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阳光炙烤着A市的郊外,留守儿童之家的水泥操场被晒得发烫,却挡不住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兴奋。吴天豪抱着一把刚组装好的公益版智能小提琴,蹲在树荫下,耐心地教石头调整琴弦——这是他们联合全市十二所中学社团,赶制的第三十把乐器,琴身侧面的显示屏上,“星音四重奏”的字样被孩子们用彩笔涂得五颜六色。
“吴老师,为什么我拉的时候,屏幕上的波浪线忽高忽低呀?”石头的小手紧紧攥着琴弓,眼里满是好奇。他身边,十几个孩子围着另外几把智能小提琴,有的在按弦,有的在观察显示屏上的振动数据,还有的在跟着戴徐昊哼唱《声波狂想曲》的片段。
“因为琴弦的振动频率在变化呀!”吴天豪轻轻拨动琴弦,显示屏上立刻跳出一条平滑的波形,“你看,当音准正确时,波浪线是均匀的;如果按弦太用力,频率就会变高,波浪线就会变密。”他指着琴头的传感器,“这个小装置能捕捉到每一次振动,帮你找到最准的音。”
不远处,唐姿瑾正带着几个女孩,在操场的空地上排练简化版《量子狂想》。没有舞台灯光,她就用彩色绸带绑在手腕上,随着动作挥舞,模拟“量子叠加态”的流动;没有LED灯效,孩子们就拿着自制的纸灯笼,跟着节奏开合,用光影变化呼应舞蹈动作。“记住,身体要像流水一样柔和,就像声波在空气中传播。”唐姿瑾一边示范,一边纠正女孩们的姿势,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流下,浸湿了后背的舞蹈服。
林晚星则坐在教室的长椅上,给孩子们朗读《宇宙的声音》。她的声音温柔而有力量,当读到“奇点处的光芒,是宇宙最初的心跳”时,孩子们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真的看到了宇宙诞生的瞬间。“姐姐,宇宙真的有声音吗?”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怯生生地问。
“当然有呀!”林晚星笑着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物理社团录制的声波音频——那是电磁炮发射时的电流声、智能小提琴的振动声,还有孩子们笑声的声波合成,“你听,这些都是宇宙的声音,是科学的声音,也是我们心里的声音。”
这是“文理融合公益计划”落地的第三个月。自从全国科创赛获奖后,吴天豪他们收到了来自企业、高校和社会各界的支持:市文化局捐赠了一批制作材料,省物理学会的老教授远程指导优化电路设计,甚至有海外华人社团寄来了电子元件。他们联合跨校社团,成立了“公益制作工坊”,利用周末和假期,组织学生动手组装智能小提琴,再分批送到周边的留守儿童之家。
“豪哥,这批乐器的传感器都调试好了吗?刚才有个孩子说,她的琴有时候不自动调音。”戴徐昊背着吉他走过来,吉他上挂着的公益纪念徽章沾满了灰尘。他刚教完孩子们唱完一首歌,嗓子有些沙哑,却依旧笑着说:“孩子们学得真快,《声波狂想曲》的副歌部分都能跟着唱了,还能指出歌词里的‘440赫兹’对应屏幕上的哪个数字。”
“我去看看。”吴天豪起身走到那个女孩身边,接过智能小提琴,手指在显示屏上轻轻一点,进入调试模式。很快,他发现是传感器的接触不良,用螺丝刀拧紧螺丝后,再次拉动琴弦,自动调音系统立刻启动,琴音变得精准而饱满。“好了,现在试试?”他把琴递还给女孩,看着她脸上露出的笑容,心里满是温暖。
这些日子,他们几乎每周都会来留守儿童之家。吴天豪负责乐器的维护和物理原理讲解,戴徐昊教孩子们唱歌、写简单的歌词,唐姿瑾编排舞蹈,林晚星组织朗诵活动。他们还带来了跨校社团制作的“文理融合手账”,里面有数学社团绘制的分形艺术、生物社团制作的植物标本、历史社团编写的趣味典故,让孩子们在玩乐中接触不同学科的知识。
“吴老师,你看我写的诗!”一个叫小雨的女孩跑过来,递上一张皱巴巴的纸。纸上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小提琴的弦在跳,像星星在闪耀,屏幕上的波浪,是声音的跑道。”吴天豪接过纸,心里一阵感动——这是孩子最纯真的表达,也是文理融合最动人的成果。
“写得真好!”他蹲下来,认真地说,“我们可以把这首诗谱成歌,用你手里的小提琴演奏出来,好不好?”小雨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用力点头:“真的吗?我也能写歌?”
“当然可以!”戴徐昊凑过来,一把搂住小雨的肩膀,“走,我们现在就去谱曲!你唱一句,我弹一句,把你的诗变成最美的歌。”他拉着小雨坐在树荫下,拿出吉他,轻轻拨动琴弦,随着小雨稚嫩的歌声,一段简单而动人的旋律在操场回荡。
唐姿瑾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了新的想法。她召集正在排练舞蹈的孩子们,说:“我们来给小雨的歌编一段舞蹈吧!用动作表现星星跳动、波浪流动,好不好?”孩子们欢呼着答应,跟着唐姿瑾的节奏,手舞足蹈地创编起来——有的踮着脚尖模仿星星,有的摆动身体模仿波浪,虽然动作稚嫩,却充满了童真与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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