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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故事大会 第76章 死人敲门

作者:爱吃香蕉紫薯球的卓父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08 10:05:57

奶奶头七那晚,我听见棺材板敲击声。

全家人都说是老鼠作祟,唯有我瞥见奶奶的指甲缝嵌着爷爷失踪那天的报纸残片。

守夜第七夜,敲击声变成清晰叩门声,母亲突然微笑着走向大门:“你爷爷回来吃饭了。”

父亲慌忙阻拦却被推倒在地,脖颈浮现青黑色指印。

我颤抖着拨通报警电话,却听见接警员传来奶奶沙哑的声音:

“乖孙,开门让奶奶看看你。”

---

头七那晚,万籁俱寂,只有守灵的白炽灯在厅堂中央嘶嘶作响,把奶奶那口厚重的黑漆棺材映得一片惨白。香炉里三炷线香烧了大半,烟气笔直,凝而不散,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了香火和陈旧木头的、令人窒息的甜腻味道。

我跪在蒲团上,往火盆里丢着最后一叠黄纸。纸钱边缘卷起,化作明灭的红斑,很快蜷缩成灰。火光跳跃着,映在旁边父亲麻木而疲惫的脸上,他眼底布满血丝,直勾勾盯着盆里的余烬,像是也要跟着烧起来。母亲歪在稍远处的椅子里,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脖颈弯折成一个极不舒服的角度。

就在纸灰将熄未熄,最后一点暖意也要散去时——

“咚。”

一声闷响,从那口黑漆棺材里传出来。

很轻,但在死寂的灵堂里,却像擂鼓一样砸在我耳膜上。

我的动作僵住了,捏着未投纸钱的手指猛地收紧。

父亲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转向棺材,瞳孔缩了一下,随即又涣散开,被更深的疲惫覆盖。他搓了把脸,喉咙里发出干涩的摩擦声:“……老鼠。乡下地方,老鼠多。”声音沙哑,不知是说给我听,还是说服他自己。

母亲被这动静惊醒,身体一颤,茫然四顾:“怎么了?”

“没什么,”父亲抢着回答,声音有些发硬,“耗子碰倒了什么东西。”

“咚。”

又一声。比刚才更清晰,带着某种木质特有的回音。那绝不是老鼠能弄出的声响。那更像是指关节,在缓慢而固执地,从内部叩击棺盖。

一股寒意瞬间攫住我的脊椎,头皮阵阵发麻。我死死盯着那口棺材,黑漆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母亲显然也听到了,她脸上那点残存的睡意瞬间飞散,嘴唇哆嗦了一下,看向父亲,眼里带着惊疑和询问。

父亲豁然站起身,动作太大,带倒了旁边的空凳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哐当声。他像是被这声音自己吓了一跳,喘了口气,刻意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里面的烦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说了是老鼠!没完没了!我去看看!”

他大步走向棺材,脚步沉重,仿佛要借此踩碎那令人不安的声响。他并没有俯身去听,也没有仔细查看棺盖的缝隙,只是绕到棺材尾部,对着墙角和供桌后的阴影胡乱踢了几脚,嘴里发出嗬斥的驱赶声。

“滚!都滚远点!”

“咚。”

敲击声再次响起,这次似乎带上了点不满的意味,就在父亲正前方。

父亲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呵斥声戛然而止。他盯着那棺盖,眼神变幻,最终沉淀为一种更深的晦暗。他沉默了几秒,转回身,不再看那棺材,语气变得异常生硬,甚至带着一种粗暴的命令口吻:“都去睡!明天一早还要送妈上山。我在这儿守着就行。”

母亲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触到父亲那阴沉得快要滴水的脸色,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她不安地搓着手,视线飞快地扫过棺材,又低下头。“那……那你也小心点。”她声音细若蚊蚋。

父亲不再搭理我们,重新坐回蒲团上,背脊挺得笔直,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僵硬。他不再添纸钱,也不再抬头,就那么盯着已经冷透的火盆底部。

那敲击声再没有响起。

灵堂里恢复了死寂,比之前更沉、更压人。香燃烧殆尽,最后一丝烟气断掉。白炽灯依然嘶鸣,光线似乎更冷了。

母亲推了我一把,示意我离开。我跟着她机械地走向后面的房间,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经过棺材时,我忍不住侧头,飞快地瞥了一眼。

就是那一瞥,让我浑身的血液几乎瞬间冻结。

棺盖并没有完全严丝合缝,留着一道极细的黑线。就在那缝隙处,借着惨白的光,我清楚地看到,一小片枯黄卷曲的纸屑,正卡在那里。而一只苍白浮肿、布满深色斑点的手,恰好在棺盖缝隙的边缘,一根手指的指甲奇长,颜色暗沉得不像活人,那纸屑,就死死地嵌在那指甲的缝隙里。

那不是普通的纸。那上面的铅印字体,即便模糊不清,我也绝不会认错——是《临江日报》,日期栏那个残缺的数字“17”,刺痛了我的眼睛。爷爷失踪那天,家里茶几上摊开的,就是这一张。

