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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灵异故事大会 > 第93章 别相信他们,他们都不是人

入住凶宅的第一晚,我在镜子里看到了前任房主留下的血字:

“不要相信隔壁邻居,他们不是活人。”

第二天,邻居太太笑着送来苹果派:

“小心点,这栋楼的管理员喜欢在夜里爬通风管。”

当晚,我从猫眼看到管理员正趴在邻居门前。

他的脖子扭转180度,对我无声做出口型:

“快逃,警察上个月就死在你床下了。”

---

音乐声太吵了。

咚、咚、咚。低音炮像是直接夯击在太阳穴上,震得人头皮发麻。陈默缩在KtV包厢最角落的沙发里,塑料皮革的冰冷触感透过薄薄的裤子渗进来,几乎能感觉到上面黏腻的油渍。斑斓又刺目的射灯光线切割着烟雾缭绕的空气,划过一张张扭曲亢奋、模糊不清的脸。有人拿着麦克风声嘶力竭地吼叫,不成调子,旁边是哄笑和酒杯用力碰撞的脆响。

他讨厌这种地方。噪音,拥挤,陌生人身上混杂的烟酒味和香水味,都让他从生理上感到不适。但他还是来了,因为李锐说这是“必要的社交”,是“融入团队”。李锐是他现在的部门主管,也是他大学师兄,入职这几个月,算是公司里唯一对他稍有照应的人。

“陈默,别干坐着啊!来来来,唱一个!”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同事晃过来,把另一只麦克风不由分说地塞到他手里。麦克风柄身湿漉漉的,不知道是酒水还是汗。

陈默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把麦克风轻轻放回茶几上。“不了,刘哥,我……我不会唱歌。”

“啧,没劲!”那同事撇撇嘴,也没多纠缠,转身又扎进人群里。

陈默松了口气,下意识地往更暗的角落里缩了缩。他拿出手机,屏幕光在昏暗的环境下有些刺眼。租房软件的后台,一条私信安静地躺着。发信人Id是一串乱码,内容简短得诡异:

“凤凰新村,13栋704,月租800,押一付一。钥匙在门口地垫下。要租直接去,勿扰。”

下面是几张房间内部的照片,像素不高,显得有些模糊。房子看起来异常整洁,甚至可以说是空旷,老式的装修,但墙壁雪白,地板干净,客厅宽敞,卧室的窗户很大,采光似乎不错。最关键是,这个地段,这个面积,月租八百?简直是白送。

心动了。他太需要离开现在那个只有八平米、终年不见阳光、还和三个人共用卫生间和厨房的隔断间了。这里工资不高,这座城市寸土寸金,这套房子……像黑暗中递过来的一根稻草。

“看什么呢?魂都勾没了。”李锐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他旁边,带着一身酒气,手臂自然地揽住他的肩膀。

陈默下意识地锁屏,把手机往回收了收。“没什么,租房信息。”

“哦?找到合适的了?”李锐凑近了些,声音压低,热气喷在他耳朵上。

“还在看。”陈默含糊道,身体不易察觉地往另一边倾斜,试图避开那过近的距离和浓重的酒味。李锐的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停留的时间有点过长。

“急着搬出去?现在住的地方不是挺好,离公司也近。”李锐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肩胛骨的位置,“要是经济上有困难,跟哥说。”

那触碰让陈默胃里一阵翻涌。他不动声色地挣脱开,拿起茶几上喝了一半的啤酒瓶,假装抿了一口。“还好,就是想换个环境。”

李锐盯着他看了几秒,眼神在闪烁的灯光下有些莫测,随即又笑了起来,恢复成平时那副爽朗可靠的师兄模样。“行,有需要开口。对了,下周那个项目方案,你抓紧点,老板很看重。”

“嗯,我知道。”陈默垂下眼。

聚会终于在午夜前散场。一群人醉醺醺地涌出KtV,在门口吵嚷着商量下一摊去哪。陈默以明天还要加班为由,坚决地告辞了。李锐被几个人拉着,远远地还对他喊:“路上小心!到家发个信息!”

