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灵异故事大会 > 第48章 他用我的血下了降头

收到神秘包裹那天,是我继承祖母老宅的第七天。 里面装着一尊裂纹遍布的东南亚邪佛,和一张写有我生辰八字的血符。 当晚,我在镜子里看见另一个“我”正对着脖子缓缓缠绕麻绳。 皮肤开始莫名脱落鳞片状碎屑,梦中总被湿冷舌头舔舐脚踝。 直到降头师找上门,嘶哑警告: “你祖母用二十年阳寿镇压的怨灵,正在替你死去。” 而窗外,送包裹的快递员正咧嘴露出和邪佛一模一样的笑容——

---

第七天。

雨丝敲打着老宅的窗玻璃,发出单调又固执的嗒嗒声,像是某种永无止境的计数,数着这栋房子里沉寂的年岁。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驱散的霉味,混杂着老旧木料和积尘的气味,它们从每一道地板缝隙、每一寸印花墙纸后面幽幽地散发出来。

我站在客厅中央,脚下是一只开了盖的硬纸板箱,标签被雨水洇得模糊一片,发件人那一栏更是彻底成了一团墨晕。除了我这新搬来的户主地址,再无任何线索。

箱子里塞满了防震的碎纸条,拨开它们,那尊邪佛猛地撞入视线。

冰冷,沉手,材质非石非木,暗沉沉地吸纳着屋内昏黄的光线。雕刻风格是那种一眼就叫人心里发毛的东南亚样式,五官扭曲挤压在一个过小的头颅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盘膝而坐,一只手却怪异地上抬,手指钩挠着虚空。最骇人的是它周身爬满了细密的裂纹,像是下一秒就要彻底碎裂,却又某种诡异的力量强行黏合在一起。

我指尖发凉,把它拎出来,裂纹膈应着指腹。邪佛底下,压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粗糙黄纸。

展开一看,浑身的血似乎都凝了片刻。

红得发褐的诡异颜料,歪歪扭扭写着一排字迹——那是我的生辰八字,精确到时辰。那颜色,那质感,像极了干涸的血。一股若有似无的铁锈味冲入鼻腔。

谁?谁寄来的?

胃里一阵翻搅。这老宅是祖母留给我的,她在这栋房子里独自生活了二十年,直到一个月前悄然离世。我和她并不算亲近,甚至有些疏远,这突如其来的继承本身就如同一团迷雾。而现在,这诡异的包裹更是让这迷雾染上了血色。

搬进来这一周,老宅除了旧了点,冷了点,并无太多异样。但此刻,空气似乎变得粘稠起来,那尊邪佛静静矗立在茶几上,裂纹遍布的脸在阴影里彷佛时刻变换着表情。

我把那血符揉成一团,想扔进垃圾桶,手举到半空却又僵住。最後还是把它和那邪佛一起,胡乱塞回纸箱,踢进了客厅最阴暗的角落。眼不见为净。

一定是谁的恶作剧。对,一定是。

雨不知何时停了,夜沉得像是墨汁。老宅的电路似乎有些问题,灯泡忽明忽暗地闪烁了几下,终於彻底熄灭。黑暗吞噬了一切。

我摸黑找到卧室,从自己带来的行李箱中翻出备用蜡烛点上。烛光摇曳,勉强驱散一小片黑暗,却让房间其余部分显得更加幽深莫测。

墙上挂着一面老式的梨花木框镜子,镜面有些发污,照出的人影也带着一层朦胧的灰翳。我疲惫地坐下,看着镜中那张同样疲惫不堪的脸。

一天搬运收拾的劳累,加上那诡异包裹带来的不安,几乎抽干了我所有力气。

就在视线即将彻底模糊,陷入睡眠的前一刻——

镜子里,那张属於我的脸,动了。

不是随着我的动作而动。是它……自己动了。

镜中的“我”缓缓掀起眼皮,眼神空洞,却又带着一丝令人极度不适的诡异笑意。那绝不是我会有的表情!现实里的我呼吸骤停,浑身冰凉,眼睁睁地看着镜中的那个“我”抬起手,动作僵硬迟缓得像提线木偶。

它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截粗糙的麻绳。

烛光跳动,将那动作投射得如同皮影戏般扭曲。

麻绳被缓缓举起,绕过头顶,然後,开始一圈、一圈地缠绕在脖子上。缓慢,精准,带着一种令人头皮炸裂的仪式感。

我想尖叫,喉咙却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一丝声音。我想闭上眼,眼皮却沉重得无法动弹。全身的肌肉都僵死了,只能死死地盯着镜子。

镜中的“我”还在继续,缠绕,勒紧……那张脸上依旧挂着那抹诡异的笑,甚至带上了一丝满足的意味。

脖子似乎也传来了一道冰冷的、不断收紧的触感,窒息感瞬间袭来。

不——!

我猛地从一种极致的惊悚中挣脱,身体剧烈一颤,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後背瞬间被冷汗浸透。蜡烛差点被打翻,烛火剧烈摇晃後重新站稳。

我惊魂未定地捂住自己的脖子,皮肤光滑,什麽也没有。呼吸急促得像是刚跑完马拉松,心脏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胸骨。

再猛地抬头看向镜子——

镜面依旧发污,映照出我此刻惨白如纸、惊恐万分的脸。没有麻绳,没有诡笑。

刚才……是梦?是疲劳过度产生的幻觉?

