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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灵异故事大会 > 第86章 恭喜你,成为无限循环的一部分

半夜开车经过荒郊,导航突然失灵。

路边出现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向我招手。

我停下车,她递给我一个布娃娃:“哥哥,这个送你。”

第二天醒来,布娃娃坐在我床头,嘴角渗血。

同事说昨天根本没有红衣小女孩,那一段路是乱葬岗。

晚上娃娃突然开口:“你为什么要带走我?这里才是我的家。”

我吓得把它扔进垃圾桶。

清晨醒来,娃娃又出现在枕头边,这次它眼睛在流血。

---

雨点开始砸在挡风玻璃上,噼里啪啦,像是无数冰冷的指节在敲打。李默下意识地紧了紧握方向盘的手,雨刮器左右摇摆,在浓稠的黑暗里勉强划开两道短暂的清晰,随即又被更密集的雨水糊住。他有点后悔了,后悔为了省那一晚的酒店钱,硬撑着开夜车赶回市区。导航屏幕在他右手边,原本稳定显示的路线图和预计抵达时间,此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剧烈地抽搐了几下,然后,彻底熄灭了。

“操。”他低骂一声,腾出一只手用力拍了几下屏幕。黑暗,只有屏幕映照出的、他自己那张略显苍白和烦躁的脸的反光。

彻底没信号了。手机也一样,右上角那个代表信号的图标空空如也。他放下车窗,一股混合着泥土腥气和植物腐烂味道的冷风灌进来,让他打了个寒颤。窗外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车灯的光柱像两把虚弱的长矛,刺不透这黏稠的夜色,只能照亮前方一小段湿漉漉的、粗糙的柏油路面,以及路边影影绰绰、姿态扭曲的树木枝干。

这是开到哪个荒郊野岭了?他记得上高速前,最后看到的指示牌好像写着什么“清水岗”?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开,指望能找到个有灯光的地方,或者至少,开到信号覆盖区。车速慢了下来,轮胎碾过积水的声音单调而压抑。除了引擎的低吼和雨声,整个世界仿佛死去了。

不知开了多久,十分钟?还是半小时?时间在这种绝对的黑暗和孤立中也变得模糊不清。就在李默感觉自己的眼皮开始发沉,倦意一阵阵上涌的时候,车灯的光圈边缘,猛地扫到了一抹刺眼的红。

他一个激灵,脚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刹车。

路边的排水沟旁,站着一个小女孩。

非常小,大概四五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极其鲜艳、甚至在车灯照射下显得有些妖异的红色连衣裙,白色的小皮鞋一尘不染,与这泥泞的环境格格不入。她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向马路,一只小手举在空中,正对着他的车,缓缓地招着手。

动作很慢,带着一种不符合孩童身份的僵硬和规律。

深更半夜,荒郊野岭,暴雨刚歇,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独自招手?

李默的后颈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理智尖叫着让他踩油门赶紧离开,可那抹红色,那孤零零的身影,以及万一……万一这小孩真的需要帮助呢?他是个普通人,心里那点最基本的良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被指责“见死不救”的恐惧,拉扯着他。

鬼使神差地,他踩下了刹车。车子发出一声沉闷的叹息,停在了小女孩前方几米处。

他按下车窗,潮湿冰冷的空气涌进来。“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家人呢?”

小女孩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放下招手的手臂,迈开步子,向他走来。她的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到声音,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大眼睛在黑暗里显得格外幽深。她走到车窗边,仰起脸看着他,然后,伸出双手,递过来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布娃娃。

很旧,脏兮兮的,金色的毛线头发乱糟糟地缠在一起,身上穿着一条褪色严重的碎花裙子。娃娃的塑料眼珠空洞地望着前方,脸颊有两团诡异的、过于鲜艳的腮红。

“哥哥,”小女孩开口了,声音细细的,带着点说不出的空灵,“这个送你。”

李默愣住了。送他一个脏兮兮的布娃娃?这算怎么回事?

“小朋友,这……”他试图拒绝。

但小女孩执拗地举着娃娃,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重复道:“送你。”

那眼神让李默心里有点发毛,他不想在这地方多待一秒,只想尽快摆脱这诡异的局面。他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了那个布娃娃。入手是一种粗糙、略带潮湿的布料触感,还隐隐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像是旧木头和灰尘混合的气味。

“谢谢……你快回家吧,外面不安全。”他干巴巴地说了一句,甚至没敢再看那小女孩一眼,慌忙升上车窗,一脚油门,车子猛地窜了出去。

透过后视镜,他看到那一抹红色的身影迅速变小,依旧静静地站在路边,面向他离开的方向,直到彻底被黑暗吞噬。

他长长吁了口气,感觉手心有点汗湿。他把那个布娃娃随手扔在副驾驶座上,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娃娃歪倒在那里,塑料眼珠斜斜地对着车顶棚。

