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景元下意识的掏出了“束修”:
一朵琉璃金焰,内藏百道咒灵分身。
火龙真人见状脸色一黑,“你就拿这个当拜师礼?”
尔母婢!
你这是上坟烧白纸——糊弄鬼呢?
或者说:你觉得我是瞎子,看不出你这是什么玩意儿?
要是不想给,可以不给,我又没要求你给。
但一上来就“师慈徒孝”,先给我来份诅咒是几个意思?
“不好意思,手滑了。”
景元汕汕一笑,连忙又换了一份“束修”。
没办法,送礼送得太顺手了。
在先贤前辈的示范下。
见面就送“琉璃金焰”,几乎已经成了景元的本能反应。
但他换了一种“束修”后,火龙真人的脸色却更黑了。
只因景元这次给的,是“玄阴斩仙咒”的咒灵分身。
“你觉得这个,比刚才那个能好到哪里去吗?”
火龙真人指着景元指尖萦绕的白光,没好气的说道:“本门不拘俗礼,你大可不必如此。”
你怎么不给道爷我送一口钟呢?
“那不行,礼不可废!”
景元正气凛然道:“徒儿一生,风光霁月,两袖清风。
但是礼轻情意重,还请老师切莫嫌弃!”
老登,我劝你别不识好歹!
我不给你“束修”,怎么收你的回礼?
更何况,你以为我不想给你送钟?
这不是手头有亿点紧嘛!
而且,送钟有什么不好?
帝钟,那可是正宗道门法器。
你懂不懂啊老登,封建迷信可要不得!
“我知道你是一片心意,但我劝你最好别太有心意。”
火龙真人坚拒之,“反正我也没什么可教你的,束修之流大可不必!”
景元耐着性子劝道:“这不仅是徒儿的一片心意,亦可作信标之用。
若是老师有事吩咐,可通过此物直接联系徒儿。”
哪有两师徒连个联系方式都不留,有事漂流瓶联系的。
这好吗?这不好!
反正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我劝你别不识好歹,别逼我祭出“耗子尾汁”。
眼看景元态度如此坚决,言语中又提及了“信标”一词。
火龙真人才不情不愿的收了下来。
没办法,谁让自己欠了人情,结下了孽缘因果呢。
更要命的是:这混账东西不仅敢要账,而且还难缠得紧,确实有要账的本事。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只能试着去“享受”了。
不过旋即,火龙真人又道:“本门素来散漫,并无多少门规约束。
但却有三条禁忌,你须时刻放在心上,勿谓言之不预!”
本来他是不准备提这一茬的。
毕竟这种老生常谈的东西,本该是默认的“常识”。
奈何这便宜徒弟,可不像个好人呐!
如果不嘱咐几句,火龙真人心中着实难安。
一看对方拿捏起了“老师”的架子。
景元亦是略微正经了几分,拱手道:“恳请老师示下!”
“第一条:不得欺师灭祖,你可能持?”
景元正色道:“徒儿能持!”
笑死,说得好像我有本事欺师灭祖一样。
更何况,“坑师”算吗?肯定不算啊!
你教的嘛,火龙老师!
反正不坑是不可能的。
但也不能随便坑。
要缓坑、慢坑、优坑。
要有节奏、有准备、有计划的坑。
具体情况具体坑,而不是盲目坑。
要精准坑、科学坑、高效坑,有策略地坑。
“第二条:不得同门相残,你可能持?”
景元又道:“徒儿能持!”
作为一个自诩的带善人,这点底线还是有的。
只要那些个同门,不要主动来招惹他。
“第三条:不得伤天害理,你可能持?”
这一条太过宽泛,却是让景元陷入了沉思当中。
什么叫伤天害理?“人人如仙”算吗?
我请道友仙福永享,大方赠送“人皇幡”雅座一席。
总不能说我是伤天害理吧?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景元还是问了一句,“敢问老师:何为伤天害理?”
火龙真人毫不犹豫地甩过来一部《天规大全》。
然后淡淡道:“干犯天条之事,皆属伤天害理。”
景元粗略翻了一遍,然后指着其中一条“不得夺舍、奴役凡修”道:“如果我没记错,老师犯天条了吧?”
如果当初不是景元的惊世智慧给力,结果还真不好说。
就算不被夺舍,也会被当成傀儡操控,成为“人形信标”。
这不是干犯天条是什么?
“你懂什么?这叫灵活运用、权宜之计!”
火龙真人涨红了脸,“我对你并无恶意,事后自然也会补偿。
最重要的是:此事并未被人发现,如何能算干犯天条?”
接下来就是一些难懂的话,诸如《底线灵活》、《如犯》、《又没被抓住》之类。
让整个洞天内外,都充满了快活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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