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匕首紧贴着颈动脉,刃锋传来的寒意几乎冻结了单鹏的血液。白枭那双深渊般的眼睛死死锁着他,如同毒蛇盯着爪下濒死的猎物,每一个无声的瞬间都在施加着令人窒息的压力。
“门,或者死。” 白枭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威胁性。匕首的锋刃极其轻微地向下压了一分,皮肤传来被刺破的细微刺痛感,一滴温热的血珠顺着冰冷的刃口缓缓滑落。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真切。
单鹏的肺部像破风箱般拉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灼热的痛楚。大脑在精神透支和兽王威压的双重折磨下,如同灌满了滚烫的铅水,沉重而混乱。怀中的草编护身符,在那片纯粹的虚无黑暗气息的压迫下,微弱地**闪烁**着,如同狂风中即将熄灭的烛火,竭力维持着他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清明。
不能死!琳琳还在堡垒!雷哥生死未卜!
这个念头如同最后的强心剂,猛地刺入他混沌的意识!
他涣散的瞳孔艰难地聚焦,对上白枭那双冰冷探究的眼睛。喉咙里滚动着血沫,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扫…描仪…需要…特定的…基因密钥…” 他艰难地吐出字句,每一个音节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我…我需要靠近…才能…‘感应’…”
这是半真半假的缓兵之计。靠近扫描仪是真,但所谓的“感应”,不过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拖延时间的借口。他需要时间!哪怕只是几秒钟!去观察,去思考,去抓住那渺茫到几乎不存在的生机!
白枭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信任,只有一种猫捉老鼠般的**玩味**和**掌控**。他显然看穿了单鹏的意图,但他不在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挣扎都只是徒增观赏性的余兴节目。
“很好。” 白枭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他握着匕首的手纹丝不动,另一只覆盖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却如同铁钳般抓住了单鹏的后衣领,毫不费力地将他从冰冷的地面上**提了起来**!
单鹏双脚离地,身体如同断线的木偶般悬空,残破的躯体传来更剧烈的痛楚,眼前阵阵发黑。白枭像拖着一袋垃圾,迈步走向那扇闪烁着不祥红光、如同地狱入口的合金大门。冰冷的靴底踩过滚烫的熔融金属和血污,发出滋滋的轻响。
毒蛇和铁壁立刻如同最忠诚的猎犬,无声地跟上,警惕的目光扫视着四周,尤其是不远处那如同魔神般矗立、六只眼睛冰冷注视着一切的兽王。赵刚挣扎着想动,却被铁壁一个冰冷的眼神和微微抬起的枪口逼退,只能眼睁睁看着单鹏被拖向大门,拳头捏得死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白枭在距离扫描仪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他将单鹏如同丢开一件工具般,重重地**掼**在冰冷的合金大门上!
砰!
后背撞击的剧痛让单鹏眼前一黑,差点彻底昏厥过去。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残破的衣物传来,与颈侧匕首的寒意交织,几乎冻结了他的骨髓。
“感应。” 白枭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冰冷得不带丝毫感情。匕首依旧稳稳地贴在他的颈侧,没有丝毫移开的意思。
单鹏靠在冰冷的大门上,粗重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腥和金属的锈味。他闭上被血痂糊住的双眼,并非在感应,而是用尽最后残存的意志力,疯狂地压榨着濒临枯竭的精神力,将所有的感知都凝聚在身后的扫描仪上!
“本能之眼”在剧痛和透支中强行运转!
视野一片猩红模糊,无数扭曲的光斑和噪点疯狂跳跃!但他死死咬着牙,牙龈几乎渗出血来!精神如同被无数烧红的钢针穿刺,剧痛让他浑身控制不住地痉挛!鼻血如同决堤般再次汹涌而出!
怀中的护身符闪烁得更加急促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熄灭。
在精神燃烧的极致痛苦中,他那模糊扭曲的视野,终于艰难地穿透了**的感知,“看”到了身后扫描仪的能量结构!
那并非单纯的机械!在“本能之眼”的视角下,扫描仪的核心处,盘踞着一团极其复杂、如同精密神经网络的**暗紫色能量流**!能量流冰冷、高效、带着一种**非人**的逻辑性,如同冰冷的程序在运行!无数细微的紫色能量丝线从核心蔓延出来,连接着扫描口、能量屏障发生器以及大门深处更复杂的结构。
而整个扫描仪的能量场,都笼罩在一层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灰白色龟壳虚影**之下——那是属于研究所本身的、冰冷的、程序化的**防御本能**!
单鹏的“本能”疯狂地试图解析那团暗紫色能量流的结构,寻找其运行的规律、节点、哪怕一丝破绽!精神撕裂的剧痛如同海啸般冲击着他的意识堤坝!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几秒?还是下一秒就会彻底崩溃?
必须做点什么!必须制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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