接下来的路,导航依旧死寂,手机依旧无信号。但他不敢再停,只是盯着前方那片被车灯切割开的、无尽的黑暗,心里乱糟糟的。那抹红色,和手里娃娃那诡异的触感,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又开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就在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熟悉的导航界面跳了出来,信号格也恢复了满格。

“已重新规划路线……预计抵达时间,凌晨一点十五分。”

冰冷的电子女音此刻听来无比悦耳。李默彻底松了口气,甩甩头,把刚才那段诡异的插曲归结为疲劳驾驶产生的幻觉,或者某个住在附近、不懂事跑出来的小孩的恶作剧。他加大油门,朝着市区温暖灯火的方向驶去。

回到家,已是凌晨两点。他把随手扔在玄关的背包和车钥匙放好,那个从红衣小女孩手里接过的布娃娃,被他无意中连同车上的一些杂物——几张加油发票、半瓶矿泉水——一起拿了出来。他看也没看,顺手就塞进了客厅沙发旁的储物篮里,上面胡乱盖了张旧报纸。

太累了,他澡都没洗,一头栽倒在床上,几乎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模糊的梦境光怪陆离,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细细的、空灵的声音在耳边反复说着什么,但他听不清。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沉甸甸的,动弹不得。

第二天他是被透过窗帘缝隙的阳光刺醒的。头痛欲裂,他揉着太阳穴坐起身,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

手指触到的,却不是冰冷的塑料外壳,而是一种……粗糙的、带着点韧性的布料触感。

他猛地转头。

那个本该躺在客厅储物篮里的、脏兮兮的布娃娃,此刻正端端正正地坐在他的床头柜边缘。它背靠着台灯底座,两条布料小腿直直地伸着,金色的乱发下,那张塑料脸正对着床的方向。

更让他头皮炸开的是——

娃娃那用红色丝线缝制的、微微上翘的嘴角下方,渗出了一种暗红色的、粘稠的液体,沿着下巴,滴落了一小滩在浅色的木质柜面上。那液体看起来已经半干涸,呈现出一种不祥的褐色。

李默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呼吸骤然停止。他猛地向后一缩,脊背重重撞在床头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怎么回事?!它怎么会在这里?!

他昨晚明明把它塞进客厅的篮子里的!绝对没错!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昨晚荒郊野岭那一幕无比清晰地回放——红色的裙子,僵硬的动作,空灵的声音,还有这个被硬塞过来的娃娃……

他死死盯着那抹刺目的暗红,是血吗?不像……更像是什么红色的颜料,或者……

他不敢想下去,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他连滚带爬地翻下床,离那个娃娃远远的,冲进卫生间用冷水狠狠泼脸,抬起头,镜子里是自己一张惊魂未定、惨白如纸的脸。

一定是幻觉,是工作太累产生的幻觉。他试图说服自己。

浑浑噩噩地赶到公司,一整个上午他都心神不宁,处理邮件频频出错,同事跟他打招呼他也反应迟钝。中午在食堂,和他关系还不错的项目组的赵哥端着盘子坐到了他对面。

“默哥,咋了这是?脸色这么差,昨晚没睡好?”赵哥啃着鸡腿,含糊不清地问。

李默犹豫了一下,那种事说出来实在太荒谬,但他心里堵得慌,急需一个宣泄口,或者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斟酌着词语,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把昨晚迷路、遇到红衣小女孩、收到布娃娃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早上娃娃嘴角渗血并诡异移位的那一段。

“……就在清水岗那边下去之后,那段荒僻的省道边上,你说邪门不邪门?大半夜的。”他最后总结道,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试图掩饰声音里细微的颤抖。

赵哥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眉头渐渐皱紧,脸上的轻松神色消失了。他放下鸡腿,抽了张纸巾擦擦嘴,看着李默,眼神变得有些古怪,甚至带着点……同情?

“默哥,”赵哥压低了声音,身体往前倾了倾,“你……你是不是看错了?或者太累了出现幻觉了?”

“什么意思?”李默心里咯噔一下。

“你说的那段路,从清水岗岔下去的那段老省道,”赵哥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确认事实的严肃,“靠近乱葬岗啊!早些年没规划的时候,那片儿就是埋死人的,附近几个村没了人都在那儿埋,邪性得很!早就废弃没啥人走了,听说前两年还出过几次邪门的事故,后来连本地司机晚上都尽量绕开那儿。”

李默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餐盘上。

乱葬岗?

赵哥没注意到他的失态,继续说着,语气带着后怕:“你说穿红衣服的小女孩……老辈人讲,那种地方,最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尤其是穿红衣服的,那煞气最重……你居然还停车?还接了她的东西?!”

