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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故事大会 第53章 画中仙

作者:爱吃香蕉紫薯球的卓父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08 10:05:57

祖母临终前叮嘱我千万别回老宅,可我偏偏不信邪。 继承古宅首夜,我被阵阵幽香诱至尘封画室。 古画中的绝色美人竟款步而出,笑问我是否愿与她长相厮守。 沉溺温柔乡三月有余,我才发现宅中所有镜子早已被悄然蒙上黑布。 美人执梳为我挽发时,我偷掀开镜布一角—— 镜中映出的不是我,而是一具披着嫁衣的森森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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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下葬那天,山里的雾浓得化不开,灰白色的,缠在墨绿的松柏之间,像是散不掉的魂灵。土腥气和香烛烧烬的味道混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人胸口。我跪在坟前,新翻的黄土湿冷,寒意透过裤子直往膝盖里钻。

最后一把纸钱撒下去,火星子噼啪乱跳,很快就被湿气摁灭了。帮忙的乡邻收拾家伙什,低声说着节哀,陆续散了下山。只剩我和这座新坟。

风呜咽着穿过林隙,我好像听见奶奶的声音,又轻又碎,被风揉得听不真切。我猛地回头,身后只有空荡荡的山道和几棵歪脖子老树。

“……囡囡……”这次清晰了些,带着老人特有的、干涩的气音。

我心脏一缩,循着声看向坟茔。是错觉吗?还是奶奶……没走?

“千万……千万别回……老宅……”那声音断断续续,耗尽了最后力气似的,每个字都透着股冰冷的警告,“应承我……别回去……”

老宅?那座阴森破败、几乎被族人遗忘在深山里的祖宅?奶奶年轻时就从那里搬出来了,几十年绝口不提,为什么临了了……

雾气更浓了,那声音也彻底散了,再听不见。我盯着墓碑上奶奶的名字,心里一阵发毛,又混杂着说不清的困惑。为什么不让我回去?那座宅子里,藏着什么她至死都惧怕的东西?

我偏不信这个邪。她是老辈人,迷信,忌讳多。我一个城里长大的,受了这么多年唯物主义教育,还能被几句遗言吓住?

七天后,一封泛黄的挂号信送到了我手里。是老家那边寄来的,奶奶的遗嘱公证副本和一些零碎物品清单。末尾附着一句,那座世代相传、久无人居的老宅,产权清晰,如今正式过到了我的名下。

捏着那几张纸,指尖莫名有些凉。奶奶临终前那双死死盯着我、充满恐惧和哀求的眼睛,又在脑子里晃。可越是怕,心底那点叛逆的、探究的念头就越是拱火。

她越是不让,我越是想去看看。

挑了个周末,我简单收拾了行李,踏上了返乡的路。火车换汽车,汽车换三轮,最后一段山路得靠脚走。离老宅越近,周遭越是荒僻,人烟稀少的连狗叫都听不见一声。

终于,在那片遮天蔽日的古木林后,看到了它。

黑瓦白墙,飞檐翘角,规模不小,却透着一股子死气。围墙塌了好些段,露出内里疯长的野草和苔藓。朱漆大门斑驳得厉害,两个铜环锈迹斑斑,底下却意外干净,像是刚被人轻轻推开过一道缝。

我顿了顿,伸手按在门上。木头冰冷湿滑,带着腐朽的质感。

“吱呀——”

一声悠长喑哑的呻\/吟,大门被推开,沉重的灰尘味混合着一种陈旧的、说不清的木头香扑面而来。院子里青石板缝隙里挤满了荒草,比我膝盖还高。正堂屋门洞开,里面黑黢黢的。

我拖着行李箱走进去,轮子在石板上发出咕噜咕噜的闷响,是这死寂里唯一的异声。

堂屋里家具蒙着厚厚的白布,积着灰。墙壁上空荡荡的,只有几块颜色略深的印子,显示这里曾经挂过东西。正中央的条案上,却立着个牌位,没有名字,前面有个小香炉,里面是冰冷的香灰。

总觉得暗处有眼睛在看我。猛地扭头,又只有憧憧的家具阴影。

简单收拾出一间侧屋,能睡人就行。夜里,山风刮得厉害,老旧的窗棂吱吱作响,好像有谁在不停地用手指甲刮擦。我裹紧被子,心里那点不信邪的劲头早被这无处不在的阴森吹凉了半截。

半梦半醒间,一股极幽淡的香气钻入鼻腔。

很特别,不是花香,也不是寻常的熏香,带点冷,又有点甜腻,勾得人心尖发痒。我吸了吸鼻子,那香味更浓了,丝丝缕缕,从门缝里渗进来,像是在引着人去找它。

鬼使神差地,我爬起来,披上外套,拉开门。

月色惨白,透过廊下破旧的窗格,在地上投出模糊的光块。那幽香在空气里凝成一条无形的线。我跟着它,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空旷的老宅里。

绕过回廊,穿过一个月洞门,走到一处更为偏僻的院落。香味在这里最浓。

院中一棵枯死的老梅,枝桠狰狞。对面是一扇从未见过的、异常厚重的木门,门上挂着一把锈蚀的大锁,但此刻,那锁头却虚挂着,仿佛刚被人打开。

是这里了。画室。奶奶生前绝对禁止我靠近的地方。

心跳得厉害,一半是怕,一半是一种莫名的亢奋。我伸手,轻轻一推。

“嘎——”

