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晨光穿透薄雾,斜斜洒在教学楼的公示栏上,“文理分科最终确认名单”几个红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吴天豪站在公示栏前,指尖划过自己的名字旁“理科”二字,心里既踏实又带着一丝忐忑——这是他几经挣扎后做出的选择,背后是梦想与责任的和解,是朋友相伴的底气,也是母亲终于松口的理解。
公示栏前挤满了学生,有人欢呼雀跃,有人眉头紧锁,有人拉着朋友讨论未来的学习计划,喧闹的人声里,戴徐昊的大嗓门格外突出:“豪哥!看!我名字旁边是‘文科’,咱哥俩的约定总算落地了!”他一把勾住吴天豪的肩膀,手里还攥着刚买的煎饼,油星蹭到了吴天豪的校服上,却丝毫没影响他的兴奋,“以后你啃你的物理公式,我背我的历史年表,放学还能凑一块儿练琴,完美!”
吴天豪看着戴徐昊眼里的光,想起半个月前两人在梧桐道上的约定——“不同科但同奋斗”,那时的迷茫和不安还历历在目,如今分科落定,反而多了几分破釜沉舟的坚定。他拍了拍戴徐昊的后背,指了指公示栏上唐姿瑾和林晚星的名字:“你看,姿瑾选了文科,晚星也选了文科,以后文科班有你们仨,倒也热闹。”
唐姿瑾挤开人群走过来,手里拿着刚打印的舞蹈社团排练表,马尾辫甩得虎虎生风:“热闹归热闹,可别以为选了文科就能偷懒!我已经把文科的知识点整理成舞蹈动作记忆表,以后早读课带着你们跳,保准记又快又牢!”她扬了扬手里的表格,上面画满了小人跳舞的简笔画,每个动作旁都标注着历史事件、地理概念,活脱脱一本“舞蹈版文科笔记”。
林晚星也跟了过来,手里捧着一沓整理好的资料,眉眼间带着温柔的笑意:“我把理科和文科的衔接知识点都整理好了,天豪你学物理时遇到的逻辑思维,其实能帮戴徐昊分析历史材料;戴徐昊背的诗词典故,也能给天豪的小提琴创作提供灵感。我们四个,就算分科了,也能互相借力。”
四人站在公示栏前,看着彼此的名字散落在“理科”和“文科”的行列里,却没有丝毫疏离感。阳光穿过梧桐枝桠,在他们身上投下交错的光影,像一张细密的网,把四个少年的青春紧紧兜在一起。
回到教室,分科后的座位调整已经完成,吴天豪的课桌搬到了理科生聚集的第三排,旁边是同样选了理科的物理课代表,桌上堆满了《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物理培优教程》,而戴徐昊的课桌被挪到了文科生扎堆的最后一排,桌肚里塞着吉他拨片、历史年表卡片,还有唐姿瑾画的舞蹈笔记。
班主任李老师走进教室,手里拿着分科后的教学计划,站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同学们,分科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选理科的同学,要沉下心啃硬骨头,把数理化的基础打牢;选文科的同学,要多积累、多思考,把文史哲的底蕴筑厚。记住,无论选文选理,都要朝着自己的目标往前走,也别忘了互相帮助——毕竟学习从来不是孤军奋战。”
李老师的目光落在吴天豪和戴徐昊身上,带着欣慰的笑意:“吴天豪和戴徐昊同学,虽然选了不同的科目,但一直互相扶持,这种‘分科不分心’的状态值得大家学习。希望你们能把这份默契保持下去,也带动班里的同学一起进步。”
下课铃一响,戴徐昊就窜到吴天豪的课桌旁,把一本《历史年表速记手册》拍在他桌上:“豪哥,这是我熬夜整理的精华版,里面用吉他扫弦的节奏标了时间轴,你学累了物理就翻翻,权当放松,顺便帮我挑挑错。”
吴天豪也从书包里拿出一沓物理错题本,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了受力分析、公式推导,甚至还画了小提琴弦振动的示意图:“这是我整理的力学错题,里面用琴弓受力类比了物理公式,你背历史累了可以看看,说不定能帮你理解文科里的逻辑关系。”
两人交换资料时,唐姿瑾和林晚星也凑了过来。唐姿瑾把舞蹈版文科笔记分给戴徐昊,又递给吴天豪一张贴纸:“这是我画的物理公式贴纸,贴在你的琴盒上,练琴间隙看一眼,加深记忆。”林晚星则把英语语法rap的录音笔交给吴天豪:“里面录了我新编的理科生专属语法rap,把物理术语融进去了,你晨跑时听听,不耽误练听力。”
吴天豪看着桌上堆满的资料,心里暖烘烘的。分科后的第一个上午,没有想象中的生疏和隔阂,反而因为明确了方向,多了几分并肩前行的笃定。他知道,理科的道路注定布满公式和计算,但有朋友们的陪伴,那些枯燥的知识点也会变得鲜活起来。
中午放学,四人照例去戴徐昊的出租屋吃午饭。唐姿瑾煮了海鲜粥,林晚星切了水果,戴徐昊弹着吉他,吴天豪则坐在窗边,一边擦小提琴一边和大家聊着分科后的计划。
“我打算每天早上六点半练琴,七点半去学校早读,晚自习后留一个小时补物理错题。”吴天豪放下琴弓,眼里满是清晰的规划,“周末除了去留守儿童之家教琴,还要抽时间看音乐声学的相关书籍,把物理和小提琴结合的研究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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