陈默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快步走进微凉的夜风里,直到转过街角,将那片喧嚣彻底甩在身后,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身体的紧绷感慢慢缓解,但另一种更深的疲惫涌了上来。

他没有立刻回那个令人窒息的隔断间,而是在路边找了张长椅坐下,重新点开那条租房信息。八百块。凤凰新村。老城区,听说治安一般,但交通还算方便。照片上的房子干净得不像有人住过。钥匙就在地垫下……怎么看都透着一股不对劲。

可他能怎么办?继续忍受那个脏乱差、毫无**的合租房?还是忍受李锐越来越频繁、越来越逾越界限的“关照”?他想起上周五加班到深夜,办公室里只剩他们两人,李锐站在他身后,俯身看他屏幕,胸口几乎贴着他的后背,手……“不小心”地搭在了他的椅背上,手指离他的脖颈只有几厘米。

他当时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的。

也许,这间诡异的便宜房子,是一个机会。一个逃离现状的机会。哪怕它有问题,还能比现在更糟吗?

第二天是周六,陈默请了一天假,按照地址找到了凤凰新村。小区比他想象中还要旧一些,楼体是那种老式的灰白色调,不少阳台都晾晒着衣物,显得有些杂乱。但绿化不错,树木高大,树荫浓密。13栋位于小区最深处,位置相对僻静。

电梯运行时发出沉重的嘎吱声,灯光明灭不定。七楼到了。走廊狭长,光线昏暗,两侧的房门都紧闭着,704在走廊尽头。

门口铺着一块深红色的化纤地垫,边缘磨损得厉害。他蹲下身,掀开地垫一角。

一把孤零零的铜钥匙躺在积满灰尘的水泥地上。

心脏没来由地一紧。他捡起钥匙,冰凉的金属触感。回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走廊,安静得能听到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他深吸一口气,将钥匙插进锁孔。

咔哒。

门开了。

一股空气不流通的、带着淡淡霉味和消毒水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房子内部和照片上一样,异常整洁,也异常空旷。客厅只有一张旧的木茶几和一张塑料凳子,卧室只有一张光秃秃的木板床,连床垫都没有。厨房和卫生间倒是干净的,但那种干净,像是被什么力量彻底清洗、擦拭过,不留一丝生活痕迹。

他走到卧室的窗户边,朝外望去。外面正对着一栋几乎一模一样的居民楼,距离很近,能清晰地看到对面人家阳台上的盆栽,甚至窗户内晃动的身影。这栋楼是……他回想了一下小区平面图,应该是12栋。

他拉上窗帘,阻隔了对面的视线。虽然家徒四壁,但空间是实实在在的,而且,很安静。比那个吵闹的合租房好太多了。他几乎立刻就做了决定。

搬进来的过程简单到乏善可陈。他本来就没多少东西,一个行李箱,几个打包好的纸箱,叫了辆货拉拉,一趟就拉完了。置办了一张最便宜的床垫和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就算安顿了下来。

第一晚,他躺在坚硬的新床垫上,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被距离拉长的模糊车声,以及楼上某种规律的、像是什么东西在轻轻敲击地板的声响,久久无法入睡。陌生的环境,过于安静的空间,反而放大了内心的不安。空气里那股若有似无的、混合着霉味和消毒水的气息,似乎也变得浓郁起来。

他起身去卫生间。没有开灯,借着窗外对面楼栋映过来的微弱光线,摸索着走到洗手池前。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哗哗流下,他掬起一捧,拍在脸上,试图驱散睡意和那莫名的焦躁。

关掉水龙头,卫生间里瞬间只剩下水滴从龙头断断续续滴落的声响。嗒。嗒。嗒。

他抬起头,看向墙上的镜子。

镜子里映出他模糊的、苍白的脸,以及身后卫生间门框的黑色轮廓。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视线无意中扫过镜面靠近自己影像脖颈的位置。