门开了。灰尘簌簌落下。

里面空间很大,四面墙密密麻麻挂满了画,都用深色的绸布罩着。正对着门的墙上,却唯独有一幅画,没有遮罩。

月光从旁边高窗漏进来,正好照在那幅画上。

画中是一个古装美人。

她云鬓高耸,簪着珠翠,穿着极尽华丽的衣裙,像是某个朝代的嫁衣。眉目如画,唇瓣含朱,一双眼睛尤其勾人,似笑非笑,欲语还休,活生生的,不像死物。

我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挪不开眼。那香气,就是从画上来的。

看得久了,画中人的眼眸似乎轻轻眨了一下,嘴角的弧度也越发深了。

我骇得倒退一步,后背撞上某个罩着布的画框,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再定睛看时,画还是那幅画。

果然是自己吓自己。我喘了口气,笑自己疑神疑鬼。这画工真是绝了,堪称传世珍宝,难怪奶奶不让旁人进来。

或许是因为这发现,或许是那香气有种安抚人心的诡异效力,最初的恐惧慢慢散了。困意袭来,我退出画室,带上门,那锁头也没再去碰。

之后几天,我像是被那幅画魇住了。白天总忍不住去想,夜里那香气便如期而至,引着我过去。每次去,都只见那画中美人愈发鲜活。

大概是独居老宅太寂寞,我甚至开始对着画自言自语,说些城里的事,工作的烦恼。她总是静静听着,唇角那抹笑温柔得让人沉溺。

直到那夜,月光亮得邪性,整个画室纤毫毕现。

我又站在画前,痴痴地看着。那香气浓得几乎实质般。

忽然,画纸无声地荡漾了一下,像是水波。

一只素白的手,涂着鲜红蔻丹,从画面上缓缓探了出来。接着是手臂,云鬓,然后,那张绝美的脸冲我嫣然一笑。

她款步轻移,身姿摇曳,就这么从画中走了出来。华美的衣裙窸窣作响,带着那股冰冷的幽香。

我浑身僵硬,血液都冻住了,眼睁睁看着她走近,冰凉的指尖抚上我的脸。

“郎君,”她的声音缥缈柔媚,带着回音,直往人骨头缝里钻,“独居寂寞否?可愿……与妾身长相厮守?”

恐惧到了极致,反而麻木了。或许潜意识里,我早已期待着这诡异艳遇。我看着她美得不像真人的脸,点了点头。

此后,便是极尽旖旎的百日。

她夜夜来我房中,陪我说话,给我抚琴,软玉温香,恩爱缠绵。老宅不再阴冷死寂,而是充满了她的香气和笑声。我沉溺在这温柔乡里,忘了外界一切,忘了奶奶的警告,忘了回城的日子。

她对我极好,无微不至,只是从不允我点灯,行事必在黑暗中,或只有朦胧月光。她说,这是情趣。

我也渐渐发现,宅子里所有的镜子,无论是堂屋的玻璃镜、梳妆台的铜镜,甚至是一盆能隐约照人的静水,不知何时,都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黑布。

我问她为何。

她依偎在我怀里,声音甜腻:“郎君有妾身便够了,何须照镜?莫非是嫌妾身侍奉不周,还想看旁人?”语气里带着娇嗔,我便不再多问,只当她是女儿家心思古怪。

有时清晨醒来,会觉得身子发虚,像是大病过一场。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又想,温柔乡是英雄冢,古人诚不欺我。

这一日,天光晦暗。她坐在窗边,执一把玉梳,要为我梳发。

“郎君发丝浓密,妾身为你挽个新样式。”她笑着,手指冰凉,滑过我的头皮。

我顺从地坐着,眯起眼。窗外乌云散去一线,漏下一缕微光,正好落在墙角那面被黑布蒙住的落地镜上。

心里那个被压抑了许久的疑问,猛地钻了出来:为什么不能照镜子?我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梳子一下下刮过头皮,很轻,却带起一阵莫名的寒意。

那缕光晃着镜子上蒙的黑布,边缘翘起了一点。

鬼使神差地,我趁她绕到我另一侧,缓缓伸出手指,勾住了那点翘起的黑布一角。

动作轻得没有一丝声音。

心脏擂鼓般狂跳,一股没来由的巨大恐惧攥紧了我,几乎窒息。

我猛地一扯!

黑布滑落。

昏暗的光线下,古老的镜面映出影像。

镜中,我坐着的位置,根本没有我!

只有一个穿着繁复华丽、猩红如血嫁衣的人形骨架!

森白的骨头映着惨淡的光,指骨还捏着一把玉梳,正缓缓梳着一头枯槁杂乱、几乎要脱离头骨的长发!

空空的眼洞,似乎正透过镜子,与我对视!

我猛地扭头,看向正温柔为我梳头的“她”。

她似乎察觉了,梳头的动作一顿,缓缓抬起脸,那张绝美的脸上,嘴角一点点咧开,一直咧到耳根,露出一个绝非人类能有的、贪婪而诡异的笑容。

眼睛深处,是两簇幽冷的鬼火。

“郎君,”她的声音依旧柔媚,却带着冰冷的金石摩擦质感,“你看……妾身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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