一股冰冷的恶心感猛地冲上我的喉咙。我死死捂住嘴,强迫自己吞下那声尖叫,跌跌撞撞地冲回房间,反手锁上门,背靠着门板剧烈地喘息,全身的骨头都在打颤。

那不是老鼠。

奶奶的指甲缝里,嵌着爷爷失踪那天的报纸。

……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风平浪静。再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声响。父亲绝口不提那晚的事,母亲也变得异常沉默,只是眼神里的惊恐并未褪去,反而沉淀为一种更深的、几乎刻入骨髓的畏惧。她变得有些神经质,总是下意识地搓着手,倾听周围的动静。

父亲不再允许我们晚上靠近灵堂。他一个人守夜,天亮时才带着一身烟味和更深的疲惫回来,倒头就睡。

那种表面的平静,像一层薄冰,覆盖在深不见底的寒潭上。我知道冰面之下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在积累。那“咚咚”的敲击声,和那片嵌在死人指甲里的报纸,日夜在我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

我试过委婉地提醒父亲,换来的却是他前所未有的暴怒和呵斥,他眼睛赤红地让我闭嘴,不许再胡思乱想,甚至扬手要打我,被母亲拼命拦住。那一刻,我从他眼中看到的不仅是愤怒,还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恐惧。他在害怕。他拼命地想捂住什么。

母亲之后偷偷找到我,流着泪求我别再惹父亲生气,她说父亲心里苦,奶奶走了,他压力大。她说那晚我们肯定是听错了,累糊涂了。她说一切都会过去的,等奶奶入土为安就好了。

可我知道,过不去了。

那份恐惧,和棺材里那个可能藏着某个可怕秘密的“东西”,不会就这么过去。

守夜的第七夜,也是最后一夜。明天,棺材就要抬上山下葬了。

晚饭气氛压抑得让人无法呼吸。父亲埋头扒饭,一言不发。母亲心神不宁,好几次筷子都没夹到菜。窗外不知何时起了风,呜咽着刮过屋檐和老旧的窗棂,发出类似叹息的声响。

刚放下碗筷,那种声音就又来了。

但不再是棺材里模糊沉闷的“咚咚”声。

而是清晰无比、极具节奏感的——

叩!叩!叩!

声音来自大门。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带着一种冰冷的耐心,仿佛敲门的人确信里面的人一定会开,只是时间问题。

一下,一下,敲在死寂的夜里,也敲在我们每个人的心脏上。

父亲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他猛地扭头,死死盯住房门,眼球剧烈颤抖着,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景象。

母亲的反应却截然不同。

她脸上那种长期以来的惊恐、不安、卑微,在这一刻忽然消失了。她像是终于等待了某个期盼已久的信号,眼睛里焕发出一种奇异的光彩,嘴角慢慢向上弯起,形成一个巨大而僵硬的、完全不属于她的笑容。

那笑容漂亮,却令人毛骨悚然。

她站起身,动作轻盈得有些诡异,声音温柔得发腻,拖着长长的调子:

“来了……是你爷爷回来吃饭了。”

“不!别开!”父亲像是被烫到一样弹起来,声音劈裂,带着彻底的惊骇。他猛扑过去,从后面死死抱住母亲,想把她拖离门边。“拦住她!快拦住她!”他冲我嘶吼,额头上青筋暴起。

母亲的头颅以一种非人的角度缓缓扭过来,看着父亲,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她甚至没有怎么用力,只是胳膊轻轻一抬、一推。

父亲至少一百六十斤的身体,竟像一片枯叶般被轻飘飘地推了出去,重重砸在后面的饭桌上,杯盘碗盏哗啦啦碎了一地。他闷哼一声,挣扎着想爬起来,却一时无力。

叩门声还在持续,平稳得令人发疯。

灯光下,父亲仰起的脖颈上,几个青黑色的指印清晰可见,正迅速浮肿起来。那绝不是活人能留下的痕迹。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紧了我,手脚冰冷麻木。我踉跄着退到墙角,抖得不成样子,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在尖叫——报警!必须报警!

我颤抖着摸出手机,冰冷机身几乎握不住。解锁屏幕时手指滑了好几次。那催命般的叩门声像是敲在我太阳穴上。110,这三个简单的数字,我按得艰难无比。

电话通了。

嘟——嘟——

每一声等待音都漫长如一个世纪。我死死盯着那扇仍在被敲击的门,母亲正微笑着,一步步向它走去,手指伸向了门闩。

“喂?110接警中心。”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一个女声。

救命稻草!我几乎是泣不成声地对着话筒嘶喊:“救命!救救我们!地址是柳河镇槐树巷十七号!我奶奶…我奶奶她头七…她在敲门!我妈疯了!我爸他…”

我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惧让我几乎窒息。

然而,电话那头,回应我的,却不是预想中冷静专业的询问。

在一阵奇怪的、像是电流又像是老旧磁带卡顿的嘶啦杂音之后,一个声音响起了。

苍老,沙哑,扭曲得像是声带被砂纸磨过,每一个音节都拖着粘稠的湿气,却带着一种刻意模仿出来的、慈祥到令人头皮炸裂的语调:

“乖孙……”

那声音顿了顿,我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冰封。

然后,它慢悠悠地,清晰地,透过听筒,钻入我的耳膜:

“……开门让奶奶看看你。”

咔哒。

与此同时,母亲微笑着,抽掉了最后一道门闩。

吱呀——

老旧的木门,带着刺耳的摩擦声,向内缓缓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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