高强度透明穹顶隔绝在外,基地内部温暖如春,却弥漫着一种金属和消毒水混合的冰冷科技感。一支由三辆纯黑、流线型设计、装甲厚重的防弹悬浮车组成的车队,如同沉默的钢铁巨兽,粗暴地冲破媒体记者们疯狂的闪光灯包围圈,无声无息地滑入“月宫”酒店深不见底的地下VIp通道。

车门如同羽翼般向上无声开启。马灵灵一身剪裁极致利落、线条冷硬的珍珠白商务套装,款步走下。昂贵的面料在通道顶灯下泛着内敛的光泽。她精致的眉眼间,属于校园的青涩已悄然褪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上位者的疏离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孔静紧随其后,一身藏青色、没有任何多余装饰的oL套裙,梳得一丝不苟的盘发,一副精致的金丝眼镜,完美地将一身历经战场淬炼的铁血煞气,伪装成职场精英的干练与冷峻。她锐利的目光如同雷达,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周围每一个角落。

“马小姐,欢迎莅临月宫。您的专属套房在顶层,已准备妥当,视野绝佳。”酒店经理躬身引路,姿态谦卑到近乎谄媚。

走进那间奢华得近乎冰冷的全景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月海荒凉而壮丽的景象。环形山投下深沉的阴影,远处的地球如同一颗巨大的、悬挂在漆黑天鹅绒幕布上的蓝宝石,散发着静谧而遥远的光芒。马灵灵挥手屏退了侍者,独自走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冷刺骨的玻璃,一丝陌生的、带着距离感的怅然悄然爬上心头,无声蔓延——这是她第一次,离他如此遥远。月地之间,隔着的不仅是三十八万公里的真空,还有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哟,望夫石呢?”孔静揶揄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寂静。她正熟练地操作着个人终端,检查房间内每一个角落的安保系统参数,动作精准如手术。“才分开几天?我们小马总这就患得患失、望月兴叹了?看来是彻底沦陷,没救咯。”她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弧度。

马灵灵耳根瞬间染上一层薄红,嗔怒地瞪了孔静一眼:“静姐!” 然而,心底那点因陌生环境而生的愁绪,却被这熟悉的调侃冲淡了些许。她点开手腕上的个人终端,一则加密推送自动弹出。画面有些模糊晃动,显然是观众偷拍——炼狱场喧嚣的背景下,阎非那熟悉的身影一手拎着标志性的巨大爆米花桶,另一只手随意抬起,轻描淡写地扼住一个手持凶器、面目狰狞的对手的咽喉,下一秒,那对手便如同破布袋般软倒……指尖轻轻拂过屏幕上那个模糊却无比清晰的身影,一丝混杂着骄傲与更深刻思念的暖流,悄然在心底滋生。

月星最顶层、也最排外的社交名利场——“天穹王牌俱乐部”。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香槟的芬芳、昂贵雪茄的醇厚以及名贵香水的暧昧气息。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亿万璀璨光芒,流淌在脚下价值连城的波斯手工地毯上。衣冠楚楚的月星本土财阀继承人、手握实权的驻月高官子弟们,如同优雅的掠食者,在悠扬的古典乐中低声谈笑,交换着信息与利益。

“看看,看看我们尊贵的马氏集团小公主驾临月星,”一个娇媚得发腻、却带着清晰毒刺的声音,如同不和谐的噪音,突兀地响起。苏灵,苏氏能源的千金,一身闪耀着碎钻光芒的银色长裙,如同一条炫耀的银环蛇。她指尖优雅地轻点,一道巨大的全息光幕瞬间在人群中央展开,吸引了所有目光。光幕上,赫然是阎非在星穹盾卫军事学院的档案截图——成绩平平的绩点表,一片空白的显赫家世栏,甚至有几张明显是偷拍角度的、像素模糊的生活照:穿着洗得发白的训练服在食堂排队、在简陋器械室挥汗如雨……照片旁,几个闪烁着廉价霓虹灯效果的粉色大字异常刺眼:“马氏千金の挫男档案”。

“噗嗤——”

“马家这是……后继无人了么?连这种货色都要?”

“灵灵妹妹是不是被什么劣质校园纯情偶像剧洗脑了?现实可不是童话哦。”

“啧,这品味……真是独特到让人‘耳目一新’呢……”

肆无忌惮的哄笑声如同瘟疫般在衣香鬓影中迅速蔓延开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居高临下的审视。尉迟岳,尉迟家族的长孙,一身剪裁完美的白色礼服,端着盛满琥珀色酒液的水晶杯,如同巡视领地的孔雀,踱到苏灵身边。他矜持的目光扫过光幕上阎非的照片,嘴角勾起一个教科书般标准的、充满贵族式轻蔑的弧度:“苏灵小姐说得在理。马小姐初来乍到,或许需要一些……更开阔的眼界来洗洗眼睛。”他刻意停顿,目光转向不远处脸色微沉的马灵灵,声音带着施舍般的“善意”,“与其被这种…嗯…‘学院特产’蒙蔽了双眼,不如让我们月星真正的精英们,好好为马小姐‘接风洗尘’?”他将“接风洗尘”四个字咬得极慢,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暧昧,“比如,让她亲身体验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绅士风度?鄙人不才,愿亲自为马小姐效劳,驱散迷雾。”

“好主意!”苏灵抚掌娇笑,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恶毒光芒,如同毒蛇看到了心仪的猎物,“就这么定了!明晚,就在俱乐部,为马灵灵小姐举办一场专属迎新派对!主题嘛……”她拖长了调子,环视四周那些心领神会、露出不怀好意笑容的跟班,“就叫——‘欢迎马灵灵小姐莅临月星’!务必!让我们的贵客,感受到月星无与伦比的热情,宾至如归!”最后四个字,她一字一顿,重若千钧,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几个跟班立刻兴奋地低声商议起来,策划着明晚的“惊喜”环节。

在人群喧嚣的阴影里,一张不起眼的白色圆桌角落,一只喝了一半的香槟杯,随意地压在一份展开的电子邀请函上。邀请函的标题在杯底液体的折射下,隐约可见:

《圆桌骑士军事学院——星穹盾卫军事学院 冬季精英交流计划(草案)》

而被酒液微微浸润的受邀者名单上,“马灵灵”的名字,赫然在列。这份本该引起重视的文件,此刻却如同被遗忘的垃圾,无声地躺在奢华的杯底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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