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灵异故事大会 > 第125章 我的护身银锭是祖传的诅咒

小时候体弱多病,外婆给我戴上一枚祖传银锭。

她说这能辟邪保平安,却不知它正在吞噬我的阳气。

十八岁生日那天,我发现自己能看到别人身上的“死气”。

第一个看到的,是即将去世的班主任。

银匠后人告诉我:“这不是护身符,是借命符。”

而要取下它,需要找到当初埋下这银锭的祖坟。

---

我打小就是个“药罐子”,这是村里人背地里给我起的外号。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镇卫生所的白色木门坎,都快被我磨平了边角。咳嗽是刻在肺叶上的印记,发烧是夜里惯常来访的恶客。我瘦,瘦得像秋天田埂边最后一把枯稻,风一吹就摇摇欲坠。脸色永远是褪不去的苍白,嘴唇也少见血色,整个人像一张被雨水泡久了的旧宣纸,脆弱,单薄。

外婆看着我,总是叹气,浑浊的老眼里是化不开的愁。她求过神,拜过佛,用过各种偏方,收效甚微。直到我六岁那年,一场来势汹汹的高烧几乎抽干了我本就稀薄的生命力,昏沉中,我只记得额头上外婆冰凉颤抖的手。

后来,她翻箱倒柜,从那个散发着樟木和岁月味道的老木箱最底层,摸出了一个小布包,层层揭开,是一枚银锭。

那不是市面上常见的元宝形,反而有些像微缩的棺材板,方方正正,边缘却因年代久远而磨得圆润。正面刻着些看不懂的、扭曲的符文,背面则是一个模糊的、似字非字的印记。颜色是沉黯的旧银,没什么耀眼的光泽,掂在手里,却有种异样的沉。

外婆用一根褪色的红绳穿过银锭上方一个小孔,小心翼翼地戴在我的脖子上。那银锭贴上皮肤的瞬间,一股冰凉的触感猛地钻进胸口,激得昏沉中的我打了个哆嗦。

“囡囡,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能辟邪,保平安……”外婆粗糙的手掌摩挲着我的额头,声音带着一种我那时无法理解的复杂,“戴上它,病就好了,就没人能……拿走你的东西了。”

说来也怪,自那以后,我的病真的渐渐好了起来。虽然依旧比同龄人瘦弱,但至少不再那样频繁地进出卫生院。咳嗽和发烧,都变成了偶尔的、可以忍受的小麻烦。

这枚银锭,从此就再没有离开过我的脖颈。

它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像一颗冰冷的心脏,常年贴着我的皮肤。夏天,它被汗水浸得微湿,黏腻地趴着;冬天,它更是冻得像一块冰,需要我用体温去慢慢煨热。我习惯了它的重量和存在,习惯了洗澡时将它拨到一边,习惯了睡觉时它偶尔硌到锁骨带来的细微痛感。

红绳换了一根又一根,从最初的鲜红到后来的黯淡、发黑、断裂,再被外婆换成新的。只有那枚银锭,始终如一地沉坠在我的心口位置,颜色愈发黯沉。

随着年龄增长,一种无法言说的虚弱感,如同附骨之疽,始终缠绕着我。不是病,却比病更磨人。我总是容易累,精力不济,体育课永远落在最后,稍微跑动就心慌气短,眼前发黑。我的手脚,即使在酷暑,也常常是一片冰凉。脸色也再难红润起来,是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瓷器般的白。

我曾向外婆抱怨过这银锭戴着不舒服,冬天太冷。外婆总是立刻板起脸,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厉口吻告诫我:“不许摘!任何时候都不许摘下来!听见没有?这是保命的东西!”

她那不容置疑的态度,让我把后续的话都咽了回去。只是偶尔,在深夜醒来,摸着胸口那片冰凉时,心里会掠过一丝极淡的疑惑——这究竟是保命的符,还是某种……无形的枷锁?