那里,镜面上,似乎有字。

不是灰尘,不是水渍。那颜色……暗红,粘稠,像是干涸了很久的血。

他猛地贴近镜子,心脏骤然收缩,呼吸停滞。

镜面上,在他影像的脖颈后方,用那种暗红色的、颤巍巍的笔触,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

“不要相信隔壁邻居,他们不是活人。”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四肢一片冰凉。他猛地后退,脊背狠狠撞在冰冷的瓷砖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幻觉?恶作剧?他颤抖着手,啪地按亮了卫生间的灯。

刺眼的白光瞬间充满狭小的空间。镜子清晰地映出他惊恐失色的脸,以及身后空无一物的卫生间。他死死盯着镜面——刚才那行字的位置,光滑,洁净,反射着灯光,什么都没有。

没有红字。没有警告。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他精神过度紧张产生的幻视。

他扶着洗手台,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全是冷汗。是太累了吗?还是这房子……真的有问题?

那一晚,后半夜他几乎没合眼。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水管里水流过的咕噜声,窗框被风吹动的轻微震颤,甚至楼板自身热胀冷缩的咔哒声——都让他如同惊弓之鸟。那句血字的警告,像冰冷的毒蛇,缠绕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要相信隔壁邻居。他们不是活人。

隔壁……他记得搬来时,在楼梯口瞥见过704旁边的门牌,703。那扇门和其他住户一样,紧闭着,悄无声息。

第二天早上,他被门外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阳光已经从窗帘缝隙里透了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狭长的一条光带。他警惕地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看。

走廊空无一人。但门口的地上,放着一个白色的瓷盘,盘子里是一块烤得金黄、点缀着焦糖色苹果块的派,还散发着温热的、甜腻的香气。

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打开了门。派旁边还有一张折叠的便签纸,上面是一行娟秀的字迹:

“欢迎新邻居!我是住在你隔壁的刘姨,一点小心意,希望你喜欢。:-)”

落款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苹果派看起来很正常,甚至可以说诱人。字迹和语气也充满了友善。这和昨晚镜子里那句诡异的警告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他端着盘子,站在门口,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最终,他还是把盘子端进了屋里,放在了空荡荡的茶几上。他没有吃,只是看着。甜香的气息弥漫在空旷的房间里,反而增添了一丝不真实感。

下午,他出门去附近的超市采购食物。回来时,在楼下的信箱处,又遇到了那位“刘姨”。一个看起来五十岁上下、身材微胖、面容和蔼的中年妇女,正拿着钥匙开自家信箱。

“哎呀,你就是704的新住户吧?”女人看到他,立刻露出热情的笑容,“早上送的苹果派收到了吗?味道怎么样?”

“收到了,谢谢您。”陈默勉强笑了笑,“还没来得及吃。”

“没事没事,趁热吃才好吃。”刘姨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带着长辈看晚辈的那种慈爱,但不知为何,陈默总觉得那慈爱下面,似乎藏着点别的东西,一种审视,或者说……怜悯?

“小伙子一个人住?”刘姨一边从信箱里取出几份广告传单,一边看似随意地问道。

“嗯。”

“这栋楼啊,老房子了,隔音不太好,晚上可能有点吵,你别介意。”刘姨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些,脸上露出一点神秘又带着关切的神色,“还有啊,小心点咱们这栋楼的管理员,老张。”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管理员?”

“对,就住在一楼那个小隔间里。”刘姨用下巴朝楼梯口方向指了指,声音更低了,“那人有点怪,不太爱说话,眼神阴沉沉的。关键是……”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他好像有点……不太好的习惯。”

“什么习惯?”

“我听说啊,只是听说,”刘姨左右看看,确认没别人,才用气声说道,“他喜欢在夜里,等大家都睡了,爬通风管道。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神出鬼没的。你晚上睡觉,记得把卫生间的通风口盖好。”

爬通风管?陈默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他想起昨晚听到的、楼上那种规律的、类似敲击的声音。

“为……为什么要爬通风管?”

