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面如霜色。
云道人赶紧趁机躬身道:“禀院首:景元此番下山,却是立了大功,不知可否兑换《大哉乾元》?”
说罢,他便将景元所说之事,言简意赅的复述了一遍。
“哦,你已习得《服日月芒法》?”
厉道人却并未将麻家这种“蝼蚁”放在心上,只对景元道:“你此番功劳不小。
若是要行正途,本座便传你《大哉乾元》总纲。
若是舍不得雷法凶威,本座便传你《阴符七术》。”
话音未落。
云道人就对景元挤眉弄眼,拼命打着眼色。
景元自是能领会其中含义,当即“福至心灵”,躬身俯首、拜倒在地。
“弟子景元,拜见老师!”
厉道人顿时眉开眼笑,袖袍一甩,便有一金一玉两枚令符,落入了景元的手中。
“玉符中有《大哉乾元》总纲。”
厉道人轻笑道:“另赐你金符一道,可以之驭使五头练炁级数的鬼将。
以后在山门当中,有谁敢冒犯于你,以之格杀无罪!”
景元收起金玉二符,“喜不自胜”道:“多谢老师厚爱,不知此事可否暂且秘而不宣?”
若是传出去他转投厉道人门下,变成真正符院真传的消息。
麻家怕是要秒怂,他还怎么钓鱼?
在景元的心里,早已将麻九当成了米级大青,视为囊中之物,就等着“大自然的馈赠”呢。
要不然,他的“白骨混元珠”拿什么升级?
“好小子,果然够气魄!”
厉道人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不置可否道:“不过那麻九可不好对付。
虽然他的道途早断,只是个杂炁圆满。
但却得了一部炼尸秘法,炼成了九具铜甲尸。
又掌握着某种残缺的道兵秘法,可以结成兵阵对敌。
另有一杆九子鬼母阴魔幡,乃是三十六禁的法器。
哪怕是在杂炁圆满当中,亦算是一个强手。”
状若无意之间,厉道人却是已将麻七的底细,揭了个一干二净。
隐隐有几分鼓励之意。
却又担心景元的实力不足,吃不下这条大鱼。
“弟子运道不错,颇有一些机遇。”
景元略微斟酌,道:“麻九手中的甲尸,或可为弟子助力。”
厉道人闻言大手一挥,“那就放手去做吧!”
话音未落,便有霜风吹起。
一恍神的功夫。
景元和云道人就已被吹得阴神归窍。
厉道人这才振袖而起,好似难掩自身的兴奋。
在亭子中转来转去,又像是有些患得患失。
“三十年之期将近,希望还来得及吧!”
“不,一定来得及!”
“这小子运道不错,修行当可顺风顺水。”
“十年练炁圆满,应当不在话下。”
“不行,不能放任自流。”
“我必须得想办法推他一手才行。”
“只有他晋升练炁圆满,我才能再获得三十年的喘息之机!”
…………
而另一边。
景元却不知厉道人正琢磨着如何“助他修行”。
“多谢云师引荐,云师高风亮节,实让弟子汗颜。”
景元对云道人躬身一拜,表情要多真挚有多真挚。
“我只是不想看着你误入歧途而已。”
云道人云淡风轻,却又隐带劝诫,“今日之你,就如昔日之我。
当初一念之差,令我数十年来悔恨交加,实不忍心见你重蹈覆辙。”
景元再次谢过,又道:“冒昧请教云师:当初所修何法,竟令你不舍至此?”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观中知晓之人甚多。”
云道人略有得意,又带着几分唏嘘道:“昔年我得了一部残缺不全的《太乙金光咒》,恰好与我十分契合。
于是便以之修持,服食了一道“朔气金柝”晋升练炁。
虽赖以纵横数十年,以练炁小成修为,无惧杂炁圆满。
但却苦无后续法门,蹉跎至今甲子年矣。
你当引以为戒,莫要步我后尘!”
他这一番话,可谓是情真意切。
劝诫的意味更是溢于言表。
你只道雷法凶猛,我这《太乙金光咒》又何尝差了?
练炁小成便可力敌杂炁圆满,专修雷法也不过如此了吧?
但结果如何?还不是道途断绝,让我悔恨了一甲子?
正常人听到这话,都应该幡然悔悟了。
但景元却另有顾虑。
只是默然不语,匆匆告辞而走。
笑死,他会个锤子的雷法。
但既然别人都觉得他会。
那就当他是舍不得雷法凶威吧。
…………
片刻后,灵崖洞府。
“不对劲,十分甚至有八分不对劲。”
景元独坐洞府,面色阴晴不定,“这些所谓的仙基配方,一定都有问题,有大问题。”
否则厉道人自己,为什么还没冲击道基境?
不止是她,三阴观五主,皆是练炁圆满。
或许都修炼了所谓的仙基配方。
为什么他们都不晋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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