时间推着我,跌跌撞撞地长到了十八岁。

生日的前一天,是个周五。南方的初夏,天气已经有些闷热,教室里的吊扇有气无力地转着,搅动着混浊的空气。下午最后一节是班主任李老师的语文课。

李老师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身材微胖,爱笑,说话时总喜欢挥舞着胖乎乎的手,粉笔灰常常沾满他的袖口。他待人温和,对我们这群临近高考焦躁不安的学生,总是耐心开导。我们都喜欢他。

那天,他正讲解着一首古诗,声音一如既往的洪亮,带着感染力。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在他微秃的脑门上跳跃。

我低头记着笔记,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胸口那枚银锭毫无征兆地变得滚烫,像一块烧红的炭,狠狠烙在我的皮肤上。

我闷哼一声,下意识捂住胸口,抬起头。

就在那一瞬间,世界在我眼中变了模样。

所有的色彩都仿佛褪去了一层,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调子。而讲台上的李老师,周身笼罩着一层诡异的、粘稠的灰黑色气息。

那气息像腐烂的淤泥,又像浓稠的烟雾,缓慢地、令人窒息地缠绕着他。它们从他每一个毛孔里丝丝缕缕地渗出,又贪婪地贴附回去,将他整个人包裹在一个不断蠕动、变化的灰黑茧子里。这气息散发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味道,不是嗅觉上的,而是直接作用于灵魂层面——那是衰败、腐朽、死亡的味道。

李老师挥舞的手臂,在那灰黑气息的缠绕下,显得僵硬而迟滞。他洪亮的声音,传入我耳中也变得扭曲、遥远,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正在不断增厚的屏障。他的脸,在那层死气的笼罩下,呈现出一种可怖的青灰色,眼眶深陷,嘴唇发紫。

我猛地闭上眼睛,用力甩了甩头,再睁开。

还在!那恐怖的景象还在!

教室里其他同学似乎毫无所觉,依旧专注地听着课,或者偷偷在桌下摆弄手机。只有我,只有我能看到李老师身上那层代表着死亡即将来临的“气”。

无边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比胸口的银锭更加冰冷。我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手脚冰凉得像是浸在了冰水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的感觉直冲喉咙。

我看到了什么?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恐惧像无数细密的针,扎进我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我死死地低下头,不敢再看讲台一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带来一丝微弱的、对抗那无边恐惧的刺痛。

那堂课剩下的时间,对我来说是一场漫长的凌迟。每一分,每一秒,都浸泡在冰冷的恐惧里。李老师身上那不断蠕动的灰黑死气,像是有生命般,一下下撞击着我的视网膜,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下课铃终于响了。

李老师收拾好教案,像往常一样,笑着对我们说了声“周末愉快,注意安全”,然后走出了教室。他那被灰黑死气包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光亮里,像一个走入深渊的剪影。

我僵在座位上,浑身冷汗涔涔,直到同桌推了我一把:“喂,沈溪,发什么呆呢?走啊!”

我猛地回过神,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教室。

回到家,我一头钻进自己的房间,反锁了门。外婆在门外喊我吃饭,我推说不饿。

我冲到穿衣镜前,颤抖着手,扯开衣领。

那枚银锭安静地贴在我的皮肤上,颜色似乎比往常更加黯沉了,上面那些扭曲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活了过来,在缓缓蠕动。它触碰的那片皮肤,显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白色,摸上去,一片死寂的冰凉。

昨天它那突如其来的滚烫,和李老师身上那恐怖的死气,交替在我脑海中闪现。

是它!一定是这鬼东西让我看到了那些!