可是那窒息感,那冰冷的触感,真实得可怕。

一夜无眠。或者说,不敢眠。

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风吹过窗缝的呜咽、老旧家俱木材自然的噼啪、甚至自己的心跳——都被无限放大,变成令人胆战心惊的来源。眼睛总是不受控制地瞟向角落那个纸箱,它沉默地待在那里,却比任何张牙舞爪的东西更令人恐惧。

天亮後,我第一时间冲到角落,颤抖着手将那纸箱整个塞进一个废弃的壁橱最深处,用力关上橱门,彷佛这样就能将那诡秘彻底封存。

但有些东西,封不住。

第二天开始,身体出现了异样。

先是轻微的瘙痒,从手臂内侧开始。像是有细小的虫子在皮肤底下爬行。忍不住去抓挠,却发现抓下来一些细小的、半透明的、边缘微微卷起的碎屑。

像是……乾涸脱落的鳞片?

我头皮一麻,冲到光线下仔细查看。皮肤看起来并无明显异常,稍微有点乾燥而已。可只要轻轻一搓,更多的碎屑就簌簌而下。

恐慌感细密地爬上脊背。

接下来几天,情况急速恶化。瘙痒蔓延至全身,那种鳞片状的脱落越来越严重,轻轻一碰,就像雪花一样纷纷扬落,露出底下异常敏感的新皮,接触到空气都带来一阵刺疼。我不敢洗澡,不敢用力触碰身体的任何部位,绝望地看着那些诡异的碎屑不断产生,彷佛我的身体正在从外部开始,一点点地崩坏。

没有红疹,没有红斑,只是单纯地、持续不断地脱落。

看医生?我该怎麽说?说我可能中了邪吗?

更可怕的是睡眠。我几乎不敢合眼,因为一旦意识模糊,就会坠入那个重复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梦境。

永远是潮湿阴冷的黑暗,我被固定在某处,无法动弹。然後,感觉来了——一条冰冷、湿黏、无法形容具体形态的“舌头”,从床尾的黑暗中缓缓探出,一下,一下,舔舐我的脚踝。

缓慢而富有节律。粘腻的触感真实得令人作呕,冰寒刺骨,顺着脚踝的皮肤丝丝缕缕地渗入骨髓,带走全身的温度。

每一次,我都会在这无边的恐惧和极致的冰寒中惊醒,弹坐起来,疯狂地摸索自己的脚踝——皮肤完好,什麽也没有,只有那冰冷的触感余韵犹存,久久不散。

失眠、恐惧、身体的诡异变化迅速榨乾了我的精神。我变得恍惚,神经质,对任何风吹草动都反应过激。老宅不再只是陈旧,它活了过来,每一个角落都潜伏着无形的恶意,那尊被藏起来的邪佛它的凝视无处不在。

我在崩溃的边缘徘徊,试图联系可能知道些什麽的人,打听祖母的过去,询问是否有谁会知道我搬来这里。但一无所获。祖母是个沉默而孤僻的老人,几乎不与人往来。

又是一个在恐惧中煎熬的夜晚。窗外风声凄厉,摇撼着窗框。

咚。咚。咚。

沉重、迟缓的敲门声突然响起,穿透风声,清晰地砸在耳膜上。

我的心猛地一跳,瞬间缩紧。这个时间?谁会来?

我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挪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望去。

门外站着一个乾瘦的身影。一个老人,穿着一身沾满污渍、颜色难辨的旧衣,皮肤黝黑布满深壑般的皱纹,眼窝深陷,一双眼睛却异常锐亮,在黑暗中闪着异样的光。他的气质阴沉得与这夜雨融为一体。

恐惧扼住了我的喉咙。我不敢出声。

“开门。”门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朽木,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诡异力量,“我知道你在里面。也知道它来了。”

它?

冷汗顺着我的脊柱滑下。他指的是……?

鬼使神差地,我颤抖着手,拉开了门闩。

老人闪身进来,带进一股浓重的土腥和某种草药的怪异气息。他反手迅速关上门,动作快得惊人。那双锐利的眼睛几乎立刻就像钩子一样锁定在我脸上,然後缓缓下移,扫过我布满脱落碎屑的脖颈和手臂。

他的眉头死死拧紧。

“东西呢?”他声音压得更低,急切而紧迫,“那个包裹!你放在哪了?”

我被他眼中的厉色吓住,下意识地指向那个壁橱。

他像一阵风般冲过去,猛地拉开橱门,拖出那个纸箱。打开看到邪佛和血符的瞬间,他乾瘪的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发出一声极轻的、像是叹息又像是咒骂的气音。

“晚了……还是来了……”他猛地扭头,那目光几乎要将我刺穿,“你祖母……”他嘶哑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沾着血,沉重地砸在空气里,“她用自己最後二十年阳寿,才勉强把它镇在你身体外面!现在,它正在替你死!”

轰隆——!

脑海中彷佛惊雷炸开。替我……死?祖母二十年阳寿?镇压?

巨大的信息量和其中蕴含的恐怖意味让我瞬间耳鸣眼花,几乎站立不稳。

就在我因这巨大的冲击而视线模糊、本能地望向窗户寻求一丝虚无的依靠时——

窗外,雨幕中,紧贴着玻璃,赫然是一张脸!

是那个送包裹的快递员!他穿着湿透的快递制服,脸上的雨水纵横流淌,但他浑不在意,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屋内,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两边咧开,露出一个巨大、僵硬、极度不自然的笑容。

那笑容的弧度,那眼底深不见底的恶意,与角落那尊裂纹遍布的邪佛——

一模一样!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