李默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顶涌,又瞬间褪去,留下冰凉的麻木。耳边嗡嗡作响,食堂的嘈杂声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

“我……我不知道……”他喃喃道,喉咙发紧。

“赶紧的,回去把那娃娃处理掉!”赵哥急切地建议,脸上是毫不作伪的担忧,“扔远点,越远越好!最好找个地方烧了!这种东西邪门,不能留!”

李默已经听不清赵哥后面又说了什么了。乱葬岗……红衣小女孩……不干净的东西……这几个词像冰锥一样,反复凿刻着他的神经。同事的证实,非但没有带来解惑的轻松,反而将他推入了更深的恐惧深渊。

一下午他都如坐针毡,工作效率为零,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他几乎是冲回家的。

打开家门,客厅里和他早上离开时一样安静。他鞋都来不及换,直接冲到沙发旁的储物篮边,一把掀开盖在上面的旧报纸。

空的。

篮子里只有他塞进去的几张发票和那半瓶水。那个布娃娃,不见了。

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后背。他疯了一样在客厅里翻找,沙发底下,茶几缝隙,电视柜后面……没有,哪里都没有!

它又自己移动了?!

这个认知让他几近崩溃。他跌跌撞撞地冲进卧室,目光第一时间投向床头柜——

空的。

柜面上很干净,连早上那滩暗红色的痕迹也消失了,仿佛一切只是他的一场噩梦。

但李默知道,不是。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更仔细地搜索整个房子。厨房,没有。阳台,没有。书房……当他推开书房虚掩的门时,心脏再次骤停。

书桌紧靠着墙壁。就在书桌与墙壁之间那道狭窄的阴影缝隙里,他看到了——

一只从黑暗里微微伸出来的、布料做的小脚。

他几乎是屏住呼吸,一步一步挪过去,弯下腰,探头看向那道缝隙。

那个布娃娃,就被塞在那里面,背对着他,脸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只露出一个小小的、布满乱糟糟金发的后脑勺,和那只伸出来的脚。

是谁把它塞在这里的?他自己绝对没有做过!

难道……它自己动起来,躲进了这里?

李默感到一阵阵反胃。他不再犹豫,转身冲进厨房,戴上了厚厚的橡胶手套,又找了一个最大的黑色垃圾袋。他回到书房,咬着牙,伸手进那道缝隙,一把将那个娃娃拽了出来。

娃娃被他捏在手里,轻飘飘的,没有任何重量。那空洞的塑料眼珠似乎转动了一下,又似乎只是光线的错觉。嘴角那暗红色的污渍依然刺眼。

厌恶和恐惧达到了顶点。他粗暴地将娃娃塞进垃圾袋,死死打了个结,拎起来就往外走。电梯下行时,他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只觉得那袋子里的东西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手心发颤。

小区垃圾桶,绿色的铁皮箱,他拉开盖子,用尽全力将黑色的袋子扔了进去,砸在里面其他垃圾袋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头也不回地逃离了那里,一路狂奔回家,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防盗门大口喘气。

结束了,都结束了。他对自己说。

这一晚,他不敢关灯,也不敢睡卧室,干脆抱了床被子缩在客厅沙发上,电视开着,播放着吵闹的综艺节目,试图用声音和光线驱散内心的寒意。或许是精神过度疲惫,后半夜,他还是扛不住,意识渐渐模糊,沉入了不安的浅眠。

……

他是被一种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

像是什么东西在摩擦布料。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客厅的灯还亮着,电视已经进入了屏保模式,五彩的光斑在墙上无声流动。天还没亮,窗外是深蓝色的黎明前的黑暗。

那声音……好像是从卧室方向传来的?

他心头一紧,轻轻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蹑手蹑脚地朝卧室走去。越靠近卧室门,那窸窣声似乎越清晰。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了卧室门,同时按下了墙上的电灯开关。

啪。

灯光驱散了卧室的黑暗。

床上空空如也,被子维持着他昨晚离开时的模样。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转向了枕头边。

那一刻,他的血液真的凝固了。

那个被他亲手扔进小区垃圾桶的布娃娃,此刻,又一次,端端正正地坐在他的枕头旁边。位置,和他第一次发现它时,一模一样。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

它不再仅仅是嘴角渗血。

那两只空洞的塑料眼珠下方,各自蜿蜒而下两道清晰的、粘稠的暗红色液体,一直流到裙子上,浸染开两小片深色的污迹。

它在流血泪。

李默像被钉在了原地,四肢冰凉僵硬,连呼吸都忘了。极致的恐惧攫住了他每一根神经。

就在这时,死一般的寂静中,一个清晰的、细细的、带着无尽幽怨和冰冷质感的童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耳边,或者说,直接在他脑海里,响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带走我?”

声音顿了顿,仿佛带着哽咽,接着响起,每个字都像冰针扎进他的鼓膜:

“这里……”

“才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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