我疯了一样地用力撕扯脖子上的红绳,那细细的绳子却坚韧得出奇,勒得我脖子生疼,却纹丝不动。我又用手指去抠,去掰那银锭,指甲在黯沉的银面上划出浅白的痕,却根本无法将它从绳扣上弄下来。它就像长在了我的肉里,长在了我的骨头上,成为我无法摆脱的一部分。

巨大的恐慌和无力感攫住了我。我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那一晚,我彻夜未眠。一闭上眼睛,就是李老师那被灰黑死气包裹的模样,还有胸口那枚冰冷坚硬的银锭。它们交替出现,像两个噩梦,将我紧紧缠绕。

第二天,周六,消息传来了。

李老师昨天傍晚出门散步时,突发心梗,没等送到医院人就没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正在吃早饭,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真的……死了。

我看到的,是真的。

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我猛地站起来,冲回房间,再次对着镜子,死死盯着那枚银锭。

它到底是什么?外婆说的辟邪保平安,难道都是假的吗?

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天,周一返校,学校里弥漫着悲伤和震惊的气氛。我看着李老师空荡荡的办公桌,看着同学们红红的眼圈,心里一片冰冷的麻木。

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上,彻底改变了。

我必须弄清楚这银锭的真相。

几天后,我打听到,在邻镇有一个老银匠,据说他家祖上就是打造金银器物的,尤其擅长一些古旧款式。我怀着一丝渺茫的希望,在一个下午,找到了那家藏在老街深处的、不起眼的银匠铺。

铺子里光线昏暗,充斥着金属和燃料的味道。一个戴着单边眼镜、头发花白的老师傅,正就着台灯,专注地敲打着一块银片。

我犹豫着,走上前,从衣领里拉出了那枚贴身戴了十二年的银锭。

“老师傅,您……能帮我看看这个吗?”

老银匠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银锭上。

起初,他的眼神是平静的,带着审视工艺品的专业。但下一秒,他的脸色骤然变了。

那不是惊讶,不是好奇,而是……惊恐!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向后一缩,打翻了手边的工具盒,锉刀、镊子叮叮当当散落一地。他指着我手里的银锭,手指都在颤抖,声音嘶哑得变了调:

“你……你戴着这个?!一直戴着?!”

我被他剧烈的反应吓到了,心脏狂跳,点了点头。

老银匠的脸色灰败,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深切的恐惧。他死死盯着那银锭,仿佛那不是一块银子,而是一条剧毒的蛇。

“姑、姑娘……”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颤音,“这根本不是什么护身的宝贝!这是‘借命符’啊!”

借命符?!

这三个字像三把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冻僵了我的血液。

“你、你说什么?”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老银匠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但眼中的惊惧未退:“这东西的制式,这符文……我绝不会认错!这是我太爷爷那辈人留下的手札里提到过的,最阴损的玩意儿之一!它不是辟邪,是聚阴!它不是在保护你,是在一点点地吸食你的阳气,偷走你的命数,去……去滋养另一个早就该入土的东西!”

他指着银锭背面那个模糊的印记:“看见这个了吗?这不是字,这是‘墓冢’的标记!是把它和某个坟冢联系在一起的锚点!戴着它,你的生机,就会通过它,被源源不断地输送到那坟冢里的东西身上!”

我如遭雷击,浑身冰凉地僵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

吞噬阳气……借命符……墓冢标记……

外婆慈祥的面容,和她严厉告诫“不许摘”的话语,在我脑海里疯狂碰撞,碎成一片片锋利的碎片,割得我血肉模糊。

十二年的依赖,十二年的感恩,原来都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一个缓慢执行的死刑?

“那……那要怎么样才能把它取下来?”我听到自己声音在绝望地发抖,“我试过了,弄不断,也解不开……”

老银匠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怜悯,还有一种深沉的无奈。

“这种邪物,一旦自愿戴上,或者被至亲之人戴上,就等于立下了契约,寻常方法是取不下来的。强行破坏,只怕会立刻反噬,要了你的命……”

他顿了顿,浑浊的眼睛看向窗外阴沉的天色,声音低沉得仿佛来自地底:

“要想活命,只有一个办法……”

“找到当初埋下这枚银锭的祖坟,在子时阴气最重的那一刻,把它……物归原主。”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