“谁知道呢?”刘姨摇摇头,叹了口气,“反正你小心点没坏处。一个人在外,多留个心眼。对了,派记得吃啊!”她说完,抱着那叠广告单,转身走向楼梯口,脚步轻快。

陈默站在原地,手里提着沉重的购物袋,心里却更沉了。刘姨看起来如此正常,如此友善,甚至还主动提醒他要小心管理员。可镜子里那句血字……“他们不是活人”。这个“他们”,指的是703的邻居,还是……包括管理员在内的这栋楼里的某些“东西”?

他混乱地回到704,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防盗门,慢慢滑坐在地上。苹果派还放在茶几上,甜香依旧,此刻却让他感到一阵阵反胃。

信任谁?该相信哪个版本?

夜晚如期而至。这一次,陈默做了准备。他把房间里唯一那把塑料凳子拆了,用一截断裂的凳腿,卡住了卫生间的通风口百叶盖。虽然不一定有用,但至少图个心理安慰。

他不敢睡,也不敢开大灯,只留了一盏从旧住处带来的、光线昏黄的小台灯。耳朵竖着,捕捉着门外和头顶的任何异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四周一片死寂。连对面楼栋的灯光也陆续熄灭了。就在他精神稍有松懈,眼皮开始打架时——

笃。笃笃。

声音很轻,很规律。不是楼上,也不是通风口。

来自……门外。

他心脏猛地一跳,瞬间清醒。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滑下床,踮着脚走到门边。

笃。笃笃。

又是三声。轻,但清晰。像是有人用指关节,极其小心地敲击着他的房门。

谁?刘姨?管理员?还是……别的什么?

他不敢出声,也不敢开门。颤抖着,将眼睛慢慢凑近门上的猫眼。

猫眼提供的是一个扭曲的、视野有限的鱼眼画面。走廊里声控灯没亮,一片昏暗。但他能看到,斜对面,703的房门紧闭着。

敲门声停下了。

他维持着凑在猫眼上的姿势,眼睛因为长时间不眨而干涩发痛。就在他以为外面的人已经离开,稍微放松警惕的刹那——

一张脸,猛地从猫眼视野的下方窜了上来,几乎贴在了门外!

是管理员老张!那张脸在鱼眼镜头的扭曲下,显得格外怪异。皮肤是那种不健康的灰黄色,布满了深刻的皱纹。眼睛浑浊,几乎看不到眼白,只有两个黑漆漆的孔洞。最让他头皮炸裂的是,老张的脖子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扭动着,使得他的脸正对着猫眼,而他的身体……似乎还朝着703的方向!

陈默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叫出声。

猫眼外的老张,那双黑漆漆的孔洞,似乎穿透了猫眼,精准地锁定了他。然后,那张干瘪的嘴唇,极其缓慢地张开,对着猫眼内部,做出了几个清晰的口型。

没有声音。但陈默读懂了。

那是三个字。

“快逃。”

紧接着,又是几个口型,更复杂,但结合刚才刘姨的提醒和昨晚的警告,陈默的大脑在极度惊恐中,竟然异常清晰地解读了出来:

“警察。”

“上个月。”

“就死在你床下了。”

老张做完口型,那张扭曲的脸瞬间从猫眼前消失。走廊里恢复了死寂,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陈默极度恐惧下的又一次幻觉。

他瘫软在地,背靠着门板,浑身被冷汗浸透,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快逃。

警察死在你床下了。

床下……他猛地扭头,看向卧室中央那张光秃秃的床垫。那下面……藏着什么?

苹果派的甜香仿佛凝固在空气里,变成了腐烂的气味。镜子的警告,邻居的“善意”,管理员的恐怖口型……真假虚实交织成一张巨大而粘稠的网,将他死死缠住。

他该相信谁?

他能相信谁?

他还能……逃得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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